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司空信捂臉歎了聲氣,“果然是不勝酒力。”
謝安把他作亂的手按回去,“醉了?”
“放你的狗臭屁,就這酒,跟飲料似的,也想喝倒我謝
小辭?”謝書辭揪起他的衣服,想站起來,“不行,那孫子還沒認輸,我得給他打個樣兒……嗝!”
謝書辭扒拉著他的手臂,晃晃悠悠站了起來,指著那五大三粗的孫子說:“姓柳的……今兒小爺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柳大壯擺了下手,似乎也有了點醉意,“不、不行,你他娘的換一個老子聽過的去曲兒……”
“這你都沒聽過?!孤陋寡聞!小爺給你換一首,咳!”
謝書辭清了清嗓子,“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嗝……如何、如何去愛……”
“不行,老子沒聽過。”
“這你還沒聽過?!行吧,今兒讓你們仨免費聽一場演唱會……”
司空信聽他鬼哭狼嚎了半天,木著臉背過身坐在一邊,和紫衣姑娘坐在一排,紛紛用手捂住了耳朵。
就……魔音貫耳,不過如此!
“我們兩個人……陌生又熟悉……”
“愛似乎來的很小心翼翼……”
謝安坐在桌邊,抬頭看了眼要往桌上爬的謝書辭,無奈地歎了聲氣,將他拉了回來,“好了。”
“不好!沒好!”
謝書辭這人啊,一旦喝醉酒,就跟那五行山下壓了五百年的猴子似的,那叫一個精力無窮,“我唱的好不好聽?我唱的好不好聽?”
謝書辭看了看謝安,又看了看柳大壯。
柳大壯喝醉之後跟謝書辭安全相反,安靜得不行,聽見謝書辭的話,他擰著眉頭說:“你唱的什麽破歌,老子全沒聽過。”
“你就說好不好聽!好不好聽!”
謝書辭被小瞎子從桌上拉下來,他趴在謝安的肩頭,睜著明亮的眸子,誓要問一個答案出來。
“勉、勉強入耳……”柳大壯含糊道。
聽到回答,謝書辭高興地笑了起來,下巴抵在謝安肩膀上,“那你呢?我唱的好不好聽?”
謝書辭身子軟得跟水似的,靠在謝安身上,明亮的眼眸注視著他,見他一直不說話,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嘴一撇,一副你敢說不好聽他立馬就哭的表情。
謝安扶著他的腰,無奈的同時又有點忍俊不禁,一手搭上他的臉頰,輕揉著他的眼尾,笑道:“好聽。”
司空信:“……”
這倆都不長耳朵是吧?
村頭那隻愛叫喚的狗都比他唱的有節奏感。
“……好聽?”謝書辭歪了歪腦袋,看向背對著他坐在地上,用手捂住耳朵的司空信兩人,問謝安:“好聽他們為什麽不聽啊?”
謝安的手緩緩下滑,搭在他的後頸上,語氣波瀾不驚:“他們不配。”
“不配?”謝書辭疑惑地說,“我不收錢、不收錢,我把他們叫過來……”
說著,謝書辭就要從他懷裡爬過去,找司空信二人。
謝安也沒想到,謝書辭喝完酒比平時還鬧騰,無奈地將他抱了回來,對司空信二人道:“轉過來吧。”
司空信:“……”
他牙關一緊,老子堂堂司空家的二弟子,要讓一個被逐出家門的蕭家前少主使喚?還要聽那個無名丹修的鬼哭狼嚎?這是不是有點太侮辱人了?
謝書辭看見那兩人沒動靜,委屈地撇下嘴角,“是不是我唱的不好聽啊?那我以後再也不唱了……”
說完,謝書辭吸了吸鼻子,把臉埋進小瞎子胸膛裡。
“轉過來!”
謝安臉一板,加重語氣。
司空信牙關咬得更緊,他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才遇到這姓蕭的!關鍵是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他除了聽著沒別的法子。
司空信看似玩世不恭,其實機靈得很,懂取舍知進退,在心裡默默罵了一通以後,帶著
一臉笑轉過身來。
轉到一半發現身邊的紫息沒動,還用手肘了她一下,這種苦當然不能他一個人受。
紫息撇嘴,不情不願地轉了過來。
“他們來了。”謝安在他耳邊道。
謝書辭一聽,從他懷裡抬起頭來,看向司空信兩人,這兩人一個皮笑肉不笑,一個一臉麻木,他突地哼了一聲,“你說的對,他們不配!”
司空信:“……”
我去你奶奶個腿!
“嗯。”謝安輕撫著他的後背,點了下頭。
“你身上好香啊……”謝書辭憨笑道。
謝安撩起他垂在身後的一縷墨發,低笑一聲,“回房?”
“不……”謝書辭搖了搖頭,趴在他懷裡,“我、我第一天上班……我還沒伺候他們……”
聞言,謝安抬起眼簾看向司空信,眼中的溫度也盡數褪了下去,“你陪他們喝酒,他們滿意。”
司空信隻想趕快送走這兩尊大佛,然後拉著柳大壯趕緊跑路,“滿意滿意,非常滿意!”
“不、不行!那孫子……孫子……”
謝書辭直起身來,看見柳大壯那孫子趴在桌上睡覺,一腳就踹了過去。
“誰?誰他娘的踹老子?”柳大壯猛然坐起身來,抓起腰間的斧頭,怒目看向四周。
謝書辭被嚇了一跳,往謝安懷裡一縮,他不知道為什麽,反正就是覺得全天下只有小瞎子的身邊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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