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流明想了想:“你和司和之前調查過莊園?”
“對。”
“有沒有類似地牢或者地下室一樣的地方。”
“是有一個。但是空的。有什麽問題?”
“去那邊確認個東西。”殷流明道,“說不定還能救兩個人。”
米安培湊了過來:“你們要去幹啥!我也要去!”
遲夕本來打算跟著一起去,被米安培搶了先,又默默地閉上了嘴。
殷流明掃了他一眼,先同意了米安培跟過去的請求,又拍拍遲夕的肩膀:“你要是不去,可以把我們懷疑管家下毒的事情和其他玩家說一說。”
遲夕震驚了:“白送給他們情報嗎?”
“能給他們提個醒就行。”殷流明道,“少死幾個人也是好的。”
司誠在一旁詫異地看著殷流明,皺了皺眉,開口道:“不要對其他玩家太聖母。”
殷流明笑了笑,沒有反駁。
他倒不是聖母,只是他並不擔心有人能比他破解得更快。
在這之上能順便救幾個人就救幾個人吧。
……
索拉瑞莊園的地牢在花園水池的後面。
司誠之前和司和調查莊園時第一時間搜查到的就是這裡,當時就輕松找到了破解門鎖的辦法。
根據司誠所說,他們來看的時候地牢裡空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
殷流明淡淡地道:“你們是早上進來調查的?”
司誠點點頭。
“要是晚一點來,說不定會有新的發現。”
殷流明伸手直接擰斷了門鎖,神色冷漠地走了進去。
米安培探頭探腦地“嘖嘖”了兩聲:“殷哥是不是有點人格分裂啊?”
晚上狀態和白天狀態氣質差距也太大了吧?
司誠掃了他一眼,跟著走了進去。
米安培失去了捧哏,悻悻地嘀咕:“要是小遲在這裡,我們一定有很多共同話題……你們以後出去玩帶上我啊!”
索拉瑞莊園的地牢很乾淨,裡面有三四層門。
剛進去的時候還不覺得,走近了隱約能聽到有人聲音嘶啞地喊:“有人嗎……”
殷流明加快腳步,來到地牢最後一道鐵閘門前,一把拉開了重鐵柵欄。
裡頭的房間裡用鐐銬鎖鏈捆著兩個奄奄一息的人,其中一個癱在地上,時不時抬頭微弱地嚎一嗓子,表情也很麻木,好像只是在打卡簽到。
驟然看到殷流明幾人出現,那個尚且慶幸的玩家神色還有些恍惚,似乎以為自己在做夢。
米安培“臥槽”了一聲:“他們怎麽在這兒?”
殷流明在桌子上找到鑰匙,過去給他們解開:“被索拉瑞夫人驅逐過來的。”
“啊?”
“他們偷上了二樓。”
這兩個就是殷流明之前在莊園二樓碰到、想要偷竊寶石結果被索拉瑞夫人抓現行的玩家。
“他們竟然沒死?”米安培從包裡掏了一瓶水和兩塊麵包給他們,立刻被搶過去瘋吃瘋喝,“靠,你們餓了多久了?”
一個玩家吞咽著口裡乾巴巴的麵包,含混不清地道:“兩天了……”
兩天被困在這裡不吃不喝!
一開始被索拉瑞夫人丟到這裡來的時候,他們還慶幸自己沒有被秒殺;結果之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別說隊友,連個敵人都沒有,讓他們在這裡生生熬了兩天!
殷流明道:“原本應該是管家和女仆過來,將觸犯索拉瑞夫人禁忌、被關進地牢的玩家帶走的。只是女仆沒了,管家也跑了,自然就沒人管這裡了。”
所以這兩個玩家才沒有被算進“祭品”的行列。
米安培想起他們處理掉女仆怪物時也是用的髒水潑門:“啊,女仆們不是也被關這裡了嗎?”
“應該是管家處理掉了。”殷流明道,“索拉瑞夫人從來沒有直接對玩家下手過,她懲戒玩家的方式不過是把玩家關進地牢。給索拉瑞夫人喂食毒液後、來把玩家殺死、投放到樹林石柱的人是管家。”
索拉瑞夫人並不是他們的敵人……管家拉爾夫才是。
司誠的神色愈發冰冷:“去哪找他?”
“昨天管家匆匆離開,是不是因為鎮民派那邊出了事啊?”米安培琢磨道,“所以急匆匆地趕過去了?”
司誠問:“今晚要在這蹲守嗎?”
不知不覺,司誠已經下意識想要聽從殷流明的意見。
殷流明搖搖頭:“他昨晚沒有過來,想必放棄莊園裡的布置了,守株待兔不行。”
司誠焦躁起來:“那……”
殷流明忽然轉頭看他,銳利的眼眸裡隱隱帶上了一絲鋒芒:“敢冒險嗎?”
司誠一怔,猛然抬起頭:“當然!”
“今天死了兩個鎮民,屍體也送到海中了吧?”殷流明道,“我們跟上去看看。”
米安培倒抽一口冷氣:“臥槽!”
深夜坐獨木舟出海!而且還是跟著屍體!
司誠眼眸中燃燒起興奮,聲音反而冷靜下來:“你怕就不去。”
米安培“嘿嘿”一笑:“其實我這個人也很喜歡冒險。”
但他旋即產生了新的疑問,“但我們三個都沒做過獨木舟,怎麽出海?”
殷流明道:“我們多帶一個人。”
“誰?”
“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