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頓時驚了,他上下打量陳塵和蘇瑞鏵兩眼,問:“你們真的有膽子和攝政王作對?”
蘇瑞鏵淡笑道:“冒充攝政王的名頭做這些事,你們也挺有膽子。”
蘇瑞鏵完全沒想到,他從沒涉及地黑暗地帶裡,竟然有人仗著他的名頭肆意妄為,難怪不輪他多麽勤勉政事,朝廷上總有人與他作對,他還以為是他們看不慣他攔政,原來是因為如此麽。
幾個大漢怒道:“什麽冒充?我們大人就是攝政王!等著吧,等大理寺來了你們就知道好看了!”
他們一點也不急,在大廳內找到空位坐下,全程一點也不心虛。
女人也急著看向兩人,說:“多謝兩位公子相助,你們還是快走吧。”
她湊近兩人小聲說:“我們這行的都知道,他們背後的主子確實是攝政王,我們對抗不起的。”
陳塵原本信了暗衛說的攝政王無辜,再聽女人這麽一說,怒道:“這攝政王真不是個好東西!”
女人大驚,連忙四處觀看,發現其他客人都看著這邊,小聲勸道:“公子,禍從口出啊。”
陳塵毫不在乎,蘇瑞鏵隻好說:“你們放心,我認識攝政王,攝政王並沒有這份產業。定是有人冒充他的名號來做這些壞事。”
見月樓的人都半信半疑,蘇瑞鏵篤定道:“你們回吧,沒事的。”
女人歎口氣,想來也是意識到現在不論說什麽都沒用,她回神招呼大家給在場的客人換新的茶水和糕點。
客人們也均沒說什麽。
他們只是閑暇時間來聽聽戲,並不像摻和進這些事裡面,月樓給出補償後,他們也不在意多留一會兒,看戲嘛,看什麽不是看?更何況,這出戲似乎更有意思。
他們看向又坐下的陳塵和蘇瑞鏵,這兩位小公子身上的氣度就和普通人不同,渾身上下散發出高貴的味道,一看就是大家族養出來的孩子。
更有耳尖的人聽見他們的談話中有「攝政王」三個人,他們反正也離不開,不如偷偷聽聽這些皇家趣聞。
沒等多久,門外就傳來一陣馬蹄聲,蘇瑞鏵和陳塵坐著沒等,陳塵見蘇瑞鏵胸有成竹地模樣,猜測他在明面上的職位不低,便安心了。
不用暴露自己皇上的身份也好。
守門的黑衣人伸手打開門,和門外的黑衣人匯合後,又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大理寺卿從門外快步走進來,他一眼就看向坐著的蘇瑞鏵,急忙想上前,卻被大漢們攔住,大漢們得意道:“你都知道有人對攝政王不敬了吧?”
大理寺卿遲疑地停下腳步,誤以為他們是攝政王的人,忙道:“知道了知道了。”
大漢們得意地往蘇瑞鏵這邊看一眼,說:“去吧,就是他對攝政王不敬,抓起來!”
大理寺卿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剛要出口的好瞬間頓住,看著蘇瑞鏵似笑非笑地表情,他急出一頭汗。
萬萬沒想到他緊趕慢趕好不容易來到這兒,只為了不讓攝政王抓到他的辮子,沒想到被這幾個大漢繞進去了。
他怒道:“敢對攝政王不敬,抓住他們!”
大漢們的笑臉還沒收上,就被一群人圍住,冷著臉扣住他們。
大漢們驚異道:“抓錯了,在對面!”
大理寺卿卻不再看他們,而是留著滿頭大汗,快步走到蘇瑞鏵面前,深深鞠躬,“卑職不止您在此,實在冒犯。”
蘇瑞鏵輕點頭,說:“他們冒充攝政王的名聲,在這皇城中肆意妄為,不知大理寺卿是否得知?”
大理寺卿頭上冒出來的汗更多了。
實不相瞞,這件事他知道,只是那人是攝政王手下的人,他們一直以為是攝政王授意的,便沒做什麽,現在攝政王這個態度,莫非?
他思來相處不敢開口,跟在攝政王身邊的小公子不耐煩道:“說啊……”
大理寺卿迅速抬頭看他一眼,又驚慌地低下頭,這樣貌,和先皇那麽相似,莫非……
他快速開口道:“微臣略有耳聞,不如兩位大人隨微臣前往大理寺,我們細細說來?”
陳塵有些不滿,但見他換了稱呼,猜測他或許認出自己,又回頭看向月樓內其他人。
自從大理寺卿畢恭畢敬的走進來後,他們就低著頭,不敢再看這邊。
“行吧,走快點。”
陳塵跟著蘇瑞鏵離開月樓,心裡還惦記著酒樓的飯菜,他看大理寺卿和其他人跟在他們身後,嘟囔道:“不知道還能不能去吃飯,真煩,要是攝政王做的這件事,我回宮第一件事就是罵他!”
蘇瑞鏵笑道:“要如何罵?”
陳塵想了半天,說:“罵他壞蛋,乾那麽多壞事,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啊!我還要罰他,為這些無辜百姓出頭。”
蘇瑞鏵笑著摸摸他的腦袋,誇他,“不錯……”
跟在他們身後的大理寺卿膽戰心驚地看著他們的互動,驚疑不定。
沒聽說攝政王和皇上關系有好到這種地步啊?不是傳他們不合嗎?
他急忙低下頭,不論傳言是否可信,今天這件事可要想想如何處置,可不想讓這幾個爛人把自己害了,大理寺卿冷冷看向被按住又蒙住嘴的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