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從一開始謝書辭就說過,他不會過問小瞎子的過去,也不在乎他的過去,只要他願意隱姓埋名地跟著自己,小瞎子都做到了,謝書辭也不能反悔。
他知道楚聞風是好意,認真道:“小瞎子沒有底細,從他決定跟在我身邊的時候,他就只是小瞎子,沒有過去的小瞎子。”
楚聞風眉頭緊皺,“可是,我覺得他不像普通人。”
“廢話!普通人能長他那樣嗎?我不在乎謝安是什麽人,我相信他也不會傷害我,就這樣吧。”謝書辭結束了這個話題。楚聞風挑起眉頭,“隨便你。”
“你要是在進龍牙秘境之前提醒我還差不多,現在已經晚了,感情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我不想輕易懷疑他。”
感情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不想輕易懷疑他?
司空業撫弄著手腕間的小青蛇,神情耐人尋味。
看來,天道聖子與這位的情誼果真深厚啊。
既然情誼如此深厚,為何還要對人家隱瞞身份呢?
蕭尋,這就是你的不是了。
“小兄弟,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青衣師兄忽然重重拍了下謝安的肩膀,一臉欣慰地說。
謝書辭立刻朝他們看了過去。
謝安聽後淡笑著點了點頭,“請師兄放心。”
“放心、放心,有你我當然放心!”
謝書辭狐疑地看著兩人,怎麽短短一番交談之後,他們的關系就這麽熟絡了?小瞎子你不是對誰的愛搭不理的嗎?
“你們說什麽了?”謝書辭問道。
青衣師兄看了他一眼,說:“沒什麽。”
說完,他就徑直走回了座位。
謝書辭立刻湊到謝安身邊,拽著他的袖子往自己面前拉了一些,“說!他跟你說什麽了?”
謝安不徐不疾地整理好別他扯亂的袖子,緩緩道:“沒什麽。”
“不可能,他到底跟你說什麽了?”
謝安狀似無奈地歎了聲氣說:“他問我是不是被你強迫的。”
“那你怎麽說的?跟他解釋了嗎?”
謝安道:“解釋了,他不相信,還問我你有沒有對我做什麽下流的事。”
謝書辭:“……”
“你怎麽回答的?”
“你做了。”
謝書辭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你放屁!”
謝安眼睛一橫嗎,反問:“你沒做?”
“我……”謝書辭哽了一下,“我即便是做了,那也是你心甘情願,我什麽時候強迫過你?你跟他說了嗎?”
謝安默了默,“他沒問。”
謝書辭:“……”
謝書辭一把掐住自己的人中,“救、救命……”
謝安失笑,將他的手拉了下來,正色道:“他沒這麽問,我也沒這麽說,跟你開個玩笑。”
“開玩笑?”謝書辭兩眼一瞪,掐了掐他的腰,“跟我開玩笑?小瞎子你跟誰學?”
“你。”
“我?好吧,就算是我,你就不能跟我學點好的嗎?學學我美好的品德,學學我……算了!那你們這麽久在說什麽?”
謝安道:“他問了我一些關於你的事,還問了我們的關系。”
謝書辭半信半疑地說:“你怎麽跟他說的?”
“如實告知。”
“就沒別的了?”
謝安點頭,“有。”
“是什麽?”
“我答應過他,不能告訴你。”
謝書辭瞪了他一眼,但是也沒想強迫謝安說出來,那不就是出爾反爾了嗎?
謝書辭回到自己的位置,若有所思地看向對面幾人,心想他們到底想幹什麽?
興許是謝書辭的眼神太直白,幾位師兄一一將謝書辭瞪了回來。
謝書辭無大語,隻準你們看我和小瞎子,就不準我看你們唄?
宴會進入尾聲,眾人吃飽喝足,楚歸意、司空業兩人在和孟老以及幾位青衣修士談天說地,謝書辭和楚聞風百無聊賴,又不能提前離席,只能乾坐著。
“家主,山下有人求見。”
就在這時,一位弟子走到殿中,向孟老抱拳道。
眾人停下交談聲,朝弟子看了過去。
孟老眸子微眯,“何人?”
弟子面色猶豫,“回家主,是……殷家。”
弟子話音剛落,對面幾位青衣修士的臉色瞬間一變。
孟老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神情,隨後道:“天色已晚,今日不見,讓他們回去吧。”
弟子面露為難,往謝書辭幾人方向看了一眼,“家主,殷家弟子說,家主單獨將幾位身分不明外來修士接進山中,倘若不願見他們,豈不是讓這幾位外來的修士將他們殷家壓了過去。家主若不見,他們大概不會善罷甘休。”
聞言,眾人同時將眉頭皺了起來。
楚歸意起身抱拳道:“孟老,我等給您添麻煩了。”
孟老早已聽聞過楚歸意的名諱,今日一番交談後,更是對舉止得當的楚歸意生出幾分好感,當即擺了擺手道:“與你們無關。”
司空業支起一條腿,神色朦朧,喜怒難辨,“殷家……可是殷洺淵所在的仙門?”
孟老看了他一眼,“司空小友認識他們?”
司空業搖頭,“聽說過殷洺淵的事跡。孟老今日願意收留我,就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你若不想見他們,不如我替你將他們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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