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這次我從國內過來一一”話音未落,劉安波一拳頭已經狠狠地打在了原在野胸膛上。
原在野忙後退幾步,撞到門邊的玄關櫃上,玄關櫃上擺著的物件七扭八歪全都掉了下來,摔了個細碎。
原在野一屁股落在那精致的玻璃碎片上,疼的他立馬彈跳起來。
保姆控制不住自己驚叫了一聲:“天,我的天。”
劉安波也注意到了玻璃碎片上的血跡,接著要往外攆人的動作一下子頓住,聲音卻還是無比冰冷:“你自己走!別逼著我再動手。”
原在野道:“劉安波,我現在和你說清楚,事實是我初中的時候就喜歡你了,那時候和你表白,我還給你寫過情書,你不肯接受,並且你把我給你寫情書的內容和不少同學都念了,導致我在初中學校一度成為眾人的笑柄,沒辦法繼續讀書下去,只能轉學。”
“丁小雅也不是我未婚夫,而是我的表妹,丁小雅和我說有一個男人一直追她,她不喜歡那男人,給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擾,希望我能出面幫她解決掉。”
“等咱倆見面了,我才認出你來。然後所有關於初中我對你喜歡的心情一下子仿佛又都出來了,我害怕再和你表白,你還不接受,所以便讓丁小雅幫忙,讓我假裝是她的未婚夫,然後趁機湊近你,和你能再續前緣。”
原在野特別坦誠地將自己真實的想法剖析給劉安波看,他總覺得兩個人之間不應該因為那點誤會就這麽完了。
“說完了?”劉安波不冷不熱問。
原在野點頭:“我就是初中被你拒絕的陰影有點大一一所以,再見見面,第一時間想的就想了這旁門左道的做法。畢竟,初中那事,真的給我留下了些心理陰影。”
“行了,說完了就走吧!”
原在野不肯相信自己已經說得這麽明白,劉安波還會攆他走:“難道是我解釋的還不夠清楚?”
清楚,特別清楚,明明是一樣的事情,此時此刻劉安波聽到的說法和他在丁小雅面前聽到的說法竟然完全不_樣。
劉安波真佩服原在野這口才,黑的都能說成白的,可惜,現在他對原在野和自己說的話,半個字都不信。
劉安波不是以前沒談過其他的女朋友,對於那些他玩的開的女生,向來是女生面前一套甜言蜜語,兄弟面前暴露真相。
在劉安波看來,原在野現在的做法,就和他之前哄他惹生氣的女朋友似的,說的好聽,沒一句真話。
原在野看出劉安波的表情明顯是不信,掏出手機道:“我當著你的面給丁小雅打電話過去,和她解釋清楚
看著原在野在飯通訊錄,劉安波打斷他的話:“你說這些都無所謂,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我從頭到尾都沒喜歡過你。本來三個月已經到期了,咱倆也該結束了。”
這句話好像是一記絕殺。
讓信心滿滿的原在野一下子如同被放了氣的氣球,蔫了,他緩緩抬起頭,看向劉安波,聲音裡透著不可置信:“你騙我,你明明之前說了那麽多句你喜歡我你愛我!”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這話你也信,我向來對這種話不看重,心情好了,我誰都愛,”說完,劉安波轉過頭,對保姆道:“rose,我愛你。”
保姆幾乎是條件反射:“我也愛你。”
劉安波衝著原在野笑了笑,道:“看吧,就是這樣,對於我來說“我愛你”三個字說出口,就這麽容易。”
原在野的眼眶漸漸發紅,手漸漸握成了拳頭,問:“咱倆在一起三個月,不用一個月,哪怕一天,一個小時,你都沒有喜歡過我?”
“一秒鍾都沒有。”
劉安波話說的近乎殘忍:“本來我和你在一起,是為了誰,你也應該清楚。”
“不過,你們兄妹兩個挺成功的,現在我對丁小雅真的是半點興趣都沒有了,回去告訴丁小雅,我再也不會纏著她了。以後見了她,我繞著她走。”
原在野的身體像顫抖的秋葉,整個人被悲慟所籠罩,他仿佛又回到了初中時候,被劉安波拒絕的表白那天一樣無比晦暗的心情。
他覺得日子又循環了一次,回到了初中那個時候,哪怕過了好幾年,事情一點都沒有變化。
明明兩個月之前,劉安波還在他的眼前,和他說說笑笑,一起吃飯一起親吻一起睡覺,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那時候,原在野很長時間都感覺劉安波是有喜歡自己的。
現在,原在野幾乎不願意承認,那些甜蜜美好的回憶,全都是他的自以為是。
“行了,咱倆之間就這樣吧!”劉安波道:“回國去吧,別在我這裡耽誤時間,我從頭到尾喜歡的都是女人一一又軟又滑的女人。”
原在野想起什麽,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你騙我,你在床上明明就很爽,我就沒見過哪個直男在床上能被從後面乾出來。”
劉安波一陣煩躁:“你還沒完沒了了是不是?我和你做的爽,和別人做的也爽,我這具身子就這樣。我天生性-欲就是強。”
“和別人做?”原在野問,“和誰做?”
他知道自己的關注點偏了,可是兩個人中間這兩個月都沒見面,劉安波又不是一個特別有操守的人。
“用我給你打一通電話叫個人給你看看嗎?”
“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