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沒有!”汪厚雄連忙辯駁,“我承認我之前對這個女人很不滿,可我也不會因此殺人啊!這可是殺人,我根本沒有那個膽子啊。”
孟明銳啐了一口,“你沒有那個膽子?你之前還想花錢找人教訓王曼妮,你全都忘了嗎!”
汪厚雄之前確實想要這麽乾過,可是他發現他找了好幾撥人,明明一開始都答應了,後來又莫名其妙地反悔。
無奈之下,他只能想出那樣的法子坑王曼妮,順帶讓孫經理一行人倒霉。
王曼妮的家人確實不會干涉她的事業,不過她的安全卻會命人盯著。
因此之前有人想要教訓王曼妮,都被她的家人從源頭阻止了。
只不過沒有對外聲張,只是暗中保護著。
因此汪厚雄才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連王曼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差點被人教訓了。
“你,你們怎麽知道?”汪厚雄愣住了,很快他又反應過來,“可我最後不是沒幹嘛,況且我只是想教訓一下,不想看到那女人猖狂,可我真的沒膽子殺人啊!”
齊銘並不理會他的哭嚎,問道:“昨天晚上八點到九點你在哪裡?”
汪厚雄頓時啞口,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我,我……”
“或者我應該問你,昨天晚上八點到九點,你為什麽會出現在你的老辦公室附近?”
“我,我是接到了一個電話。”
齊銘挑眉:“電話?”?
“我也不知道是誰打來的,說是他的手裡有王曼妮不可告人的秘密,能讓我一擊擊倒她。”
汪厚雄說話聲越來越低,壓低著頭不敢看眼前三人。
孟明銳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比不過人家女人,就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害人,真是給我們男人丟臉!”
“我,我就是好奇怎麽一回事。”
“你見到人了嗎?”
“沒啊,說到這我就窩火。我按照約定到指定位置,還沒反應過來,腦袋上就被來了一棍子,然後就暈過去了。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都已經天亮了。
要不是現在天氣轉暖,我穿得也比較多,我早就被凍死了!我身上的錢包啥的,也都沒了。”
汪厚雄擔心他們不相信,連忙又道:“我還去附近的警察局報警了,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去查一查!”
“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演戲。”孟明銳冷哼。
“故意?我都快被人打死了!給”汪厚雄轉身用手扒開自己的頭髮,“你們看這麽大一個包呢!差點沒把我給打死,我現在頭還有點暈呢。”
汪厚雄頭上確實有個大包,頭髮被剪短,上面塗著藥膏。
“不過是一個大包,如果能因此脫罪,那就是救了你一條命。”
孟明銳嗤了一聲,對著白向墨和齊銘道:“這家夥用的是苦肉計。”
汪厚雄欲哭無淚,“你們要怎麽樣才肯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人,我可以對天發誓。”
“每個犯罪的人都喜歡對天發誓,哪怕所有證據擺在面前,也可以睜眼說瞎話。”孟明銳嘲諷道。
汪厚雄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心中也開始明白,他這是中了圈套了!
故意把他引到那裡,然後將他敲暈,讓他難以為自己辯解,也沒人為他證明清白。
偏偏這種陷害手段十分高明,先將王曼妮弄死做成自殺。
如果被人察覺到是他殺,那就將這口鍋甩到他頭上。
凶手這麽做是上了雙保險,可謂是處心積慮。
汪厚雄絕望極了,難道他一世英名,竟然最後是被冤枉死的嗎!
“我真的沒有殺人,我真的沒有殺人啊!”
汪厚雄哭嚎起來,內心充滿了絕望。
他完全沒有辦法為自己證明清白,現在一切證據都指向了他。
孟明銳很是不屑道:“現在知道哭,早幹嘛去了?!你做這一切的時候,早就應該料到這一點。真是夠歹毒的,為了害死一個人,竟然謀劃這麽周詳。”
先是在生意上狠狠地坑了王曼妮一把,然後借助這件事,製造王曼妮自殺的假象,一切合情合理,可謂狡猾至極。
只不過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王曼妮家境優渥,根本不可能為了這麽個單子就被逼得走投無路,上吊自殺。
而且就算沒有那麽強大的背景,王曼妮快要將損失彌補回來了,更沒有理由自殺。
“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我真的什麽都沒做,你們一定要查清楚,真的不是我做的!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孟明銳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說得好像是別人逼著你坑人似的。”
“是誰給你打的電話?”齊銘突然插話道。
汪厚雄更想哭了,“我也不知道啊,他沒說他是誰。他隻說想如果想要知道王曼妮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到他指定的地方等。”
“他這麽說你就信了?”
“我想我去看看也沒損失,他是讓我拿錢去買,我也沒拿幾個錢,就想著要是值得我回頭再買,要是不值得就算了。”
“僅僅是這樣?”
“他說了公司裡一些私密事,還說了王曼妮一些小習慣,所以我就信了。而且那個神秘人雖然刻意壓低聲音進行偽裝,但是我總覺得很熟悉。”
汪厚雄說完不忘補充道,“我經常跟人打交道,在認人這方面還是很敏銳的。我可以肯定對方肯定是我認識的人,很可能還是公司裡的,只不過他說得太少,我一時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