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譽順著目光看去,對上鬱淩,眯起了眼。
順著鬱淩的視線看向白承寒,更是不悅,沉沉瞧著鬱淩。
鬱淩後知後覺對上厲譽的視線,清醒過來,勉強笑了笑。
厲譽是見過這位鬱家二少一面的,是在去年鬱老爺子的壽辰。
坐上車的時候,厲譽不經意問道:“剛剛那是鬱淩吧?”
白承寒看過來:“譽哥認識他?”
厲譽:“去年鬱老爺子壽宴見過一次,他怎麽在這裡?”
嚴老不知道厲譽的身份,只知道他是白承寒的先生,聞言解釋了一下:“他今年就要研究生畢業,會留下任教。”
厲譽知道老爺子是教音樂的,松口氣,不在一個學院,那見到的機會就很少。
這一頓飯吃完,厲譽和白承寒先將老爺子送回了雲大,這才啟程回家。
白承寒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厲譽興致不太高,像是沒精神。
白承寒頻頻從後車鏡去看厲譽。
厲譽捕捉到:“怎麽了?”
白承寒等車開進地下車庫停下來,才轉頭認真去看厲譽,確定應該不是身體出了問題,才放下心。
“譽哥是遇到什麽事了嗎?我怎麽覺得你不太開心?”
“有嗎?”厲譽不想承認,雖說不在一個學院,以後遇到的機會不多。
可剛剛鬱淩看白承寒的眼神還是很不舒服,有種自己的人被惦記了。
白承寒古怪看他一眼,連語氣都不一樣了,漫不經心的,一看就是隨口胡說的。
白承寒看他不想說,也沒繼續追問。
兩人跟著一起往回走時,白承寒就在要回房突然意識到什麽,猛地停下腳步,偏頭去看厲譽。
厲譽扭轉門把手的動作一頓:“嗯?”
白承寒直勾勾盯著他,看得厲譽心頭小鼓亂敲,下一刻白承寒卻是莫名一笑:“沒事兒,譽哥去忙吧。”
厲譽卻被他笑得腳下有些飄,恍惚進了房間。
白承寒回到自己的房間沒忍住笑了下:譽哥不會是……吃醋了吧?
白承寒竟然覺得這種感覺還不錯,甚至心情極好。
白承寒回房後開始整理東西,明天要正式開學,他不能每次真的讓厲家的司機來回送。
他打算這兩天去看個便宜的代步車,再學個駕照。
他上輩子是有駕照的,但這輩子還沒有。
白承寒開始查代步車以及離得近的駕校,他雖然上了兩個綜藝,但手頭資金有限,所以沒打算買太貴的。
雖說他和厲譽是夫夫,也領了證,老爺子給了他不少資產。
但他沒打算動。
之前是想著以後離婚後把東西還回去,如今對於離婚沒這麽堅持,但他也沒打算要這些東西。
他想要的可以自己去賺。
白承寒很快找到合適的車型以及駕校,算了算時間直接網上報了名。
他車技極好,甚至是經過專門訓練的,所以要考起來也容易。
厲譽這邊終於收到了特助發來的關於白文羽這幾天的報告。
他皺著眉看完,起身去找了白承寒。
白承寒接過來看了一遍,臉色也不太好看。
白文羽這幾天一直躲在姚傳成家裡,也不知道怎麽說服的姚父姚母,竟然要給二人訂婚。
厲譽擔心看他一眼:“要阻止嗎?”
白文羽顯然是因為名聲壞了沒辦法繼續走演藝圈這條路。
搭上姚家,也不過是退而求其次尋求庇護。
白承寒搖頭:“不用,姚傳成愛他要生要死的,阻止了也擋不住他幫白文羽。”
更何況,姚傳成也不是好人,為了一個白文羽要害自己的大哥,他想作死那就自己去作。
跟白文羽這種人攪合到一起,最後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傅憲顯然也知道了,晚上就打了電話過來吐槽:“這孫子,還真的是一心找死。”
白承寒承認這一點:“是挺找死的。”
傅憲:“對了,聽說鬱家老爺子要辦七十大壽,專程邀請了厲家,聽說鬱老爺子和厲老爺子有點交情。又是七十大壽,怕是厲老爺子推不掉要跟著去。”
厲老爺子都去了,身為家主的厲譽怕是也要跟著去。
加上白承寒和厲譽新婚,還沒辦婚禮。
白承寒這個新家主夫人如果不露面,怕是私下裡不知道這些世家會亂想。
傅憲是擔心白承寒不懂:“如果厲譽要去的話,你最好露一下面。”
否則一旦這些世家起了心思,如今厲譽腿又好了,難保不會有人惦記上厲譽前仆後繼。
鬱何立就是一個例子。
鬱家人不傻給強壓下了,但一旦有世家腦子不清醒,他們不敢針對厲譽,吃虧的只有白承寒。
白承寒想了想:“到時候再說。”
他其實並不在意,他和厲譽的情況太複雜,他們是衝喜,雖說厲譽對他是喜歡的,但他還不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動心。
一旦扯開這層布,他和厲譽的關系就回不去了。
所以動心之前,他只能順其自然。
厲譽這邊果然從厲老爺子那裡知道他已經接了邀請。
厲老爺子:“到底那老頭子七十大壽,少不了要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