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麻痹作用的素。
“是食人藤,不過應該不是很大株的,藤蔓這麽細,還好還好。”
這個名字很唬人,林招雲顫著眼皮,磕磕巴巴重複了一句:“食、食人……?”
“嗯,但是它什麽都吃,人類不算是特別食物,當然,也吃小白兔。”
林招雲倒吸一口涼氣,但是他覺得吃小白兔這句就不用額外加了。
“那它死了嗎?”
“應該死了。”裴啟西撿起地上的殘屑,開了條門縫,將一捆藤蔓扔出去,森林
看林朝雲身上套著對方的T恤,只能露出細白的一截小腿,裡面就一件自己的底褲,有些空空,沒安全感。
剛才軀乾尾巴被藤蔓卷了,林招雲稍稍掀開一點,就看到被卷的痕跡。
又疼又癢,癢大於疼,他情不自禁去揉,揉得那塊紅了一大片,因為皮膚白,看起來有點瘮得慌。
外頭已經全都暗了,只剩車內微弱的燈光,林招雲從臉蛋到下巴都有些濕,整個臉蛋都潤起來。
這樣的暗昧燈光下顯得又純又豔。
在林招雲揉傷口時,裴啟西瞥到了一閃而過的白色,眼角往下壓了壓:“疼?”
“嗯。”林招雲聲音有些濕,憋悶著,“主要是又點癢。”
車上也沒有相配的的藥物,只能等到了基地再去購買,目前只能撐一撐了。
深夜,因為尾巴真的麻疼得厲害,林招雲只能趴著睡,小毛毯被他的尾巴懟出了個小圓球來,翻來覆去看起來很難受。
裴啟西聽到了他各種翻身的聲音,睜開了眼:“其實還有個辦法,能讓你不那麽難受,。”
“什麽?”林招雲側頭去看他。
昏色燈光下,裴啟西的一半臉藏在黑暗中,緩緩轉過來直視林招雲:“沾點異能者的口水。”
林招雲:?
“什麽?”他有一瞬間的懵逼。
“你有傷口的時候沒沾過嗎?我小時候經常摔倒,我老媽就沾點口水給我塗塗就好了。”
這時,外面忽然下起了酸雨,雨勢來得凶猛,打在車窗上稀裡嘩啦,林招雲不確定地質疑:“真的……?”
“嗯。”
裴啟西腦袋有點暈,心臟像被小蟲子爬了過去似的癢。
因為林招雲聽了他的提議後,皺著五官想了一會,掀起衣擺,自己將兔尾巴的絨毛扒開,衝著他喊:“裴啟西?”
裴啟西回過神來:“嗯。”
一開始,林招雲以為只是用手沾點口水去抹,他因為自己很不方便,看不清,才讓對方幫忙。
結果剛說完,裴啟西就從他的駕駛位傾身過來,他的骨架很大,車內也不夠寬敞,方方面面都會擠壓到林招雲。
高大的身體將光線幾乎全都遮蓋,在林招雲緊張的視線下低下頭去。
些濕潤的感覺從尾巴毛上傳來。
林招雲頭皮都麻了,扭著就想跑。
已經叼上的裴啟西幾乎瞬間反應,一手就按住他。
他佝著頭,半跪在座位邊上,用異能者唾液裡的分解酶能給食人藤傷口止癢。
裴啟西長相是非常彪悍的類型,幾乎算是平頭,臉部輪廓也很剛硬,是那種一個能打十個的硬漢形象。
林招雲還是有點怕這種類型的。
因為沒有劉海,他一轉頭,就能看到他硬漢的臉埋到雪白兔子尾巴毛裡,莫名感覺好怪啊!
再看一次還是怪!
這人是不是毛茸茸控啊。
【嗚嗚嗚,我也想埋老婆尾巴,親親尾巴!】
【硬漢吸毛茸茸這個畫面太和諧。】
【瑪德這才多久,臭男人就又看我老婆白化又擼了老婆兔尾巴,我好羨慕嗚嗚嗚!】
【啊啊啊福瑞控狂喜,我喜歡!!!】
“還沒好嗎……”
林招雲小弧度地並腿蹬了蹬,腳趾緊縮,忍不住催促。
過了一會,裴啟西才抬起頭來,唇部鮮亮:“好了。”
林招雲幾乎抬不起頭,白化皮膚的藏不住任何紅色,這會連膝蓋彎都粉了。
“現在感覺好點沒?”
林招雲動了動兔尾巴,眨了眨眼睛:“嗯嗯,好不那麽難受了……”
他也分不清到底好點沒好點,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過了一會似乎真的不那麽癢了。
裴啟西擦了擦濕亮的唇,盯著林招雲沒說話。
林招雲偏過頭,睫毛抖了抖,重新蓋上毛毯:“好了,我困了……”
……
後半夜,林招雲總是睡不踏實,睡了一個小時就朦朦朧朧醒來,外頭有些灰蒙蒙,雨點子變小,他剛想翻身繼續睡,迷蒙的視線無意之間掃過後視鏡。
一個模糊的人影相識立在雨中,但又不像是真的人,站立的姿勢異常奇怪。
林招雲打了個激靈清醒,擦了擦眼再去看,後視鏡裡什麽都沒有了。
看錯了嗎?
但他覺得渾身發冷,不自禁地裹了裹自己的毛毯。
林招雲又盯了一會,只有掉落地而雨珠和狂風亂舞的植被,但是裴啟西醒來他才敢閉上眼真的睡著。
太陽剛亮,車子就開動了,迷迷糊糊隻睡了兩小時的林招雲在顛簸中醒來,睡得臉頰和鼻尖都一片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