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司隋元那邊很快得到了消息。
只不過司隋元的堂姐司芳芳要求和白向墨見面說這件事,白向墨就找了校園一處草坪跟兩姐弟坐下。
司芳芳跟白喜兒差不多大,氣質張揚動作利落,一看就是從小被寵到大的女孩,家中是軍武人家。
她好奇地打量著白向墨,“你就是白向墨。”
“你認識我?”
“我看過報紙,還用你所說的碘熏法收集過指紋,很神奇有趣。”
這個實驗讓司芳芳對化學很感興趣,她已經想好考上大學之後就會去學習化學類的專業。
得知新來的那個長得很帥的白老師就是報紙上經常刊登的法醫,她對白向墨更是感興趣。
“你跟我想象的一點都不一樣。”
報紙對白向墨這個人並沒有太多報道,大家並不知道這樣一個人是什麽樣的。
很多人也不是特別感興趣,大家對法醫和傳統仵作都有很大的偏見。
這對姐弟對他只有好奇沒有畏懼或者嫌惡,實屬難得。
白向墨笑道:“你覺得我是什麽樣子的?”
司芳芳完全不像現在的很多女孩子一樣,在陌生男性面前會比較內斂,她的性格利落乾脆,毫不掩飾道:
“我以為你長得跟鍾馗一樣,這樣才能震懾厲鬼,得知真相。就算長得不賴,也該是陰惻惻的。”
白向墨長相文氣溫和,眼神如若晨光一般,柔和的光暈輕輕地灑落身上。
整個人的氣質是正向的,並不像一些人見多了人世間的殘酷,變得冷漠或者偏激,依然擁抱陽光。
白向墨忍俊不禁,將話題拉回。
提起約爾遜,司芳芳的態度也變得嚴肅起來。
“約爾遜絕對有問題!”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約爾遜經常會叫幾位同學留下來進行額外輔導,梁靜姝就是其中一個。我去調查了其他被留下來進行額外輔導的同學,他們明顯有些不對勁。
合唱團之前還有兩個學生主動退了學,距離現在的時間都不遠,更早的我還在查。”
“你有退學學生的名單嗎?”
“有,他們都是上海本地人,我還去學生會那邊查了他們的家庭住址。”
司芳芳將記著兩位同學信息的紙條遞給白向墨,準備得非常充分。
白向墨看著紙條上的名字,“孫誠銘,何甜甜……孫誠銘是男生吧?”
“對,孫誠銘小學四年級,去年剛轉來的。他和家人都信教,從小就在唱詩班,來到我們學校就去了合唱團。”
白向墨將紙條收好,認真道:“這件事就到這裡,後面的由我們來辦,你們好好上課,不要再摻和。”
“為什麽!我還沒查出真相呢!趙曉明跟那個什麽約爾遜沒有關系。”
司隋元不樂意了,這不是過河拆橋嗎。
司芳芳直接揪住他的耳朵,一向是個霸王的司隋元叫喚起來,“姐!你又來這一招,你不揪他,對付我幹嘛?難道我說得不對?”
“你剛才那叫做不知好歹。”司芳芳擰了一下就放了,“白先生是擔心我們有危險。”
司隋元更不服氣了,“我是那種怕危險的慫貨嗎?!趙曉明是我兄弟,梁靜姝是我同學,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給他們交代,否則以後弟兄們還哪裡會服我。”
司芳芳嫌棄不已,“讓你待著就待著,別鬧出事來,回頭還讓壞蛋給跑了。 ”
司隋元雖然還是不樂意,卻也沒有再說什麽,明顯對這個堂姐很是忌憚。
“非常感謝你們的幫助,我作為老師,本就不應該把你們拉進來。誰也不知道他們遭遇了什麽,可從他們如此懼怕的樣子看,恐怕並不是什麽好事。傷害他們的很可能是成年人,我不希望你們有危險。”
司芳芳擺擺手:“白先生,你不用解釋,我們都能理解。”
司隋元想要跳出來反對,被司芳芳暴力按下去。
“我會管好這小子的,不過你那邊要是有什麽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白向墨點頭應下。
白向墨離開之後,兩姐弟還留在草坪上沒離開。
司隋元很是不高興地撅起了嘴,“姐,你胳膊肘往外拐!”
“我看你是傻。”
司隋元更不樂意了,“我怎麽傻了?難道你也害怕?”
“我怕個鬼啊我怕,我查過了,那些學生都有個共同特點。”
“什麽?”
“都是性格比較內向,膽子比較小的。”
“那又怎樣?”
司芳芳瞪了他一眼,“這還看不出來啊?說明如果他們身上發生了什麽,欺負他們的人也是個欺軟怕硬的,這種人有什麽害怕的?”
“那我們不是更不應該放棄嗎!”
“你傻啊,腿長在自己身上,想要查就自己去查,憑什麽聽別人的話啊。”
司隋元直接從地上蹦了起來,“對啊!我憑什麽聽他的啊!”
司芳芳把他一把抓下來,按在地上坐下,“不過白先生的話也還是得聽一聽,咱們不能掉以輕心。”
姐弟兩在草地上摩拳擦掌,他們早就在這個學校待得不耐煩了,不找點新樂子怎麽行。
“姐,那個約爾遜人高馬大的,保險起見,下次你讓陳秘書帶一把槍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