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看他們的孩子看著人模狗樣的,實際上都是賤人畜生。他們經常嚇唬我兒子,害得我兒子都已經八歲了,都不喜歡兩個人一起玩。”
總總情緒交織在一起,再者有巨額財富誘惑,三人很快達成聯盟,並實施了殺人計劃。
周冰負責偷鑰匙和清理現場,宋文強和李子雄負責殺人。
案子告破,並且拿到了確切證據以及凶手的認罪書,可整件事卻並沒有結束。
曹元明堅信黑鷹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堅持要讓黑鷹死,拒不相信真凶另有其人。
警察局那邊態度也非常猶豫,想要將黑鷹定罪處死,讓世人想起他的時候只有唾棄。
至於真正的凶手,則秘密處死即可。
畢竟鬧出這麽大的事,回頭還不知道該怎麽收場。
那些進步青年肯定會發表文章抨擊,這是很多屍位素餐的人最不想要看到的。
因此齊銘將結果呈上去,上頭卻也遲遲沒有對外公布實情,至於要不要將錯就錯。
“這個曹元明想要政績想要瘋了啊!我們這邊證據供詞明明白白,他那邊含含糊糊一堆漏洞,可直到現在還堅持自己的觀點,我看他就是不服氣自己被比下去了。”
孟明銳很是不高興,好不容易查清楚,竟然真相就被這樣壓下去了。
“白哥,齊哥,我們直接將整件事報道給《申報》等報紙吧,他們肯定喜歡看到這樣的稿件。”
白向墨擰眉沉思,“這個曹元明是不是跟黑鷹有什麽深仇大恨,所以曹元明不擇手段地將黑鷹弄死,否則實在不符合行為邏輯。”
這不僅是讓黑鷹身體的消亡,還讓他被人唾罵是個殘忍殺人犯。
若不是不共戴天的仇恨,不至於如此。
曹元明這樣做,很可能會連累他,像他這樣的人不應該不了解這一點。
即便對黑鷹不滿,依照曹元明這種人的性格,也不會借此賠上自己。
畢竟就算黑鷹不是殺害曲家一家人的凶手,他也是個非常著名的大盜,被捉住也是要懲罰的。
警察內部已經明確曲家滅門案的真正凶手是誰,曹元明也不會借這個案子得到提升或是賞識。
“如果沒有什麽私人恩怨,我真覺得他是瘋了。”孟明銳道。
曹元明現在就跟瘋狗一樣,死死地咬著黑鷹不放。
一副寧可同歸於盡,也不願意放過黑鷹的態度。
齊銘對此也非常好奇,“我倒是想要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目前調查,曹元明跟黑鷹並沒有什麽交集,實在不明白曹元明這種見風使舵的小人,會乾出這麽硬氣的事。
齊銘懶得猜謎語,直接約了曹元明。
曹元明面對齊銘和白向墨時,態度依然非常惡劣,滿臉地不屑。
“曹探長不會是因為輸不起,所以一直咬著黑鷹不放吧?”齊銘直接開門見山。
曹元明並未搭理他這句話,而是說:“那個幾個畜生只會比黑鷹死得更早,可黑鷹這輩子也別想把滅門殺人犯的頭銜摘下。”
曹元明也沒有繞彎子,直接承認自己在這件事上動了手腳。
齊銘和白向墨連凶手都抓出來了,想要知道這些事並不難。
“你為什麽要死抓著黑鷹不放?民間有很多人並不相信黑鷹會做出這樣的事,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到了那時你就遺臭萬年。”
曹元明咬牙切齒,猛地灌了一口紅酒。
“我不在乎,我也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所以我奉勸你們不要再多管閑事!”
“我很好奇你為什麽這樣做?付出這麽大的代價,值得嗎?”
曹元明冷笑,“值得,當然值得!只要讓黑鷹名聲臭了,讓越來越多的人厭憎他,我做什麽都值得!”
白向墨和齊銘對視一眼,他們在曹元明眼中看到了痛苦。
他如同喝白酒一樣,一口悶了杯子裡的葡萄酒。
“我也不妨告訴你們,我最厭憎的就是這種所謂的俠盜。呸!賊就是賊,劫富濟貧就變成好賊了嗎?我知道我自己也不是什麽好人,可我也不像這群人一樣是個賣的還要給自己立牌坊。”
“黑鷹曾間接害死過你的家人。”
曹元明頓住,久久才紅著眼開口道:“不愧是鼎鼎大名的齊大經理,果然很是不凡。”
曹元明說著,又給自己灌了一杯酒。
“你們是不是覺得黑鷹這樣的人,可以稱之為俠,是個大好人,就該受到所有人崇拜甚至膜拜?”
白向墨:“他不是嗎?”
“他就是個屁!是屎!是畜生!他偷東西的時候是爽了,丟東西的不是他,他當然不著急。他以為他是在劫富濟貧,我呸,分明就是把另一波窮人逼到絕路。”
能被黑鷹挑中的都是家境非常不錯的人,名下有很多的傭人。
家中遭竊,這些下人也會跟著遭殃。
沒有一家人被偷,不會遷怒到下人的,尤其是守護那些財產的人,更是深受其害。
“我大哥就是因為黑鷹被主家打死的,他是個特別木訥老實的人,做人踏實勤奮。就因為黑鷹把主家的東西偷了,他因為看守不力,被主家毒打了一頓。他沒有錢治病,沒多久人就不行了。他的父母受不了刺激,也跟著去了。
他媳婦,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根本沒法活下去,只能做那不乾淨的生意。結果沒多久也沒了,兩個孩子現在都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