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幾乎就被完全桎梏住了。
指尖扼住他側頸,輕輕地掰開他的下顎,將他柔軟白皙的頸肉顯露出來。
溫熱,帶著脈搏的跳動。
他慢慢地湊近,犬齒變得十分尖利。
林招雲的指尖扒在他的肩背上,緊繃地揪著,呼吸急促,胸腔快速起伏。
被刺破皮膚的那一刻,林招雲抖了一下,也顫著“啊”了聲。
隨之傳來尖銳的疼痛感,但也只有一瞬,很快他就覺得腦袋很暈。
掌心貼在腰窩的這種動作讓他不斷地往後仰,整個身體崩成一張弓似得,掙扎動作無法使出來,被迫著接受著對方的尖齒。
他一張小臉煞白,緊緊地閉著眼,睫毛在對方吸食的動作下不斷顫抖。
被所有血族注視著。
不知道是誰握碎了酒杯,林招雲只聽見耳邊緩慢的令人血液倒流的吞咽聲。
咕咚、咕咚。
林招雲屏住了呼吸,像是軟了手腳那樣,漸漸地不掙扎。
奧斯汀感覺渾身的血液都要燒起來那樣,脊背被林招雲快速的呼吸弄得直發麻。
但他十分克制,僅吸食了一點點便慢慢地退開,
而後在咬出兩個孔洞上緩慢舔舐,雪白的側頸上隻留下了結痂的痕跡。
血族在吸食血液後可以分泌出凝血功能的唾液,來治療傷口,側頸又濕又潤。
“結束了。”
林招雲根本站不住了,以為奧斯汀要放開自己,連忙手亂腳亂地扒住對方的衣襟,猛喘兩口。
眼淚就包在眼眶裡,這會一下子就掉出來,整張臉都濕了,睫毛上帶著星星點點的淚漬。
他被奧斯汀抱著裹著放到長椅上,手裡塞了一盤草莓蛋糕,切了一塊往他嘴裡塞。
“別哭,你看,不是很疼吧。”
林招雲恍然地用掌心去碰自己的側頸,上面只剩下
兩個很小的傷口血痂。
好像真的……不是很疼,也沒有像是影視劇那樣流滿地血,就像是被扎了一下,然後就腦袋暈暈。
眼眸睜大嘴唇微張,這個摸樣純乖得不行:“嗯嗯。”
……
奧斯汀被兩個血族叫去聊著什麽。
林招雲獨自坐在長凳上吃著蛋糕,身邊的位置很快就被佔去。
是愛德華。
“招。”
林招雲恍然,意識到這是對方第一次這樣叫他名字。
“愛德華……”
他聲音小小的,嘴角邊還沾著一些乳白色的奶油。
愛德換穿著很正式的燕尾服,身材高大英俊,不像是修不修邊幅也不像是伊萊穿得很騷包,他正式且整齊。
幾天之前,他還對威逼自己,但最後應該是心軟了。
林招雲不知道用什麽表情去對待他。
愛德華卻很優雅地掏出餐巾將他嘴角的奶油擦掉,林招雲稍微往後躲了躲沒有避開。
林招雲只能挑起一個話題,關於那顆銀色子彈。
“奧斯汀沒有告訴我們是誰將那顆銀子彈射丶進他的心臟。”
愛德華反問:“或許他告訴你了?”
林招雲搖頭,然後告訴愛德華,奧斯汀和他說的理由。
“他真的是這樣說的?”愛德華意外地有些驚訝。
“嗯,怎麽了?”林招雲又吃了一口草莓。
愛德華很認真地說:“我們血族夜視能力非常好。”
“能在黑暗中看清一切。”
林招雲愣住。
“他在騙你。”
半響,愛德華這樣說。
林招雲有些懵然:“騙我?為什麽要騙我。”
“不知道。”
鑒於之前對方的行為,林招雲對他說的話有那麽一點懷疑,稍微蹙眉。
愛德華沒有在意林招雲的表情,分析道:“他不想告訴你,或許有幾個原因。”
林招雲這會放下手裡的叉子,認真去聽他說。
“一,或許真的因為什麽其他原因,沒有看到對方,但絕對不是太黑。”
“二,殺他的人或許他認識。”
“三,有一些不得不對你隱瞞的事實。”
愛德華盯著林招雲的柔軟的側臉輪廓,按捺住哪強烈的妒意:“還有,我沒有想要挑撥什麽。”
宴會結束,林招雲還在想愛德華的那句“有一些不得不對你隱瞞的事實”。
這個說法像是有點道理,又沒有道理。
奧斯汀有什麽事情,是必要要對他隱瞞的?
……
第二天,奧斯汀帶林招雲出門去玩,奧斯汀開車到了城裡。
上次伊萊說要帶他來玩,結果被打斷,他還是有些好奇的。
他們駛入城市,穿越了蜿蜒的道路,一棟棟設計優美的建築閃過車窗。
最終將車停在河岸口,奧斯汀開門引著林招雲下車,眼前停著一艘船。
“塞納河。”
“你肯定不記得我帶你遊過。”
“你當時很喜歡。”
林招雲記得,也不能說記得吧,就是夢見過。
但是他不確定到底喜歡不喜歡。
也許奧斯汀仗著自己失憶胡說八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