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推了下謝安的肩膀,示意他放開自己。
謝書辭感覺像掉進了水裡,身體發軟,口腔一片熱烈麻木。
可謝安不願就此放過他,直接翻身壓到謝書辭身上,繼續這個纏綿的吻。
謝書辭無奈了,他真的不理解,自己力氣為什麽沒有小瞎子大,為了讓自己舒服一點,他隻得雙手掛住謝安的脖子,乖巧地任由他掠奪。
謝安的吻並不像他的外表一樣風輕雲淡,相反,他的吻像突如其來的大雨,淋了謝書辭個措手不及。
“嗷?”
大王聽見床上的動靜,好奇地從地上爬起來,睜著兩顆圓溜溜的眼睛,不解地看著他們。
跌跌和娘親在幹嘛?他們要給寶寶生小弟弟嘛?需不需要幫忙吖?
大王直起身子,兩爪子搭著床舷,想往床上蹦噠,結果剛蹦了一下,謝安就分出一隻手,將它摁了回去。
“嗷!”大王滾到地上,不滿地叫了一聲。
臭娘親!又想獨佔跌跌!
等兩人都氣喘籲籲地分開時,謝書辭明顯感覺到了謝安身上的變化。
他僵著身子,一動不敢動,生怕自己碰到什麽不該碰的地方,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閉上眼睛,聲音發顫:“你還小,我警告你啊,別、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謝安聲色喑啞,幾乎就在他耳邊響起,摻雜著一些喘息,說:“不小。”
謝書辭道:“在我老家,十八歲才能、才能那啥。”
謝安卻道:“你既然來了這裡,就應該入鄉隨俗。在修真界,女子十五歲及笄,男子十五六歲娶妻生子再正常不過。”
更何況,他原本就不止十六歲,只是……
雖然覺得小瞎子說得有道理,謝書辭一時之間還是有些難以接受,於是說:“你、你給我一點時間……給我一點時間。”
謝安並未勉強他,咬牙點了點頭,“好。”
謝書辭頓時松了口氣,“那什麽……要不,你先下來?”
謝安不依,回過神來後,神情甚至有了幾分不悅。
謝書辭道:“怎麽了?”
謝安臉色有些難看,“你對我沒感覺?”
“?”謝書辭潮紅的臉頂著大大的疑問。
你這是講什麽話?
謝安眉頭微擰,問:“為何沒反應?”
謝書辭的小腦瓜子轉得飛快,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身為男性對這方面的敏感讓他心跳登時漏了半拍,“有個屁反應!你才多大?我敢嗎?在我老家,和未成年上。床是要坐牢的!先聲明啊,我不是不行,我健康得很!”
“這裡是修真界,無所謂成年與否。”謝安勉強算是被他說服了。
成功捍衛了屬於男人的尊嚴,謝書辭松了一口氣。
緊接著謝安又添了一句:“謝書辭,我給你時間,別讓我等太久。”
“行行行,你先下去。”謝書辭敷衍道。
謝安像是也累了,沒在折騰謝書辭,重新躺了回去,將謝書辭抱在懷裡,等身子慢慢冷卻下去。
身體的刺痛無時不刻存在,心裡有道聲音在叫囂著殺了謝書辭,可他並不在意,習慣了它的存在。甚至在大多時候,對於謝書辭的渴望,遠遠壓過了刺痛,他不會被任何東西所支配,就算是天道也一樣。
只可惜,這並不是什麽好兆頭。
這只能說明,他道心損壞的速度非常快。
謝書辭在他懷裡逐漸睡了過去,直到日上三竿,才幽幽醒轉。
醒來後謝安的精神果然好了不少,恰好窗外天清氣朗,謝書辭便拉著謝書辭和大王出去曬太陽,順便把一直拴在甲板
下面的仙鶴也牽了出來。
此時,他們已經在水路上行走了四日,期間停靠在一個小鎮外,買了些需要的東西。
謝書辭半倚在謝安身上,問道:“咱們還得走多久啊?”
司空信道:“不清楚。自從春盛山引發了一場洪災之後,淹沒了周遭的村莊和小鎮,百姓被淹死了許多,僥幸沒死的也舉家搬離了春盛山附近,如今這麽多年過去,沒有人知道它具體所在的位置,只能繼續南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水神殘留的靈力。”
聞言,謝書辭不禁歎了聲氣。
這時,謝安忽然開口道:“你昨日見的那人,身上興許有線索。”
謝書辭一怔,旋即反應過來,激動道:“對!小水鬼說不定知道什麽!”
聞言,司空信和柳大壯兩人疑惑地朝他看來。
謝書辭這才想起他還沒有跟兩人提起過,於是把遇到小水鬼的事跟他們講了一遍。
聽完後,司空信嚴肅地說:“首先,他不是水鬼,應該算是一位小水神了。”
謝書辭無語,這家夥平時看起來吊兒郎當,有時候卻格外的規矩,他擺手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是尋思這麽喊方便,水神、小水神行了吧。”
柳大壯道:“有啥區別。”
“區別大了。”司空信道。
謝安就像畫龍點睛的那支筆,提煉完重點、點撥謝書辭注意重點之後,就一直緘口不言。
司空信則娓娓道來:“鬼自古以來就是不祥的征兆,據說,最初就是世間的鬼太多,才滋生出了邪惡的代表‘辟邪’,水卻不同。”
謝書辭聽後卻說道:“可是,洪水也害死了這麽多人啊。而且,鬼也不是只有惡鬼,倘若辟邪因它們而生,它們其中也有善鬼,有心願未了所以不能投胎的鬼,是不是就代表辟邪並不算完全的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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