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客廳裡走來走去,用他強大的意念支撐自己不要去想那餐盒裡的飯菜。
保姆正蹲在地上擦地,便見一直在客廳裡走來走去的劉安波突然大步衝到了廚房裡,然後將廚房裡洗手台上 保溫餐盒拿了出來。
劉安波就仿佛和那餐盒有仇一樣,盯著餐盒看了好幾秒,然後做了很大的決心一樣,拎著餐盒從廚房走出 來,穿過客廳,一路走到了房門口,將餐盒仿佛燙手山芋一樣扔到了門外,然後長出了一口氣。
“還好沒有被誘惑到。”
劉安波重新回到了客廳沙發上,坐著玩了一會兒遊戲,玩著玩著,又突然從沙發上彈跳起來,衝出了房間。
然後保姆就見劉安波將剛才被他拎出去沒多久的餐盒,又被他重新拎回了廚房。
劉安波想:我為什麽要這麽為難自己?既然這麽想吃,為什麽不順著自己的欲望來?人生苦短,我就吃兩口 他做的飯怎麽了?到底算是做了什麽過分的事情?大不了,我就吃一口,嘗嘗什麽味,然後就放回去,不會有人 發現的。
做好了自己的心裡建設,在劉安波決定將餐盒打開的時候,瞬間身心舒暢。
餐盒裡面的飯菜還是熱乎的。
餐盒一打開,裡面的菜香刹那就逸了出來,聞著就要讓人流口水,劉安波在廚房裡找了雙筷子,然後吃了一 口。
不得不說,就是他記憶中的味道。
當時在國內的時候,劉安波就覺得原在野做菜挺好吃的,這麽久每吃到顧城口味的菜,隻覺得這簡直是天上 才能有的人間美味。
吃完了一口之後,劉安波將餐盒給重新蓋上,拿著準備扔到門外的餐盒,又想:反正吃一口也是吃,再吃一 口應該也沒什麽。
然後他有從新坐回到了餐廳,將餐盒的蓋子打開,一口接著一口,一口接著一口,將餐盒裡的東西吃的一口 都不剩了。
劉安波揉了揉自己的吃飽的肚子,從內而外散發出來一股滿足感,吃好吃的,果然會讓人感覺到幸福。
吃完了飯,沒一會兒,劉安波就回到自己房間睡了一個午覺。
這一覺睡到下午三點多,醒來後,劉安波就開始穿衣服,收拾自己,準備以一個帥氣逼人的形象,參加今天 晚上的學校大party。
劉安波將自己收拾好了,走出房門,然後就看見原在野也將自己收拾的整整齊齊站在門口。
劉安波皺眉:“你怎麽在這兒? ”
“當然是陪你去參加今晚的舞會。”原在野說的好像是再理所當然的一件事。
劉安波正想嘲諷兩句,房門被從裡面推開,保姆拎著一包垃圾,準備扔掉。
這包垃圾最上面就放著那個已經被原在野吃光光了的餐盒。
餐盒是打開的,裡面連一粒米都沒有了。
很明顯吃被吃完了。
劉安波刹那間覺得無比尷尬,恨不得找個地縫躲起來,這個保姆也是,什麽時候扔垃圾不好,偏偏要現在 扔!
原在野看著空餐盒,勾起了唇角,湊近劉安波的耳朵,笑問:“親愛的,好吃嗎? ”
劉安波真是理解了什麽叫吃人的嘴短,別扭到臉紅,偏偏還得故作淡定:“一般般,也就那樣。”
原在野看著劉安波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劉安波覺得原在野的笑特別欠揍,從兜裡掏出錢夾,從裡面抽出來兩張大票,遞到原在野面前,道:“吃你東 西,給你錢就是了,也不知道你在得意些什麽!”說完,將錢塞進原在野衣服兜裡轉身就走。
原在野笑著追上了劉安波,道:“你這樣吃一頓,紿我一頓錢不劃算。要不然,還是像你之前想的那樣,招聘 我到你那兒給你當廚師,你想吃什麽,我就做什麽給你,怎麽樣? ”
“想的美!”
劉安波道:“我才不會引狼入室。”
劉安波下樓之後,進了車裡,在原在野想要跟進車裡的時候,立馬將車門關緊,將他阻隔在車外,然後一腳 油門踩下去,將他甩的老遠。
原在野來美國時間還短,還沒來得及買車,看著劉安波的車子越來越遠,只能到路邊,攔下一輛岀租車,直 奔劉安波讀的大學。
劉安波進到舞會之後,不停地有人和他打招呼。
“劉安波,怎麽就你自己,你男朋友還沒到? ”
“劉安波,你男朋友呢? ”
“他怎麽沒來參加舞會?帶著他一起來吧!”
劉安波就好了奇了,自己哪裡有男朋友,這是誰放出去的謠傳,過了沒一會兒,就見原在野大搖大擺地走進 了舞會現場,中間居然還有人和他熱情的打招呼。
站在劉安波身邊的同學艾麗莎指著原在野道:“你男朋友來了。”
劉安波立馬就將今天顧長恆教他那幾句英語非常流利的背了下來,道:“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個精神病,是 個變態王八蛋,是個大傻-逼,大家都離他遠一點,小心他把傻-逼的毛病傳染紿別人。”
艾麗莎笑道:“你別生氣了,我們都知道你和你男朋友在吵架,今天下午原在野幫忙我們布置了一下午舞會現 場,他都和我們說清楚了,他昨晚惹你生氣了,所以你現在不願意承認他。”
What?
劉安波瞬間覺得原在野是一個心機嬢。
原來他紿自己送完午飯之後,居然又跑到舞會現場,和他的一些同學一起布置現場,然後還在這裡大放厥吃 說什麽他是自己男朋友,正在吵架,真是他娘的大狗屁,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