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公司送電腦,怎麽沒說樓下發生的事情?”
“嗯?”紀煬眨了眨眼睛,“現在你不是知道了嘛,而且…這事情的罪魁禍首應該是我,萬一你生氣打我怎麽辦?”
閻沉再次無法理解紀煬的腦回路,“你第一時間是怕我怪你?”按常理來看,他們是伴侶,應該第一時間向他尋求幫助才對。
“開玩笑的啦,那麽大的動靜,李哥肯定會和你說。”紀煬默默低頭,心裡其實有些自責,“我早該知道遲早會和褚向文碰到,也應該預判到這些事情,卻沒考慮到會給公司帶來損失,對不起啊。”
原來這才是紀煬的真實想法,閻沉心頭一軟,大手不自覺的捏了捏他的後頸,“不是你的錯,他一個閻家人都不知道維護自家的公司,哪怕這次沒出事,未來也一定會有大問題。”
閻沉本身沒什麽家族概念,從小在國外接受教育,對家族產業這種形式其實不太讚同,越往後發展,弊端會越明顯,而閻氏此時最棘手的就是褚向文這一家子。
其他人倒是躺平了,只要有紅利吃就行。
但閻海卻野心不止,只要有機會便想讓褚向文進入管理層內部,最近閻海去老宅去的也比以往勤快。
老爺子對閻海的野心心知肚明,但卻挨不住他煩不勝煩的騷擾,最近才松了口,讓閻沉看看有沒有什麽閑職將他打發了。
可在閻沉看來,閻氏沒有任何一個閑職,前幾年吃閑飯都被他踢了個遍,現在竟然還有送上門來的。
“我覺得褚向文好像不會善罷甘休,你說他會不會鬧到爺爺奶奶那裡?”紀煬有些擔心。
“你覺得爺爺奶奶喜歡你,還是連老宅都沒去過幾次的褚向文?”閻沉想起紀煬在老宅逗貓遛狗的樣子,實在不信他是真的擔心。
紀煬傻笑一聲,“你是讓我恃寵而驕?”
閻沉攤手,“隨你開心。”
“哇,閻沉你現在變壞了。”紀煬說。
兩人在這邊談天說地,褚向文這邊經紀人助理齊聚一堂,正在準備道歉文案,褚向文在一旁黑著臉不說話,危機公關寫的文案,姿態恨不得低到塵埃裡。
但讓他更煩躁的還在後面,閻海的奪命連環call正打來,要他當面去跟閻沉和李高陽道歉,無論兩人發生了什麽爭執都不應該說出那種大逆不道的話。
面對老父親的質問,褚向文完全無法說出是李高陽先搶他的人。
隔天一早,完全躺槍的李高陽站在辦公室外,冷眼看著這對父子,“閻副總,總裁昨天才發的聲明,褚公子以後不允許踏入閻氏一步。”
“呦,李特助怎麽這麽較真呢,你也在閻家做了這麽長時間,我們也算一家人了,閻沉這都是為了堵住那些人的嘴而已,你不可能看不出來吧?”
李高陽將眼鏡拿下來兀自擦拭,“我只是一個小員工而已,從不揣測老板的意思,老板說什麽我就做什麽。”
褚向文臉色有些難看,但想到今天是來的道歉的,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
“哎呀,我的李特助啊,知道昨天你受委屈了,今天這不特意讓我這不懂事的兒子來給您賠禮道歉。”閻海將褚向文往前拉了拉,“向文,給李特助道歉。”
褚向文黑著臉,說不出來一個字,他在外面是萬人追捧的演員,到自己家的公司竟然還要給一個助理道歉,這讓褚向文怎麽都接受不了。
他第一次碰到李高陽那會,就覺得他有些眼熟,沒想到卻是閻沉的特助。
李高陽在閻氏的存在相當於閻沉的代言人,在很多部門都說得上話,毫不誇張的是,李高陽未來很可能往領導層走,得罪了他沒有任何好處。
“對不起,那天是我衝動了。”褚向文咬牙道。
李高陽將眼鏡重新戴上,從善如流道,“褚公子嚴重了,我倒是沒什麽損失,還被老板漲了工資,壞就壞在閻氏的損失,昨天數據已經統計過放在閻副總的桌子上了,若是您能主動補上來,我想總裁還是會很開心的。”
褚向文,“……”
閻海連忙過來打哈哈,“李特助真是幽默,閻沉現在忙嗎?你看我們倆來都來了,隨便抽出幾分鍾就行。”
李高陽讓麗娜拿出閻沉的行程表給他們看,“真不是我不通融,實在是沒時間,總裁的時間分秒必爭,這兩天的損失還是要總裁加班加點想辦法補上,若您真的覺得對公司有愧,不如回去好好工作。”
幾分鍾之後,父子倆毫無收獲的打道回府,閻海氣的肝疼,“什麽損失,昨天各個產業的銷售額翻了一倍都不止,以為我每天上班都閉著眼睛上的嗎?!”
“我都說我不來了,您非要多此一舉。”褚向文整個人要冒煙了,“一個助理都能趾高氣昂到這個程度,若是進了辦公室我看我們還是去投河自盡吧。”
“你就這點出息,大丈夫能屈能伸,閻氏現在全是閻沉說了算,你一句話蠢話放出去讓你老子在多少親戚面前抬不起頭來,不給閻沉一個說法,以後逢年過節我看我們就別出門了,免得丟人現眼。”
褚向文,“……”
第15章 禁欲系
紀煬今天找到了一家還算不錯的錄音棚,全程錄製很順利,從錄音棚出來兩人便直奔郊區。
此時郊外的農場內,大片的油菜花田盛開,隔壁還有一條櫻花路,十分適合做春日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