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業彎起眼睛,笑道:“他當然不會犯這種錯誤,只不過我在家中無聊,偷偷調換了他準備好的複靈丹。”
孟老:“……”
謝書辭:“……”
小夥子,你很驕傲哦?
看吧,謝書辭想得一點都沒錯,他跟那個蕭尋,一個心理變態,一個腦子有坑,簡直就是天生一對。
孟老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小友當真是性情中人,令老夫刮目相看。”
謝書辭牌翻譯:你有病,還病得不輕。
“孟老。”
似乎是忍耐已經到達極限,為首的男修士朝殿上喊道。
孟老佯裝這才看向幾人,驚訝地說:“殷家幾位小友何時來的?為何沒人知會一聲?”
說罷,他朝司空業擺了下手,說:“司空小友,實在不好意思,來了幾位客人。”
司空業聳肩道:“請便。”
“孟老可是不歡迎我等?”為首的殷家弟子沉著一張臉道。
孟老捋了捋自己的胡須,笑道:“小友哪裡的話,今日天色不早了,不知小友前來所為何事?”
男子冷哼一聲,犀利的眼神在大殿中巡視一圈,“看來城中的某些傳言比並非空穴來風,我等自然是想來看看,能讓孟老親自前去城門迎接的修士究竟是何方神聖。”
孟老故作不解,“幾位可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男子冷笑道,眼神掠向謝書辭一行人,“孟老不僅親自前去城門迎接貴客,甚至還為幾位來歷不明的散修單獨設宴,這不僅讓在下心中好奇,殷家進了你的機閱城,從頭到尾沒見過孟老本尊,和其他前來參加大會的修士一般,住在孟家準備的客棧之中,為何孟老要將他們幾人單獨請到仙門之中?”
謝書辭差點沒聽笑了,合著他們深夜到訪,還真是因為心中不平衡,?因為孟老迎接了其他人沒有迎接他們,來為殷家討回一個公道?
這何止是太平洋警。察,不知道還以為整個九州都是殷家的,他們殷家就是皇帝,任何人見到他們沒有恭恭敬敬行個禮,就應該被拖出去砍頭?
兄弟,幾個菜啊,就醉成這樣?
百門長老腦子有坑啊?庇護著這麽一群玩意兒?你們要實在覺得愧疚,找到殷洺淵的轉世不就得了,幹嘛白白便宜這群孫子?
孟老聽後不怒反笑,“老夫想請自然就請了。”
男子一聽,臉色登時更冷了一些,“這麽說來,孟老是一點都不將我殷家放在眼裡?”
“你……”站在一旁的孟家弟子實在聽不下去了,孟老在修真界的地位舉足輕重,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這麽說話,今日即便是百門的長老親自前來,對孟老也是畢恭畢敬的,殷家一個小小的弟子居然也敢跟孟老這麽說話?這殷家儼然是自視甚高,完全不將其他人放在眼裡啊!
“住嘴。”
然而他剛說了一個字,就被孟老沉聲打斷。
“可是家主……”
“你先下去。”
見孟老如此態度,殷家一眾弟子更是趾高氣昂起來,以為連修真界第一丹修世家的家主都要給他們幾分薄面。
孟家弟子氣得臉紅脖子粗,卻還是聽命退出了大殿,臨走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
男子抬起下巴,說:“孟老,你孟家的弟子就是如此不知禮數?”
“公子說笑了,禮數也要分人,並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以禮相待。”楚歸意垂眸淡笑道。
“殷公子,你竟然還知道禮數二字?我還以為從來沒有人教過你們殷家弟子的禮數呢?我還嚇了一跳,不過你們還是要理解一下人家,你們看起來不像是有禮數的人,對沒有禮數的人以禮相待,那不就相當於是對牛彈琴嗎?對你們有禮,你們又不懂,到頭來豈不是覺得人家在侮辱你?”
謝書辭實在有點沒忍住,這幫孫子仗勢欺人,還欺到一位老年人身上,真是忒不要臉。
站在大殿中央的殷家弟子就如同戲院裡的猴子一般,站在最顯眼的地方,被動接受其他人對他們的品頭論足。
他殷家的弟子到哪裡不是眾星捧月一般的存在,何曾受過這種侮辱,臉色當即黑得跟鍋底似的。
為首的男子冷笑道:“幾位看起來是對我殷家頗有成見?不如報上名諱和仙門,日後有機會殷家會親自登門拜訪。”
司空業支起一條膝蓋,手肘抵在膝蓋上,修長的手指垂在半空,一條小青蛇探出腦袋來,朝前吐著信子。
“親自登門拜訪?可是殷家家主親自登門?”司空業笑容可掬地看著幾人。
男子還沒說話,站在他身後的一位紫衣女子便道:“就憑你們也想見家主?不自量力!”
司空業嘴邊笑容更深一些,“殷家可是覺得自己在修真界可以一手遮天了?”
說完,他看向主位上淡淡捋著胡須的老頭兒,說:“孟老,你還看不出來幾位深夜到訪的目的嗎。”
孟老笑了笑,說:“老夫自然是看出來了。”
男子擰眉看著孟老,心中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想必,幾位此行的目的,就是替殷家家主來轉告老夫一聲,從今往後,我孟家的丹藥,你們一顆也不要,既然是這種小事,怎勞煩幾位小友多跑一趟?老夫已經知曉,幾位請回吧。”
聽見此話,殷家弟子臉色頓時沉了幾分,百門中排名前十的仙門,除去孟家,至少有六個仙門都仰仗著孟家的丹藥,哪怕是百門中排名第一的仙門,即使門中有禦用的丹師,還是會從孟老這裡求藥,他們殷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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