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做過吧?”
“什麽……”忽然畫風變了的問題讓林招雲怔住了瞬。
“我說,你沒有上過床,你床丶戲太青澀了。”
其實根本不用問。
肯定沒有用過,要是用過,多少會被磨得顏色深點。
林招渾身都是軟的,耳垂、後頸、指尖連腿彎處都是粉色,還有今天幫他揭膠帶,膠帶下頭,也是粉的。
並得也很緊。
“嗯嗯……”林招雲低著腦袋。
“上次爬我床……”
什麽爬床!林招雲紅著臉打斷他,羞恥地說:“那次、那次我是被陷害的……”
“我知道。”
林招雲想起來就覺得倒霉,後來還要被薄知秋陰陽一頓。
“他們想要把一個人演員塞給你,然後就把我……”
“我查到了。”
簡宴西視線落在林招雲昳麗粉白的臉上,回想起在監視器前看到的林招雲一次又一次戰勝自己羞赧的情緒拍出的鏡頭,簡宴西腦子裡就忽地冒出一些奇怪的念頭————那天如果那天林招雲被送到的是別的導演的床上。
如果真的是那樣,別人可不像是自己,看到這樣一張臉和那截又細又窄的細腰,不可能會停下來的。
不聽他辯說,更不可能讓他跑掉,只會捂住他求饒的嘴,壓著他的腰。他踢踹著腿,卻毫無辦法,睫毛顫抖掉下淚珠,卻讓對方更興奮。
然後對方十分滿意,就此簽下包養合同,他就被公司逼著一次又一次爬上對方的床。
林招雲脾氣這麽軟糯,一定不敢抗拒。
如果自己當時也那麽做了,現在說不定林招雲早就熟練,親熱戲也不用教了,也不會隨便撞撞就發紅。
“好了,我們走吧……”林招雲整理好了東西,喊了一簡宴西。
完全不知道他冷淡的表情下在想什麽奇怪的事情。
“嗯。”
……
簡宴西也抱了一床被子和被褥,回來時所有人已經回來,排好位置,留給了林招雲中間的位置。
四人圍成一個包圍圈,就像是一個“囚”字那樣。
“面具人的目標是你,這樣你比較安全。”
雖然這樣可恥,但有效,林招雲什麽都沒說,紅著脖頸將床鋪好。
燭火的燈光搖曳著,外頭是暴雨劈裡啪啦如戰場的聲音。
躺在一邊的薄知秋忽然問:“你好像說過之前也見過這個戴面具的?”
林招雲點頭,蹙著眉斷斷續續地說之前的情況。
“兩次?”
不包括濕漉漉腳印那次,林招雲也不知道那時候是不是面具人。
“嗯,我以為……是惡作劇,也問過別墅其他人有沒有聽到。”
“貓眼可以看到裡面,這裡是老式貓眼。”
聞尋忽然說:“真的只有兩次嗎?”
“什麽……”
“你能確定在你沒有發現的其他時間裡,外面沒有人嗎?”
林招雲臉色倏然煞白。
“你的床鋪正對著門。你換衣服、光著身體在房間裡走動,洗澡沒有帶衣服,渾身濕漉漉地在房間找衣服,可能都被看見。”
“甚至自……”
林招雲臉色炸紅,裡麽打斷他的話:“我沒有……”
聞尋頓了下:“我只是打個比方。”
場面安靜了一下,這些話從一開始讓林招雲害怕、發汗,到現在尷尬,還有其他人在場,林招雲又恥又懼,低垂著腦袋連視線都不敢抬一下。
林招雲抿著嘴就不說話,薄知秋忽然問:“真的沒有嗎?”
“什麽?”林招雲不解。
“自……”
“沒有!!”林招雲的臉完全紅了,在明滅的燭火裡也能看得清楚。
“幫我扎個頭髮,”聞尋遞來一根發圈,背過身去。
林招雲往前挪了挪。
扎到一半,聞尋忽然說話:“你應該早點和我們說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其他三人的目光也都放到了他身上。
“如果他不只是盯了你呢。”
“他今天潛入你的房間,如果你沒發現就這樣走進去,你覺得他會對你做點什麽?”
“什麽?”林招雲怔了一下,濃密的睫毛打著顫,抬頭去看聞尋。
“今天他能進到你的屋子裡沒有破壞門鎖,說明他進入你房間輕而易舉。”
“他之前只在貓眼外頭偷看你。”
“偷看而已。”
“他其實還可以做其他事情。”
“比如在你睡著的時候潛入你的房間,蒙住你不讓那個你說話,你很瘦,力氣不大,很容易壓製,想做什麽都可以。”
“畢竟三番五次發現他的存在卻沒有立刻告訴劇組人員,他覺得你在默許他做的這些事。”
林招雲一開始只是不想打草驚蛇。
但現在被聞尋的話嚇到,不由自主地去想對方說的那些可能性,粉色唇都白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