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譽嘴角帶著笑:“你能處理好就行,我好奇心不強。”
白承寒松口氣,卻忍不住抬手握住厲譽的手腕:“譽哥,你沒聽過那句話嗎?”
厲譽疑惑:“什麽話?”
白承寒:“男人的頭不能隨便亂碰。”
厲譽上下打量他一圈, 打趣道:“男人?你確定不是男生?”
一字之差含義卻截然不同。
白承寒愣住, 原來你是這樣的譽哥!
白承寒回過神已經大著膽子也朝厲譽伸出魔爪:“按照譽哥這意思我們也沒區別。”
潛台詞,你摸的,我也摸的。
上輩子白承寒後來因為厲譽的死耿耿於心,後來到死前一直打探厲譽,想了解他更多。
一番下來, 對厲譽祖宗十八代都一清二楚。
厲譽一直潔身是好, 在國外也是孤身一人, 時常學校圖書館食堂三點一線。
回國三年更是低調, 甚少露面,更不要說花邊緋聞。
後來他們衝喜結婚, 直到出事。
厲譽沒想到他膽子這麽大, 下意識去攔的手卻拐了個彎, 讓他得逞。
等人重新退到沙發上,無奈:“一報還一報,高興了?”
白承寒掌心還殘留著對方略硬的發絲觸感,剛洗過頭吹乾,又帶著蓬松的柔順。
肌膚相觸的地方,灼熱滾燙一片,溫度還有繼續上升的趨勢。
白承寒顧左右而言他:“你的腿醫生說什麽了嗎?”
傅憲這邊如果順利,再有兩三次,應該就能升級了。
他想提前打探厲譽的腿具體的受損程度。
厲譽身體一僵,耳邊響起醫生的歎息:厲先生,你的腿怕是能康復的幾率只有百分之一。
這個概率等同於宣判死刑。
厲譽醒來後那個念頭再起,但他舍不得,三年求而不得的人近在咫尺,讓他開口解除婚姻,他說不出口。
那就只能讓對方退避三舍,等解決完麻煩就立刻遠離他。
厲譽垂眼,摸了摸腿:“怕是情況不太好,醫生說以後也許就這樣了。”
他說完抬眼去看白承寒,原本會看到失望,卻對上白承寒熠熠生輝的雙眸。
因為太亮,太過耀眼,厲譽反射性偏頭,不願被對方看到他內心的齷蹉心思。
下一刻,耳邊響起白承寒的聲音:“譽哥,我以前跟老中醫學了一套按摩腿的手法,要不咱們試試?”
厲譽:“……”
十分鍾後,厲譽躺在床上,旁邊是淨手後站在床邊的白承寒。
厲譽覺得自己大概腦子抽了,被白承寒撐著扶手探身眼神懇求,他就心軟同意了。
白承寒沒想到這麽順利,提前探好情況,到時候用靈水時對症下藥。
他上輩子還真的跟老中醫學過,卻是後來幾年,車禍後他臉毀了腿瘸了。
白承寒那時候霉運纏身窮困潦倒,腿疼得厲害時買不起那些緩解的藥。
最後尋到一個老中醫小診所,他教了自己一套按摩腿的手法,疼得狠時按摩腿能緩解一二。
白承寒從厲譽的腳踝試探,摸上去時肌膚冰涼,手感極好。
抬眼去看,不知是燈光的原因,此刻厲譽的瞳仁有些深:“譽哥?”
厲譽面上無動於衷,腿上毫無知覺,可視覺上卻頭皮發麻:“要不還是算了。”
白承寒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直接隔著衣服往上,隻當沒聽到:“這呢?”
厲譽無奈,乾脆閉上眼,破罐子破摔。
白承寒忍不住樂了聲,隻當厲譽面皮薄,但剛剛被厲譽這麽瞧著,他也不自在。
明明在乾正經事,卻總覺得自己像是在欺負人。
白承寒一寸寸捏著厲譽的腿往上試探情況,同時觀察厲譽的表情。
一直碰到大腿離膝蓋半個巴掌的位置,依然毫無知覺。
厲譽的腿比他遠想的要嚴重得多。
最後白承寒的手停下,低眸去看,再往上位置就尷尬了。
但如果以後要治,也不是他不想碰就不能碰的。
白承寒硬著頭皮往上,好在還剩一個巴掌的距離,他的掌心剛探上去,厲譽突然坐起身。
同時,拿起一旁的薄毯蓋住腿,連同白承寒的手也蓋了進去。
白承寒抬眼,不其然對上厲譽有些深的瞳仁,裡面攢動著他看不懂的情緒。
厲譽咬牙:“行了。”
白承寒眨眨眼,後知後覺:“我懂了。”
厲譽頭皮一麻,後脊背一身冷汗:“你懂什麽了?”
白承寒咧嘴一樂,伸手比了一個巴掌的距離:“往下都沒知覺,但往上是有的。”
厲譽喉結上下滾動一下:“白承寒。”
白承寒還是頭一次這麽清楚聽到厲譽口中自己的名字,更樂了:“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成?剛剛是不是碰到譽哥癢癢肉了?這不是頭一次試嗎?下次知道就不碰有知覺的地方了還不成?”
厲譽:“你還想有下次?”
白承寒見他真的生氣,體貼拉直薄毯幫他將腿蓋好,直接關門走人。
厲譽直到門重重關上,大口喘氣,抬起手,額頭上都是後怕的冷汗。
白承寒這一覺睡得極好,厲譽腿的情況打探清楚,下一刻就等靈泉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