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金看到白承寒表情怔住卻沒有任何反應,更著急了,還以為他不信:“恩人你別不信啊,這事我聽得真真兒的。當然, 我不是故意聽的……”他連忙將白天別的車走了之後厲子錚和白文羽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等說完後滕金臉上的神情愈發憤憤,越想越氣:“我就說好端端的他們跑來參加什麽綜藝,果然是狼子野心,還有那個白文羽,虧我以前還覺得他是個善良是個好人,結果竟然這麽狠!”
滕金昨晚上就接到了儲金盛的電話,這才知道白文羽可不是隻哄走了他一個人的傳家寶, 先前還騙了儲金盛的, 還讓儲金盛也出了車禍。
滕金聽完後倒是沒有往邪門的地方去想, 只是覺得白文羽是不是買通了什麽做法道士或者和尚想害他們。
不過這念頭也只是說說開玩笑,並沒有當真。
所以等恩人發短信給他後, 就一起演了這麽一出戲,故意掐著時間故意打的視頻電話,本來想著讓白文羽的心思讓所有人都知道,看他還怎麽維持自己對外表現出來的這種形象,也是怕更多的人被騙。
沒想到……這還有意外收獲呢。
白承寒早就知道厲子錚的心思, 但他還是頭一次知道白文羽竟然對厲譽抱有那樣的心思?如果這樣說起來,怪不得當時他查看厲子錚對白文羽的心動值的時候一開始就有八十, 反而白文羽對厲子錚, 最開始竟然只有三十。
那時候他隻當是白文羽從一開始就是在騙厲子錚的, 只是為了厲子錚的身份,可沒想到,白文羽竟然是看上了厲譽?
白承寒看滕金是真的怕他不信,也是好心提醒自己,估計是怕白文羽如今知道厲譽醒了過來會故意又耍花樣裝可憐各種去搶厲譽,所以趕緊跑過來讓他上點心。
滕金苦口婆心,覺得自己是操碎了心:“恩人你別不當回事,你只是看我和金子被他忽悠的這麽慘就知道他要是想蠱惑起來人那可是手到擒來。他又長得和你這麽像,尤其是今天這麽一化妝,瞧著離得遠了都能以假亂真了,萬一故意讓你老公誤以為他是你,或者故意接近來個什麽酒後……”
“咳咳。”白承寒還沒來得及解釋滕金就叭叭叭開始說了起來,他還沒得及打斷他,結果滕金越說越不像話:“我知道了,你別說了。”
滕金恨鐵不成鋼:“可恩人你這模樣壓根不像是著急啊……”
白承寒無奈,防止滕金又說出什麽不能聽的,乾脆默默抬起手,將手機面對滕金。
滕金原本已經想好了的所有他看過的狗血電視劇虐戀情深誤會什麽都一股腦說給恩人當成提醒,結果一抬眼就看到鏡頭裡正面無表情坐起身,靜靜看著他的一張臉,而臉的主人他昨天剛看到。
滕金嚇得一捂嘴,默默抬起頭望天:“咦,我怎麽覺得頭有些暈,我可能是中暑了,恩人,我覺得今天不合適說話,我還是改天再來找你吧。”說罷,壓根不敢去看手機,隻裝作壓根沒發現的樣子,裝傻腳下一滑,一溜兒煙繞了出去,馬不停蹄跑了。
他運氣特麽也太差了吧?怎麽每次怎麽著都能被厲小叔聽到?他是不是應該去找個廟裡燒個香去去晦氣啊?
門一關頓時房間裡又只剩下白承寒和手機對面的厲譽,白承寒重新回到床邊,也有些不太自在:“他也是好心提醒。”
本來兩人就不太熟,至少這時候厲譽對他還不熟悉,結果還聽到他和滕金背後說有關他的事,不知道厲譽是怎麽想的,不過白承寒到現在還有些怔,白文羽竟然對厲譽抱著這種心思?
他們很熟悉嗎?
厲譽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主動開口解釋道:“我從回國後只見過他一兩面,還是遠遠瞥了一眼。因為他對外的身份是子錚定下娃娃親的人,所以平時時不時會來老宅,我偶爾回去的時候會看到。不過我沒和他說過話,也沒正式見過,否則……我見過他的正臉還有他的姓氏,應該會猜到你們可能有關系。”
白承寒沒想到厲譽會專程解釋的這麽清楚,心頭原本那麽一絲他自己也沒察覺到的不舒服頓時煙消雲散。
如果說厲譽壓根沒見過白文羽,那麽白文羽怎麽就這麽惦記厲譽?不過很快他想到厲譽半年前沒有出車禍的時候身份是厲氏集團的掌權人。
加上厲譽比厲子錚大不了幾歲,又比厲子錚優秀太多,所以白文羽覺得厲譽比厲子錚更好倒是也說得過去。
白承寒嗯了聲,表示自己知道了,厲譽一時間卡了殼,他這時候努力去想別人平時都是怎麽哄人的,可如今輪到他,他頭一次發現話少讓人這麽頭疼。
還在白承寒很快想起滕金過來前他要問的事:“你這是回老宅了?怎麽沒回你的房間?這裡設施……不太全。”
當時因為這裡只是臨時的新房,所以很空什麽東西也沒有。
厲譽頓時想起要找什麽話題了,將鏡頭調轉過去,把今天回來後添置的很多東西都一一和白承寒說起來,他說了兩樣之後,看到白承寒沒有不耐煩一直靜靜聽著,忍不住嘴角彎了彎,繼續說了起來。
兩人就一個說一個聽,竟是就這麽聊了一個小時,直到厲譽想到他明天還要早起準備直播,這才主動提議讓他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