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野嘲笑池小天:“走路會不會,撐杆會不會?一邊撐杆一邊走路,滑雪不就會了嗎?”
剛剛還在害怕的池小天現在隻想把馳野的狗頭擰下來:“你行?你行你上啊!”
馳野還真會。
他玩過許多極限運動,滑雪還是比較簡單溫和的一種,衝鋒衣、護目鏡,一抹深藍在跳躍,他很快就消失在白色的雪地裡,像一隻俯衝翱翔的雄鷹。
池小天聽到了很多人尖叫的聲音,有人在為馳野加油、歡呼聲一波比一波高,柯維才穿戴好,他走到池小天身邊:“馳野不在?”
池小天沒動,不是高冷,是穿的太厚不方便,再戴上護具,基本成球了:“他玩去了。”
有錢人一般會的也多。
柯維靠近池小天,真的有點好奇了:“你們怎麽認識的?”馳野去的場合,池小天應該去不了吧。兩個身份地位相差這麽多的人,到底是怎麽走到一起的?
在群裡認識的。
池小天沒說:“這和你有關系嗎?”
柯維側頭淺笑:“你這麽緊張做什麽,我只是想恭喜你而已。達成所願了,你開不開心?”他很了解池小天。
池小天好像有點低落。
池小天不再去想窮逼馳野為什麽會滑雪和會開保時捷,他的快樂太短了,他想珍惜:“開心。”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我很開心。”
柯維:“……”
他想要的不是這個答案,“馳野這麽優秀,你不擔心他會出軌嗎?你跟他在一起不會自卑嗎?”
都沒有。
池小天沒有想過,他也沒想過和馳野的以後,三個月後,他的錢大概就要花完了,他也包不起馳野了:“不會。”
他想了想,“我和馳野在一起挺開心的。”馳野那方面也很棒,滿足了他脫單的夙願,他還有心情跟柯維開玩笑,“馳野就真的是我們喜歡的一。”
天賦異稟,與眾不同。
柯維有點詫異,不太確定道:“你是說……說那個?”
池小天眨眼睛:“是呀。”
柯維還真沒想到:“你們上本壘打了?”
這就做了?
這麽快。
馳野逛了圈回來了,他特別臭屁:“我厲不厲害。”
被馳野刹車濺了一臉雪的池小天,他抹了把臉,肝火又開始動了:“馳野。”
在等著表揚和誇讚的馳野驕傲的抬起了頭:“你用太羨慕我,很簡單的,我教你……池小天!”
池小天塞了馳野一嘴雪,他絲毫沒有悔意,比馳野還大聲:“我在!”
馳野不明白池小天為什麽要這麽對他,他以為他們很好了:“你、你你你。”
池小天冷笑抱胸:“你什麽你。”
馳野忽然冷靜。
他拽著池小天走:“走,我教你滑雪。”
池小天寧願在地上爬也不想被馳野教:“我不去!你放開,馳野……馳野!”
馳野拉著池小天走了,柯維沒動,他不太喜歡滑雪,學了幾次也沒學進去,也就勉強裝個樣子,他目光轉了轉,找起了楚吟。
找到了,楚吟也沒在滑,順著他的視線……他看到了池小天和馳野:“……”楚吟很積極,楚吟應該不會喜歡池小天,一個荒謬的想法誕生了,他甚至覺得有些可笑,“楚吟。”
楚吟回神:“嗯。”
他以為柯維是來求和的,還故作矜持,“你過來做什麽?”
求他嗎?他可不會輕易就原諒的。
柯維聲音有些冷:“你看上馳野了?”
楚吟的心思被說出來了,他沒否認,他雖然渣但渣的明明白白:“是,怎麽了?”
柯維是有點難過的。
他對楚吟大概是真的動了點心思,在他前二十年的人生裡,沒有人比楚吟對他更好了,淺褐色的發更襯臉白:“你在做夢。”
楚吟:“……”
他真的不懂,“你到底怎麽了?”
為什麽對他這麽刻薄。
楚吟也二十多了,比柯維還大一歲。
柯維低頭:“我沒事。”
楚吟還想再說,柯維滑走了。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池小天這幾天玩的都有點樂不思蜀了,一直到回到他們的狗窩,他被繁華世界迷花了的雙眼才清醒了過來。
房間還是他們走之前的樣子,沙發上一片狼藉。
池小天推馳野:“我累了,你去收拾。”
馳野也不想乾:“我也累了,明天再說,我要回去睡覺。”
池小天看不下去:“不行,就現在,我去洗澡,你收拾客廳,桌子也要擦,別忘了給陽台上的綠蘿澆水。”
使喚驢拉磨也要給驢喘口氣啊。
馳野也是有脾氣的:“我不乾。”
池小天看向馳野:“我給錢。”
“這是錢的問題嗎?給錢我也不乾……”馳野抱胸一杵,長腿逆天,天生的模特架子,“我是那麽沒有原則的人嗎?”
池小天報了個數:“五百。”
馳野冷笑:“就五百,你看不起誰呢……”
他好像才反應過來,聲音都放輕了,“五百?”
池小天憋笑:“嗯。”
上次後池小天一直沒提,馳野作為乙方沒有資格提,他沒好意思說自己期待已久了,稍稍別過頭:“那我先打掃衛生……你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