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濤轉過身,將房門輕輕紿關上了,道:“媽,這個原在野可不是一般的人,咱們家生意能不能再往前發展—步,全靠原家,而原在野是原家的獨生子,你說他在他爸面前說話的分量會不會很重?”
劉夫人冷哼一聲:“真是夠了。”
劉安濤道:“媽,其實你想想,劉安波找了這樣有背景的靠山,對於咱們劉家來說是好事。現在劉家的經營權和股權,大部分我爸都已經過度到我的手裡,就算劉安波現在想要劉氏,也沒那麽容易。”
“況且,他找了原在野,也不知道能談幾天,咱們和原在野拉好了關系,對劉氏在生意場上會有很大的幫助。”
劉夫人還是不爽。
劉安濤只能耐著性子繼續安慰,道:“媽,想想你的包包,想想你的珠寶首飾,還有各式各樣的全球限量版。”
劉夫人一下子就有些不高興。
劉安濤道:“斷根絕後的事有什麽好笑的。況且,又不知道劉安波能和原在野好上幾天,說不定過一陣子就和他分手了呢。媽,我不讓你紿原在野和劉安波甩臉子,你真當是紿劉安波面子呢,那是在最近的時間裡,趕緊拉近和原在野之間的關系。免得到時候,原在野將劉安波甩了,我們想拉關系都拉不上。”
劉夫人恍然大悟,道:“是媽想的簡單了。”
“沒事。”劉安濤笑了笑,“媽,沒事多下樓走動走動,別一直不露面,別人還以為你對他們有意見。”
“我本來就有意見,意見大的很。”
劉安濤下了樓,回到沙發旁,見原在野已經和劉順說到了想將劉安波從國外的大學重新將學籍辦理回來的事。
劉順還是有點拿不準主意,最後道:“在讀半年吧,等劉安波讀完這學期再回來。”
到底還是擔心,劉安波回來擾亂劉氏權利的正常更迭。
“行吧。”
原在野想著半年也不是很久,又道:“伯父,我和劉安波在美國一起出去吃飯的時候,聽到了他接電話,感覺您不希望他在美國到處亂走?他大學所在的位置太偏了,況且又不是一隻小鳥,還得被關在籠子裡。”
“沒有,哪有那樣的事?哈哈哈哈!”劉順怎麽也不願意在原在野面前承認,他對兩個兒子厚此薄彼到了這個地步。
原在野道:“那伯父,我已經經常帶劉安波到處玩玩,您覺得怎麽樣?”
“可以啊,趁著年輕身體好的時候,就要多走走!”劉順的回答立馬就和變了一個人似的。
目睹劉順這分分鍾改變的劉安波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不過倒是知道了什麽叫“背靠大樹好乘涼”。
不管怎麽說,他今年下半年再去美國,可以到處亂走,而不用擔心被他父親一個電話突然打過來教訓一頓而變得心情低落。
劉夫人端著剛剛保姆剛剛切好的水果就走過來,笑道:“說了這麽久口渴了吧,吃水果,原在野,別客氣吃水果,”說完了,忍著翻白眼的衝動,又對劉安波道:“劉安波吃水果。”
劉安波特想將劉夫人臉上的偽裝笑意紿撕下來,太他媽的假了,一起在這屋子裡生活了這麽久,劉安波還能不知道劉夫人現在真正想做的是冷嘲熱諷翻白眼。
原在野拿了一塊西瓜,遞給劉安波。
劉安波咬了一口,還挺甜。
劉夫人圍著原在野轉,道:“原在野,你喜歡吃什麽菜?我讓廚房阿姨紿你做。”
劉安波特別想把嘴裡的西瓜籽吐在劉夫人的臉上。
劉安波再傻也看得出來劉夫人在打什麽主意,心想“你不是能演,那就讓你好好演演”,道:“姨,我想喝開水,你去廚房幫我倒一碗。”
劉夫人忍著才沒能將水果盤扣在劉安波的腦袋上,看原在野一直笑眯眯地盯著自己看,對劉安波笑得咬牙齒且,道:“你等著,阿姨現在就去紿你倒。”
看著一向喜歡對自己冷嘲熱諷的劉夫人今天居然這麽配合自己,劉安波有一點小爽的感覺。
這真是他在家生活這麽多年,心情最蘇暢的一天。
在劉家吃了一頓特別豐盛的晚餐,劉安波以送原在野的名義,和他一起出了家門。
劉安波開車,稍微喝了一點酒的原在野坐在副駕駛座上,道:“你就長在這麽憋屈的一個環境了。”
“嗯。”
劉安波道:“我是小三生的孩子,阿姨看見我就想起來我爸年輕時候對她的背叛,不喜歡我很正常,我哥是阿姨的親生兒子,肯定替他媽委屈,自然和我也親厚不起來。我爸呢,對那娘倆有愧疚,估計早早地就發誓,劉氏的東西不給我,讓他倆心裡稍微舒服些。”
“自小在這樣的家庭環境長大,真難為你還沒有長歪。”
“呵。”
劉安波道:“他們沒想弄死我,也不曾在物質上對我缺衣少食,我再要求他們對我整天笑臉相迎實在太難為他們了,畢竟他們也不是聖人。”
“你還挺想的開。難怪你一點都沒表現出來要爭奪劉氏的意思。”
“名不正言不順,有什麽好爭的。”劉安波說完又笑了笑,道:“不過能想明白是一回事,我一直過得憋屈是一另一回事。我做夢都想著趕緊讀大學,搬出去住,我們彼此雙方不要給對方添堵。”
原在野問:“怎麽樣?今天的心情有沒有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