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你很想當皇帝嗎?”
池小天撇嘴:“在皇宮不當皇帝有什麽意思。”他站直了些,“第一步,我要把持后宮!”
系統看著打雞血似的池小天:“……你高興就成。”
戎星劍離京,景帝不理朝事,幾位適齡的皇子奪權的奪權、拉幫結派的拉幫結派,朝堂熱鬧了好一會,但在徐相掌權、入主內閣的情況下,大魏沒有太大的變動。
也不是一點變動都沒有,以前隱於幕後名聲不顯的十一皇子忽然出現在了大眾的視野。
這位皇子很是心慈,瑞林洪澇,幾十萬百姓流離失所,處理不好就會發生民變,朝堂裡另外幾位皇子都閉口不談,唯有這位殿下請纓、親自率領部眾前去賑災。
一去六個月。
池小天幾次病倒又爬了起來,他廋了許多,臉上也多了些許風霜之色,他摔冊子:“南濟糧倉是空的?”
他呼吸起伏,暴怒,“殺,都該殺。”
徐躍宇陪著池小天四處奔波:“別生氣。”世家權貴和當地官商勾結的風氣存在數百年了,不只是大雍,各朝各代都有這個積病。
池小天不是演出來,他真的憤怒:“躍宇,糧種調來了沒有?”
徐躍宇溫聲道:“快了,你先去休息,睡醒了就到了。”
池小天不想睡,但還是被勸得躺回了床上:“統哥,我必須要當暴君了。”
系統不管池小天:“沒事,反正你的人設就是暴君。”
池小天又翻了翻:“你覺得挖運河、修路、南水北調怎麽樣?”
系統覺得不怎樣,它敷衍了一聲:“你高興就好。”
“瑞林多水,北地多旱。”
池小天攤開地圖,畫了一條紅線,“這裡必須得挖開,調水過去。”
徐躍宇接到了一封加急的信,是從邊塞來的,他去池小天的帳子裡,果不其然的發現池小天又爬了起來,看著對著地圖寫寫畫畫的池小天,他輕輕喊了一聲:“二哥。”
池小天盤坐著:“躍宇?來坐。”
徐躍宇又提了一聲:“你該睡了。”
池小天敷衍的嗯了聲,一封信送到了他面前,他怔了下才接,徐躍宇主動避讓。
是戎星劍的信,並無多少言語,是一幅畫,畫上有一隻布老虎。池小天的情緒詭異的平靜了下來,他感到了久遠的困意。
他和戎星劍一起長大的。
他們太了解彼此了,想讓池小天好好睡覺,需要一隻布老虎來哄,池小天仰頭,隔著數千、上萬裡,他好像看到了戎星劍在潑墨作畫,畫了一隻滑稽的老虎。
池小天把信紙放下,對著憂心不已的胖子道:“我這就去睡。”
徐躍宇是池小天少有的親近的幾個人,他沒走,對著微弱的燈火:“我替二哥守夜。”
瑞林一事耗費大半年才平歇,池小天回去時一城百姓徒步相送百裡,有投機的官員趁機做了把萬民傘送與池小天。
池小天當面訓斥了他兩句,回去就把那小官提拔到了京城。
池小天回京後又忙了一陣。
他回到太行殿,泡到了澡池子裡的時候才有種真的活過來的感覺:“統哥。”
系統知道池小天累的夠嗆:“什麽事。”
池小天:“我牛不牛。”
系統:“……”
池小天驚聲:“你為什麽不說話,我不牛嗎?我完成了幾十萬人的調度,我曾不吃不喝連軸轉了三天!”
“你怎麽這麽能嗶嗶。”系統,“出謀策劃的都是我好吧!”
“統哥威武。”
池小天當即拍起了系統馬屁,“挖運河的規劃權也交給你了。”
這也不麻煩,池小天派人去測量,系統統籌一下數據就可以了:“你這樣,會比原著死的更早的。”
功在千秋而不在當下。
池小天說得幾樣都勞民傷財。
“死就死唄。”池小天不以為意,“早死晚死都得死。”
系統:“……你高興就好。”
池小天繼續笑嘻嘻:“朝廷有一小半官員都傾向我了,統哥,等胖子搞定了他爹,戎星劍搞定了他爹,我就是皇帝了。”
“然後你就要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了。”系統也笑嘻嘻,“四點起來上早朝哦。”
池小天:“……”
他哼唧,“我遲早給它改成十點。”塞外,大魏第一險關,雁寒關。
戎星劍也接到了池小天的信件,一枝含苞待放的桃花。
戎星月知道自己遠在京城有個嫂嫂,邊塞苦寒,她戴著毛茸茸的貂帽,臉頰因為常年挨凍有著並不起眼的小雀斑,顯得有些俏皮:“戎星劍。”
戎星劍把桃花枝放好,沒好氣道:“你怎麽來了?”
“爹催我唄。”戎星月頭疼,“他又給我相人家了……都說了我不喜歡了,一群粗魯野蠻的大漢!”
戎星月到了成婚的年紀了,她和戎星劍一般大,也十九了。
戎星劍坐下:“你去京城挑挑?”
戎星月雖然跟戎星劍是雙胞胎,但和戎星劍長得並不像:“京城?”她給自己倒熱奶茶喝,“我還沒見過嫂子呢。”
她興致勃勃,“嫂子長什麽樣啊。”
戎星劍瞥了戎星月一眼:“比你好看。”
戎星月拍桌:“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嫂子是男的,你說男的比我好看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