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白向墨抿了抿唇道:“我不想騙你。”
齊銘親吻他的額頭,望著他的雙眼,認真道:“沒關系,你覺得可以說的時候再說也不遲。”
兩人很默契地轉移了話題,說起這個案子。
“鐵釘,桃核,這個手法很熟悉。”
“你曾經見過?”
齊銘點了點頭:“大概在七--八年前,曾經有個民間□□很是猖獗,他們利用歪門邪道吸引了很多教眾。其中有個殘忍的手法就是以孩子獻祭,為某個人祈福,讓他能獲得孩子們的壽命和健康。”
白向墨聞言頓時皺起眉頭,“這也太可惡了!這樣可怕的□□,竟然還有人信仰?”
“他們擅於忽悠,又很會利用人。不僅會剝削教眾,將他們的口袋都給掏空。還喜歡犧牲貧窮的教徒,用人祭的方式,為有錢的教徒想要實現的願望 ,從中謀取高額利益。”
這是□□最為常見的套路,哪怕在後世,這種類型的□□依然不少見,白向墨對此並不陌生。
曾經國內就出現這樣的□□,忽悠了非常多的人,包括高知分子。
不僅是農村鄉下,連大學校園都經常看到宣傳單。
白向墨還曾聽師兄們說過,當時連他們醫科大學都有人信教。
明明裡面宣傳的教義和現代醫學理論相違背,依然有人深信不疑。
教徒們全都被洗腦,還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很多人為此失去了生命,場面極為慘烈。
後來國家經過全方位的嚴厲打擊,才讓他們在國內消失,卻在某些國外有心勢力的幫助下跑到了國外蹦躂,一直在造謠國內的各種新聞,以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白向墨對□□深惡痛絕,聽到這話完全無法淡定。
“現在那□□呢?政府沒有管嗎?”
“在五年前政府就已經將這個□□鏟除,不過難免有漏網之魚,且依然還有人相信他們的教義。”
在後世,國家鏟除□□之後,還要對那些教徒進行心理的輔導,將他們引入正途。
在這裡肯定沒有那麽好的條件,外部環境也會導致群眾對政府公信力存疑,也就很容易讓教徒們並不認同政府所說的話,讓他們覺得一切都是陷害。
因此,他們依然是虔誠的教徒,為達到目的會根據教義,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所以警察局應該也認出了這是□□的獻祭?”
“這件事距離現在也沒有多久,應該知道是怎麽回事。那次行動極為慘烈,死了不少人,因此大家都不想再提起。”
那□□並不是在上海發跡的,可在上海鬧得太厲害,一位高官的獨子還因此而死。
為了將這邪風壓下去,上海出動了很多警力,雖說效果斐然,卻也損失慘重。
若是再來一次,不一定還有這樣的魄力。
“那怎麽又批了?”
“□□勢力已經被清除得差不多,他們不想插手,卻也不會阻止其他人。”
警察局裡雖然有很多人屍位素餐,卻也有認真做事的。
前往甘姑姑家的那天,甘宏博也請假跟著一塊過去。
車子先開往三具屍骨發現的地方,由於案子已經結了,因此又繼續開工了,現場完全已經被破壞,沒辦法找到一點線索。
“警察局雖然同意我們繼續查案,還將屍骨交給我們,卻不會幫忙協調這邊的工程。”
甘宏博也上過一段時間的課,很清楚保護現場的重要性。
可他沒法協調讓大家停工,修路是有時間限制的,附近的人也等著這條路通了之後,今後更便於行走。
這個責任誰也擔待不起,甘宏博跑了一圈也沒有辦法阻止。
“坑裡的東西都挖出來了吧?”
甘宏博點點頭,“都挖出來了,我姑姑他們不知道過來看了多少遍,並沒有發現什麽。”
甘姑姑自從做了夢之後,就非常重視這片地方,經常跑過來想要找到證明其中一具屍骸是自己孫子的線索。
直到開始修路,將這一片徹底破壞,依然沒有什麽發現之後,她才不再過來的。
齊銘和白向墨並不意外這個結果,倒也談不上失望。
齊銘在那屍骨發現處附近走了一圈,問道:“三年前這裡也是這個樣子的嗎?”
“是的,至少從我懂事開始,這裡就沒有什麽變化。”
這是一片小樹林,原本的小路旁邊種了不少樹木。
現在要修大路,經常需要砍樹。
“這裡經常有人來往嗎?”
“附近幾個村子想要去上海市,這是最近的道路,所以很多人會走這裡。”
齊銘望向白向墨:“你還要在這裡看看嗎?”
白向墨搖搖頭,“我們先去甘宏博姑姑家吧。”
三人來到甘姑姑家中,此時家裡已經坐滿了人,自從得到甘宏博的消息之後,就一直等待他們的到來。
看到三人走近,立馬有一群人連忙迎了上來。
一個老婦人直接‘撲通’一下跪在白向墨和齊銘跟前。
白向墨和齊銘連忙將她扶起來。
白向墨道:“您不用這麽客氣,查明真相是我們該做的,況且宏博還是我的學生。”
老婦人也就是甘姑姑,他的年紀其實並不大,今年還不到五十歲,可早已經頭髮花白,像六十多歲的老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