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再可憐巴巴的被熱熱鬧鬧的一家人拋棄。
顧滿江和一家人的戰爭持續了1個多月,顧氏股東施加給他那邊的壓力,顧滿江還頂得住。
他頂不住的是,他已經睡冷床板了這麽久,顧媽媽已經一個多月沒和他好好說話,也不給他好臉色看。
顧滿江有一種感覺,“榮光”血條那麽厚,他可能還沒等將榮光打趴下,他自己就先受不了了。
顧滿江坐在辦公室裡想了想,覺得他應該將周離出來談談。
然後,便在他得知顧長恆和周離談戀愛之後,第一次主動給周離打電話。
當時,顧長恆正坐在周離辦公室翻看上個月“榮光”因為顧氏打壓所承受的損失報表。周離則在處理公務。
手機鈴聲響起。
周離電話接的很快,然後就聽到顧滿江道:“周離。”
“是我。”周離的聲音透著晚輩對長輩的恭敬,似乎一點都沒有因為顧滿江不同意他和顧長恆在一起而心生怨恨:“伯父,您好。”
顧滿江的聲音非常冷淡,道:“你今天中午有事嗎?”
“沒有。”
“沒事的話,中午十二點到大錦繡吃飯,咱倆談談。”
“好。”
被掛斷了電話,顧長恆從報表中抬頭看周離:“我爸爸的電話?”
“嗯。”
“他找你幹嘛?”
“找我中午到一起吃午飯,說是要和我談談。”
“那我也去。”顧長恆有點擔心顧滿江會難為周離,他可還記得顧滿江當初單獨和趙雲峰談談的時候,氣頭上來了的時候,直接就扇了趙雲峰兩巴掌。
顧長恆自己挨顧滿江打可以,他可受不住周離挨巴掌。
周離到沒想那麽多,道:“行啊。你想去就跟著一起去。”
顧長恆又將目光落在了榮光的財務報表上,道:“上個月榮光是虧損了不少錢,這樣下去,恐怕榮光堅持不了—年。”
周離倒是無所謂。
周離外地還置辦了一些不動產,當時他從長林市回到顧城的當天晚上,就紿自己財產列了一個清單紿顧長恆看。
顧長恆一向對錢這方面不是特別在意,只顧著和周離親熱去了,便沒大留意。
這些不動產,數額不算小,就算榮光真破產了,周離覺得自己還養得起他。
中午周離開車載著顧長恆朝著“大錦繡”飯店走。
大錦繡所在的地方沒有停車位,周離便將車子停在附近最近有停車位的位置,大概和大錦繡飯店隔了兩條街,還需要過一個交通指示燈。
周離和顧長恆下了車,穿過馬路一並到了大錦繡飯店,去了包廂,顧滿江早已經等在那了。
“伯父。”
<(”
周離和顧長恆先後和顧滿江打招呼。
顧滿江微微點了點頭,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道:“坐。”
在沒有顧媽媽在的時候,顧滿江覺得自己在這兩個小輩面前,總算是稍微找回了點場子。
周離和顧長恆在顧滿江的對面坐下。
顧滿江開門見山道:“周離,榮光最近的日子不好受吧?公司下屬有沒有和你鬧?”
周離其實特別想說,伯父,顧氏最近也不好受吧,公司股東有沒有和你鬧?不過鑒於這是顧長恆的父親,周離不能這麽怒他,便道:“還好。還受得住。”
“受不住了不要硬-挺!”顧滿江笑裡帶著幾分得意,道:“這樣下去,我覺得不超過一年榮光就會破產。”
周離點頭:“伯父說的是。”
然後,顧長恆沒控制住自己,潑了一盆冷水上去:“我覺得顧氏應該堅持不了打壓榮光一年這麽久,聽說爸爸最近在公司總被股東逼宮,處境恐怕也並不比阿離容易多少。”
被人說中了事實,顧滿江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正在喝的茶水差點噴出去,惱火道:“我是顧氏的絕對控股股東,那些股東算個屁。”
“爸,你之前可不是這麽和我說的,你說每一個股東的每一個意見一一”
被現場“啪啪”打臉,顧滿江惱火地打斷顧長恆的話,道:“你若是真心喜歡周離,看見他這麽困難,就應該放手,難道你就忍心看著周離這將近十年的心血,全都白費。”
顧長恆道:“周離為我打下的江山,為了和我在一起丟了,我覺得沒什麽可惜的,而且還特別感動。”
顧滿江覺得今天這話沒法談了。
這一個、兩個不僅不怕他,反而在他面前大言不慚的撒狗糧,讓他今天原本打算威逼利誘勸兩人分手的話根本沒法說,真的是……真的是……氣死人了。
服務員剛端上一盤菜,顧滿江便拍了桌子,吹胡子瞪眼,惱火道:“你們兩個吃吧,我不吃了!”
說完,顧滿江氣呼呼離開了飯店包廂。
周離想了一下,對顧長恆道:“長恆,難得伯父今天有心情和咱倆談談,我去將他追回來,一會兒,咱倆和他好好說說。”
顧長恆點頭:“行,去吧。”
周離從凳子上坐起來,抬腿便去追顧滿江。
顧長恆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坐在包廂裡玩手機,大概過了五分鍾,顧滿江的電話打了進來。
顧長恆直覺有不好的預感。
很強烈。
他忙滑下接聽鍵:“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