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些是文具用品,依舊各種各樣的書,畫著大片大片的圖畫,五彩繽紛,一看就知道是屬於小孩子會喜歡的類型。
這些東西不熟悉的人都不會帶過來,院長忍不住感歎了一聲:“顧師傅真的是個好人啊。”
顧白還不知道自己獲得了一個好人的評價,而是有些好奇的看著黎言川。
上了車,顧白才將自己的驚訝顯露出來,他本來以為黎言川會不太喜歡和孤兒院的小孩子接觸,沒想到剛才陪著玩的時候,對方的態度還是挺自然的。
唯一的問題就是小孩子好像不太待見他,看到黎言川和自己一隊,而顧白和另一堆小孩子一隊,小眼神上的失落顯而易見。
對上顧白的目光,黎言川沉默了一會,開口道:“我以前也來過孤兒院。”
顧白恍然大悟,黎氏那麽大個公司是,什麽慈善捐款肯定也不會少,去什麽孤兒院參觀了也很正常。
在熟人面前,顧白的情緒表露的非常明顯,哪怕黎言川不猜都能看出他在想什麽,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
顧白又想到了其他的可能,但是大致就是離不開這是黎言川主動過來的。
黎言川忍不住歎氣,陷入回憶中,和顧白講了起來,他是在小時候進過孤兒院的,因為黎氏集團的財產爭奪,有人對他出手,本來是想用他來威脅他父母,誰知道計劃中途出現的問題,讓黎言川被人販子給拐走了。
而人販子為了讓小孩子安靜,給他下了藥,最後他雖然逃脫,可也因為下藥過重身體受不住,最後昏迷過去,倒下的地方剛好就是個孤兒院,是孤兒院的人救了他,等到他清醒過來,知道自己在哪裡,在那邊躲了一陣才偷偷的聯系上了黎父黎母。
之所以沒有一清醒就聯系,是因為黎父黎母身邊有內鬼,不然的話也不可能這麽順利的就把他給帶出來,他當時也不知道對方是否暴露了,萬一沒有暴露,電話打過去是對方接的,那他豈不是羊入虎口。
而躲的那陣子,黎言川就是待在孤兒院裡,所以對於孤兒院裡的一些事情還比較熟悉,對於那些孩子也比較寬容。
黎氏有一個專門為全國各地的孤兒院資助的項目,每年捐款的數目都不小。
只是別人都不知道黎言川的這段經歷,隻當是黎言川想要為黎氏邀名抵稅,畢竟這事算是黎氏的家醜,知道這件事的人要麽死了,要麽就閉口不說。
顧白沒想到會聽到這麽一個事,哪怕是聽著黎言川平淡的敘述都能感受到其中的驚險,哪怕這其中一個環節出現了問題,可能他就看不到現在的黎言川。
顧白以前聽過關於人販子拐賣兒童的科普,在人販子眼裡,小孩子就是他們的貨物,為了運輸方便,一般都是會灌藥的,但是他們灌藥就全靠經驗,運氣的好吃了藥沒有什麽影響,可要是運氣差的,對藥物反應大或者灌的多了,有的可能就是被藥傻了,或者直接死了。
這還只是其中的一個危機。
這件事過去後,黎言川從來沒有和人說過,在他看來,也沒有說的必要,而黎業良知道這件事都是從黎父黎母那裡知道的。
見顧白還有些擔心的看著自己,黎言川失笑,這都過去這麽久了,怎麽可能還對自己有影響。
“要是你繼續擔心下去,我恐怕就要後悔和你說這件事了。”黎言川開口。
顧白聽到這話將臉上的情緒收起,只是黎言川雖是這樣說,但是顧白總感覺這事對黎言川也不是沒有影響。
只是這事他也不好說,只能將安慰給憋了回去。
顧琛看到顧白回來情緒似乎不太好,以為他是看到了孤兒院的情況難受,眉頭微皺,看向黎言川,他讓黎言川過去就是想著對方能開解下顧白的,這算怎麽回事。
黎言川乾咳了一聲,他回來的路上就注意到顧白似乎是被自己的話給影響了,但是路上他也不好開口。
現在對上顧琛的質疑,黎言川只能找到黎業良,將事情說了一遍,讓黎業良證明一下,這件事確實沒有對他有影響。
沒想到黎業良聽完,很是懷疑的看著他,懷疑他和顧白說這些是不是想要賣慘,不然沒事怎麽說這些,要知道當年他問黎言川的時候,黎言川都是不肯說的。
對上黎業良狐疑的目光,黎言川擰了擰眉,他確實沒有這個想法,只是說到哪裡了,就直接說了出來。
黎業良想了想也覺得不太可能,直接去了顧家和顧白解釋,然後和顧白說起了黎言川小時候的事,證明黎言川從小就是這個性格。
比如說看著溫和的很,其實很是睚眥必報,心眼小的很。
黎業良這突然過來,和自己說黎言川小時候的事,顧白一開始是不想聽的,但是黎業良說的實在是太有意思了,忍不住專注的聽了起來。
在黎業良的講述中,顧白感覺黎言川的形象似乎更加生動了些。
畢竟出現在他面前的黎言川總是很強大,好像從來不會犯錯,但是原來對方小時候也是和普通的孩子一樣……
想到這裡顧白停住,想想黎業良和他說的事,感覺好像和普通的小孩還是有差距,算是天才的童年生活,不過就算是天才,在小時候也是會犯錯,留下黑歷史的。
黎言川等著黎業良解釋完回來,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疑惑的看向隔壁,又等了一會還沒有看到黎業良回來,便不等了,乾脆找上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