閻沉這才理解,“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沒有必要逼著自己遷就別人。”
“可話是這麽說…”紀煬還沒說完,那頭陳琳便象征性敲了敲門,端著一杯橙汁進來了。
“紀先生,您的橙汁。”
紀煬摸了摸鼻子朝著陳琳笑笑,“麻煩你了,咖啡也很好喝。”
陳琳眼底劃過一絲驚訝,隨即對他點點頭,“謝謝,您喜歡就好。”轉而帶上門出去了。
等到陳琳出去,紀煬直接趴在了桌子上,“無論喜不喜歡,第一次見面還是留個好印象比較好,何況…我們不是已經結婚了嘛,我的形象對你也有影響是吧?”
閻沉挑眉,“不必想的這麽複雜,我的辦公室你可以想怎樣就這樣。”
想怎樣就怎樣?聽起來就很爽,不過紀煬還是能拎的清自己幾斤幾兩,沒敢多想。
“哦…那我下次注意。”
朝九晚五,但閻沉愣是六點整才忙完,兩人從公司出來便直接去了造型室,紀煬看清眼前的店名,這裡好像挺多明星常客。
希望自己不要那麽倒霉,遇到某位瘟神。
閻沉雖隻說是個酒會而已,還是讓專人給紀煬做了造型配了禮服,閻沉自己倒是隻換了一身衣服。
紀煬坐在鏡子前低頭看手機,順便叮囑造型師別弄的太隆重了。
“我懂,你這臉其實不用上妝都可以,不過要站在閻總身邊還是精致一點才讓人挑不出錯處。”
紀煬沒多想便點了點頭,他確實不能給閻沉丟人才好。
就這一會的功夫,閻沉中間還去接了兩趟電話,紀煬第一次來這種高檔的造型室,微微有些不安,剛上好妝就想出去找人。
他這間造型師是單獨在樓上,以為閻沉可能下去了,他便順著回廊直接到了樓下,樓下大廳有很多個位置,看起來平常的客人都這裡做造型。
他想想閻沉應該在嘈雜的大廳,便要轉身重新再上去。
奈何就是這麽幾秒鍾的時間,紀煬便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我以為你真的鐵了心不再纏著向文哥了,看來都是欲擒故縱的手段而已。”
紀煬挑眉,回頭看著女孩高高在上的語氣,擰了擰眉便準備再次離開,他沒有對女生為難的習慣。
而且,聽程雨這意思是,褚向文也在這。
紀煬轉身就走,他暫時想清靜兩天,今晚要陪閻沉去參加酒會,他可不想一身晦氣的離開。
閻沉口中的酒會,其實是A市的一個富商夫人的生日,完完全全的社交場合。
閻沉和紀煬一下車,便受到了各方的矚目,當然,最矚目的是閻沉,而紀煬順帶也接收到了不少目光。
因為閻沉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無論男女就沒見他在哪裡帶過伴兒。
所以這位是?
眾人心中答案一個個冒出,從情人到表弟都猜了個遍,但無論是哪一個答案都讓紀煬在這個酒會上變得特殊起來。
能和閻沉沾上邊的人,一定不簡單。
紀煬默默的想後退,這下面可不是普通粉絲或者什麽蘿卜白菜,隨便一個拎出來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大腕。
奈何閻沉沒給他反悔的機會,幾乎是他後悔的同時就拉住了紀煬的手,“走吧。”
“…啊!好。”紀煬被閻沉牽著手進入大廳,還沒開口就已經感受到了各方打量的視線,這一下相當於石錘了紀煬的身份。
哪怕不是情人,也肯定是曖昧的對象。
“我們先去跟主人打招呼,等到開了酒之後就可以離開了。”閻沉說。
“不是說是生日嗎?露個面就走好嗎?”紀煬有些擔心,“我其實還好,不用走的那麽急。”
“生日只是個由頭,你不急我急。”閻沉說這帶著他往中央走,似乎比紀煬還不喜歡這種場合。
王家夫婦正跟人聊的開懷,看著閻沉過來,都紛紛把臉轉向了閻沉,“呦,感謝閻總大駕光臨,蓬蓽生輝了我這。”
“伯父言重了,這是給伯母的禮物。”閻沉從李高陽手裡結過禮物遞到王家夫人的手裡。
“閻總有心了,還請你帶我向閻家兩老問好。”
“我會的。”閻沉說。
和酒會主人問了好,閻沉便光明正大的說有事便帶著紀煬走了,眾人還想問一問紀煬到底什麽身份,人便已經出了門。
這頭褚向文帶著程雨過來的時候,紀煬剛剛坐上閻沉的車絕塵而去,褚向文只是堪堪看到了一個側臉。
像紀煬但是又不太確定,隨即斂了斂心神,想到這種上層人士的場合,紀煬該是想來也來不了的。
“怎麽了?向文哥?”程雨有些緊張的拉了拉褚向文的手臂,她雖然是K站的千金,但到底家世不算殷實,連上層的邊角都沒能觸碰到,這次陪褚向文來,她是憋著勁兒要來認識幾個名流。
奈何褚向文從進門前恍惚了一下之後,就一直心神不寧,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鬼上身了,惹的她一整個晚上也沒能見幾個靠譜的圈內人。
紀煬從酒會出來就瞥到了褚向文,連忙拉著閻沉上車,“師傅快開車。”
司機看了一眼閻沉,等人點頭了才開離車尾。
“怎麽了?不想見他?”
紀煬也沒瞞著,“至少現在不想。”他說,“麻煩。”
閻沉也不多問,似乎對紀煬的從前一點也不在意,某人見狀才松了一口氣,看著時間還早,想起今天做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