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寒偏頭看他一眼:“我們是放假了,你們不是沒放嗎?你當老板的,不忙?”
厲譽歎息一聲,是忙,比往年任何時候都忙。
李啟榮從厲氏集團除名了,但他當了五十多年的厲家人,想要短時間內清除乾淨李啟榮在厲氏集團留下的影響,不是一兩個月能搞定的。
不過好在他還算是遊刃有余,要不了三個月也就差不多了。
只是不死心,還是多問了句:“月底真的沒有別的安排了嗎?”
白承寒奇怪看他一眼:“月底怎麽了?”
厲譽靜靜看他一眼,最後搖頭:“沒事,我就是問問,要是你有安排,我提前空出時間。”
白承寒也認真搖頭:“那沒有。”
說完洗完最後一個碗,遞給厲譽擦乾,他則是轉身伸了個懶腰:“我去洗漱,你把水漬擦乾淨啊。”
厲譽在後面幽怨應了聲,不會真的不知道吧?他要不要提醒?可提醒了,是不是太過刻意了?
在厲譽糾結不已的時候,白承寒轉過身時沒忍住嘴角揚起笑,眼底更是帶了笑意:想說自己月底過生日想讓他陪他過就直說麽,他又不是不會答應,當然,他不說,他也不會沒準備。
但既然是驚喜,當天能讓人驚到才算是喜麽。
白承寒當晚躺在床上閉著眼要睡不睡時,厲譽洗漱完過來了,隻留了一盞床頭燈,側身對著白承寒,也不說話就那麽瞧著。
白承寒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眯開一條眼縫看過去:“幹嘛?”
厲譽卻是湊近忍不住無聲笑了起來:“你先前是《全能炮灰重生回來後》,牢記網址:m.1.不是吃醋了?”
白承寒面上不顯,但薄毯下的身體僵了一下,嘴上咕噥一聲:“瞎說。”
厲譽看他轉身不肯承認,卻是探身把人虛虛按住,湊得更近:“是瞎說嗎?那你躲什麽?”
白承寒這次沒吭聲,瞧著近在咫尺的人,隻挑了挑眉。
厲譽眼底嘴角都是笑,借著暈黃昏暗的光左瞧瞧右瞧瞧:“原來承寒吃醋是這模樣啊,要不是我機警,還真被你躲過去了。”
白承寒輕推了他一下,頗為有些惱羞成怒:“你夠了啊。”
厲譽卻是得寸進尺:“還瞞著我,故意自己擦了手,借機讓我也擦手。我跟他又沒什麽,只是握了一下手腕,就不高興了。你如果說出來,我以後肯定……唔!”
白承寒徹底聽不下去了,這人還真是的,看出來就看出來,還非要說出來,太煩人了!
白承寒才不會承認自己被猜中了小心思,他的確是不高興,如果是別人倒是還好,但黎逢余明顯喜歡厲譽。
雖然不如白文羽這麽沒下線,可之前對方那眼睛一直落在厲譽身上,他一清二楚。
白承寒也以為自己不會覺得有什麽,他揍人的時候肢體接觸多了,但偏偏當時出其不意看到厲譽握著黎逢余的手腕,他就是不舒服。
但他頭一次動心,又不知道怎麽表達自己這份不滿,但又瞧著厲譽壓根沒在意這些,乾脆借著擦手讓厲譽擦了手,這才滿意了。
他本來以為自己隱藏的很隱秘,結果這人看出來就算了,還說!
一句不夠還一句接一句,白承寒乾脆把人嘴堵住了。
厲譽微愣之後眼底閃過驚喜,反客為主,一時間室內的溫度陡升。
最後厲譽顧忌著白承寒明天還有一門小考,把門連同薄毯一起抱住,聲音喑啞發悶:“睡覺。”
白承寒扒拉一下露出半張臉,眼睛濕潤,好不容易等到反擊的機會,哪裡肯放過,輕眨了一下眼:“譽哥,你……其實明天有小考也沒什麽……”
厲譽本來就忍的痛苦,結果他還故意逗他,頗為有些咬牙切齒:“小混蛋,我這是為了誰?”
白承寒怕逗過了,見好就收,伸出手把燈一關:“睡覺睡覺,好困啊。”
厲譽在黑暗裡沒忍住笑了下,抱著人心滿意足睡了。
白承寒接下來半個多月開始忙了起來,小考過後沒多久就要準備期末考,這也是上大學後第一次大考,等考完也就放寒假了。
白承寒雖然開始自學大二的課程,但最後這些天也都泡在圖書館,冬天穿得多,戴著口罩帽子,更加不容易引起注意。
所以等第一學期考完試,除了和他一班的同學,幾乎外面沒人知道這個偶爾會碰到的新生是網上之前大火過一段時間的白老師。
等考完試就正式放假了,晚上考完最後一門回來的時候,迎接他的是一大桌菜肴,都是厲譽提前兩個小時回來做的。
白承寒看到這些色香味俱全的菜:“今天什麽日子做這麽多道菜?”
厲譽拿著碗筷出來,睨他一眼:“給你慶祝考試結束不行?”
“行行行,譽哥就算是給整一桌滿漢全席都行。”
白承寒接過他手裡的碗筷擺好,還貼心上前幫他將圍裙給解了下來,迎到位置上讓他坐好。
厲譽卻是被他剛剛那一句給逗樂了:“那我可辦不到,沒這手藝,也就是做點家常菜,白少爺給面子吃完就行了。”
白承寒顯然演不下去了:“我們一定要繼續這麽貧嗎?等下飯可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