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頭勘查現場,最終都得到了同一個結果——
這並不是第一次撞擊碾壓現場!
白向墨道:“這裡距離方秋水寫作的地方並不遠,因此很可能他是在附近被撞的,然後再挪到了這裡。”
“我們先去方秋水住處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兩人直接步行前往,走了幾分鍾就看到了一處獨立的院子,附近非常的僻靜,隔幾十米才看到其他房屋。
這個院子明顯比其他房屋顯得更加幽靜,透過院牆的方形窗口,就看到裡面的大致模樣。
院子被精心布置過,種了青竹和各種花卉,裡面還有假山流水潺潺,充滿了濃鬱的浪漫文人氣息。
居住在附近的大多是農家人,這座院子明顯跟其他院子很是不同。
院子大門邊上掛著複古木牌,上面書寫著‘秋思’二字。
齊銘看了看院門的鎖,“就是這裡了。”
“這裡確實不錯,很幽靜。”白向墨查看附近。
“你喜歡這樣的地方?”
白向墨笑道:“誰會不喜歡啊?”
“以後我們也買這樣一處地方。”
“那倒是不必了,這種地方太偏了,電燈電話都沒有拉線過來,自來水、煤氣估計也沒有,很不方便。”
白向墨向來是實用派,沒得挑他怎麽都能過,有選擇當然更喜歡現代化的住所。
“你在幹什麽?”白向墨驚訝。
齊銘不知道哪裡弄的鐵絲,正在往鎖裡捅來捅去。
沒一會哢嚓的一聲,鎖頭竟然開了。
“你竟然還有這手!?”
齊銘笑道:“出來混的,沒點本事可不行,而且這種鎖構造很簡單。”
白向墨對他翹起大拇指。
推門進院,一看精心布置的場景就令人心怡,頗有世外桃源的風范。
“不愧是大作家,就是有情調。”
“我反倒覺得這裡和他不搭。”
白向墨:“你認識他?”
原身窮而且所有注意力都在課業上,對於方秋水著作的這種‘閑書’,他都是不喜歡看的。
看的報紙也都是新聞類的,極少看這種通俗小說。
白向墨來到這裡以後,也對這些不感興趣。
方秋水的作品在此時雖然出名,可也就紅了沒幾年,在後世作品也並沒有廣泛傳播,這個時代的能人實在太多了,如果不是出類拔萃便會鮮為人知。
現在的讀者喜歡他的作品,更多是因為覺得他書寫故事很新奇,還充滿了濃濃的狗血味,可這對於閱覽無數的通俗小說的白向墨來說,卻是最不吸引他的。
因此白向墨對方秋水完全是陌生的,為數不多的了解也是之前聽孟明銳說的。
“我之前在宴會上遇到過他,他內心浮躁,狂妄自大,是欣賞不了這樣的幽靜。”
白向墨認為齊銘是不會無緣無故這樣抨擊一個人的,但是依然疑惑。
“可他創作期間,都會待在這裡。”
齊銘戴上手套,推開了房門。
“我們進去看看吧。”
屋子結構簡單,就是一個長方形的屋子,被切割成兩部分。
一進門就能看到一張八仙桌立在中央,左側靠牆擺著一張床,用屏風遮擋著。
右側和正對門部分是相通的,從大門口就能看到書桌上的紙筆書稿,靠牆是一整面牆的書架,擺滿了各類書籍。?
屋子非常的整潔,處處透著小心思,可以看出主人經常精心布置和收拾。
書桌上相對有些雜亂,可明顯亂中有序。
“方秋水把這裡當作另外一個家了吧。”白向墨道。
這裡明顯充滿了生活氣息,雖然對比普通人家少了很多生活用品,可依然能感受得出來屋子主人對這裡的喜歡。
“這還真不太像方秋水的風格。”
“有可能他在人前比較膨脹,回到家中就不一樣了。”
白向墨相信齊銘的眼光,可人往往在不同場合都有不同的表現。
方秋水也是近兩三年才被大家關注,就好似突然暴富,在人前難免容易張狂。
齊銘堅持自己的觀點,“我更傾向這些是別人幫他布置的。”
“方太太說過,他並不喜歡有人到這裡打擾他,就連方太太都沒有來過。”
屋子裡的各種小擺設,也能證明這個屋子是由主人自己布置的,那些都是小玩意,都不是什麽值錢東西。
比如花瓶裡擺著一個孩童玩的風車,窗台上擺著製作沒那麽精細的泥人等等。
齊銘走到左側毛巾臉盆架前,指著上面擺放的杯子:
“兩個杯子兩把牙刷,兩條洗臉巾,方秋水並不是一個人在這裡工作。”
“這是在外頭又養了一個啊。”
難怪不讓人打擾,原來在這裡搞二人世界。
白向墨很是鄙夷:“老婆都懷孕了,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他倒好跑這裡紅袖添香,逍遙快活。”
兩人又在屋子裡翻找查看,發現除了毛巾和牙刷並沒有再找到另一個人存在的痕跡,如果不是看到兩把牙刷和毛巾,他們很難推斷出這個屋子還有另一個人居住在這裡。
“竟然沒有找到女性用品。”
白向墨詫異,他剛才還爬到床上尋找頭髮。
床上被收拾得很乾淨,被子都疊得整整齊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