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一被打開,屋子裡的人立刻將注意力都放到了門外,看到走進來四位西裝革履,一看就不是凡人的男人走進來,連忙迎了上去。
錢來和錢夫人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四人面前。
“這不關我們的事啊,我們真不知道她怎麽就上吊了。當初我也不是刻意坑她,實在是,實在是……”
錢來想要編瞎話混過去,卻被馮景瑞冷冷的眼神嚇得開不了口。
馮景瑞陰惻惻道:“編,我看你怎麽編。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這件事?我不過是暫時懶得搭理你。”
他當時看妻子悶悶不樂,就想出手幫忙,被她給攔住了。
王曼妮說:“我若想以權壓人,就不會自己跑那麽辛苦了。我爹一直說我從小錦衣玉食,不知道老百姓的苦,我想要自己去體會和承擔。”
馮景瑞只能順從妻子的意思,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
雖然他明白妻子的死很大概率跟錢家無關,可他依然不會放過這家人。
錢來癱軟在原地,他感受到了馮景瑞眼中的殺心。
他恨死自己的老妻,要不是這個女人疑神疑鬼,他也不會為了錢走錯這一步!
“你們最後一次見到死者是什麽時候?”齊銘問。
錢來:“五天前,她當時到我的辦公室罵了我一頓,很多人都看見了。”
“所以你懷恨在心,將她勒死又掛到門前當自殺。”
錢來欲哭無淚,“求長官明察,我怎麽可能做這樣的事,那得多不吉利啊!”
齊銘又望向錢夫人,沉聲道:“你一直非常憎恨死者,還曾去死者工作的地方辱罵死者,你誤以為自己丈夫想要娶死者為姨娘,所以嫉妒之下將她殺害,是不是?!”
“沒有!我沒有!”錢夫人連忙吼道,“我當時確實是誤會了,可我真沒有殺了她的心。我連殺隻雞都害怕,怎麽會殺人呢?”
怕其他人不信,錢夫人又道:
“我們已經把她坑成這樣,我已經消氣了,不會冒險殺人的。”
“呵。”馮景崇冷哼, “聽你這意思,你要是氣沒消,是不是就要殺人了?”
錢夫人瞪大眼,“沒有沒有,我真沒想過要殺人啊!而且我又不是瘋了,殺了人還掛在自家門口,肯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們,肯定是這樣!”
從錢家人身上並沒有發現什麽疑點,錢家裡外也搜查了一遍,同樣沒有發現什麽可疑之處。
不過馮家人依然沒有放過錢家人,直接將一家人扔到了牢房裡。
這家人哪怕不是殺人凶手,卻也不是什麽善茬。
能想出這樣法子坑人的,絕對不止一次。
白向墨將死者屍體帶回殯儀館,進行進一步屍檢。
馮景瑞跟著一起進入解剖室,白向墨提前提醒道:
“驗屍需要將衣服全都脫下,如有需要還會打開死者胸腔甚至頭顱,你能忍受得了嗎?”
馮景瑞的表情有些難看,他抿了抿唇,點點頭道:
“這些我都明白,我不會打擾你們的工作。”
白向墨點點頭,這才讓玉勝男解開王曼妮的衣服。
馮景瑞想幫忙,白向墨也沒有阻止。
當馮景瑞將王曼妮的鞋子脫下來的時候,他愣了愣,連忙捧著她的腳。
“白先生!”
白向墨走了過去,看到王曼妮的腳後跟擦傷非常嚴重,絲襪已經破損,血跡將鞋子內部染紅了。
“她在生前曾經劇烈掙扎,看著傷勢,她的上半身當時為懸空狀。凶手突然從她的身後用繩子勒住她的脖子,用力勒住的過程中還用力拖拽,鞋子在這個過程中被蹬掉。力量的懸殊以及窒息導致的無力讓她難以回頭反抗,只有雙腳在地面上摩擦,直至死亡。”
白向墨觀察王曼妮的高跟鞋,上面還有摩擦的痕跡。
馮景瑞紅著眼,眼淚落了下來,捂著嘴忍著沒有哭出聲。
“老師,死者指甲裡有細小纖維。”玉勝男從王曼妮指甲縫裡一點點摳出裡面的東西。
王曼妮的指甲並不長,之前還曾做過指甲,有部分已經脫落。
白向墨用放大鏡放在眼前仔細查看,“這應該是死者在掙扎中抓到的,你一會去對比死者外衣,如果不一致那就是從凶手身上抓到的。”
“是。”
“指甲縫裡沒有人類皮膚或者皮屑嗎?”
玉勝男搖了搖頭,“沒有發現。”
“看來凶手穿戴嚴實,有可能還戴著手套。”
馮景瑞惡狠狠道:“凶手一定策劃很久了!才會那麽周全。一定是我們兩家的仇家做的!他們在故意挑釁!”
白向墨未做評價,繼續觀察死者屍體,看到死者胸部上有淺淺的瘀痕,跟屍斑融合在一起,需要仔細查看才能看出來。
不僅如此,死者臀上部還有明顯擦傷。
白向墨微微皺眉,朝玉勝男說道:
“勝男,你檢查死者下體,看她生前有沒有被性侵過。”
死者丈夫就在這裡,白向墨還是不挑戰他的忍耐度了。
玉勝男檢查這些也非常有經驗,也不需要他動手。
馮景瑞聽到這句話,整個人愣了愣。
玉勝男嫻熟地將死者雙腿打開,檢查其下體。
“陰--道有出血,內側有表皮擦傷,她曾經受到過性--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