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硯旌沒做表態,關上手機坐回床邊凝視許珝的睡顏,忽然感慨萬千。
他想起最初認識許珝的時候,在那之前,他的人生順利得不可思議,幾乎沒有人能讓他吃癟或者對他造成不好的影響。
只有許珝是個例外。
他誇張又突兀,讓人無所適從,總能令祁硯旌的大腦程序宕機。
許珝這個人對他來說陌生又恐怖,是那種未知的恐怖。好像一直被他玩弄在鼓掌中的世界裡突然出現的一個未知變量,不源自這個世界,也不源自任何他熟悉的地方,卻又瘋狂地吸引他去探尋。
那時的祁硯旌不知道這種恐懼和吸引,是因為許珝根本就是獨立與這個世界之外的人物。
很久以後,當他真正愛上許珝後,才明白,最開始他面對許珝的無措慌張大腦空白,明明覺得許珝未知又神秘卻還是忍不住探尋的原因,只是因為他處於一個大男主爽文的世界裡,這個世界既熱烈又單薄。
在這裡他從一開始就被設定為沒有感情絕對主角,他不懂喜歡和愛有多讓人心動,也不具備愛人的能力,他的一切都為了事業和信仰在活著。
幸好,許珝雖然未知,卻實在璀璨,他出現在他生命裡,不知不覺中衝破了這個世界套在他身上的鑲滿寶石的枷鎖,又不知不覺間,以另一種方式成為了他的信仰。
於是祁硯旌愛上了他的信仰。
他愛上了一個以許珝為名,為許珝而生,終將伴隨許珝而去的,至高無上的信仰。
午後微風如許,窗簾被吹起輕柔的褶皺,房中溢滿梔子花香,祁硯旌俯身吻住沉睡中的愛人。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