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謝書辭訕訕地揚了下眉頭。
謝書辭忽然又想起什麽,震驚問道:“這麽說來,浮屠境也是大能的識海?”
“對。”
“是誰啊?”
“這我哪兒知道。”
“可是秘境不是幾十年幾百年才開啟一回嗎,浮屠境為什麽可以一直開著。”謝書辭疑惑不已。
小憐揚眉,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謝安緩緩開口:“我曾在書中看過,一些飛升的修士修為強大到一定地步,便可以強行在人間打開通往識海的大門。”
聞言,小憐皺緊眉頭,“你意思是,浮屠境是某位大能強行破開的秘境?”
謝安道:“書中看來,不知真假。”
“倘若如此,浮屠境出現在修真界少說已有幾千年,這位大能修為恐怖到何種地步,才能支撐起修真界與浮屠境的通道。”
“不知。”
謝書辭也不禁疑惑起來,若浮屠境真的是某位大能強行破開的識海,那會是誰呢?
原書中倒不是並未提及過浮屠境,謝書辭看文一目十行慣了,看過的劇情除了蕭尋那個大變態,幾乎全忘了,典型看文不帶腦子的那種人。
“行了,別想了,帶你去見見客人。”小憐道。
“怎麽見啊?”
“今兒你第一天來,露個面就行了。”
“那行吧。”
隨小憐來到樓下大堂,見到他們出現後,大堂裡嬉鬧的客人全部安靜下來,無數道目光紛紛聚集在了謝書辭幾人身上。
“這……”
謝書辭雖然中二,但是並不社恐,被這麽人看著,絲毫不覺得窘迫,甚至有種被眾星捧月的感覺,想抬起手跟大家打聲招呼。
他剛打算抬起手臂,就聽見身邊響起小憐的聲音:“別說話,別亂動,微笑。”
謝書辭不滿地皺起眉頭,但人家現在好歹算是他的老板,他隻好壓抑住天性,露出一抹恰當好處的微笑,臉頰梨渦淺淺。
或許是修成了識海,謝書辭敏銳感覺到,有幾道灼熱的視線混雜在人群中,讓他有些不舒服,就像是被什麽黏糊糊的東西貼上了。
謝書辭抬起頭,朝其中一道視線看了過去。只見在閣樓上,一扇
半開的窗戶前,坐著一位男子,他的眼神十分輕浮,上上下下將謝書辭打量了一遍。
待謝書辭看清此人的臉時,他牙關一緊,心裡默默罵了句娘。
草,這什麽破運氣,冤家路窄了不是?
這個男的,不是幾次三番覬覦小瞎子的紈絝還能是誰?
見謝書辭看了過來,男子朝他揚了揚手中的酒杯,露出一抹邪魅狷狂的笑容。
謝書辭臉一黑,他心裡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小憐此前說的那個難伺候的客人,該不會就是這個紈絝吧?
謝書辭一臉晦氣地移開了視線,小仙蘭見他臉色不太好看,擔憂地喊了一聲:“小辭哥哥,你沒事吧?”
謝書辭想問她那個難伺候的客人是不是就是樓上那個傻叉,但是這裡人太多了,不方便,他便只是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在謝書辭收回視線後,謝安抬起頭,看向了紈絝所在閣樓上。
那紈絝似乎並不意外,甚至朝謝安揚起眉頭,目光挑釁。
謝安卻並無反應,輕描淡寫地收回視線,似乎並未受到影響。
小憐將謝書辭領上盡頭的圓台,小仙蘭和謝安則留在了台下。
這時,眾人似乎都反應了過來,紛紛喊道:
“小憐姑娘,這位是何人?”
“可是你們莞花樓新來的小倌?”
“他這相貌,都可與仙玉姑娘平分秋色了!”
謝書辭事先被交待過了,站在台上他一言不發,臉都快笑僵了,嘴角都快抽筋兒了。
小憐搖了搖蒲扇,扭著水蛇腰走上前,笑說:“客官哪裡的話?這位啊,的確是新來的,不過是個藝差,叫謝書辭,今兒是頭一回來,奴家帶出來給各位客官見見,眼熟眼熟。”
“藝差?什麽藝差?也不給咱們露兩手?”
謝書辭啥也不管,笑就是了。
他心想老子倒是想給你們露兩手,沒這個機會啊。
小憐嗤笑道:“這位客官,你不都說了?他的容貌可與仙玉平分秋色,可不是什麽人都能讓他露兩手,得給銀子才行。”
小憐話音一落,台下頓時笑成一片:
“小憐姑娘這意思,是怕我們拿不出銀子嗎?”
莞花樓是天竺城最大、最有名的青樓,並非所有人都能自由出入這裡,除非擁有莞花樓特製的腰牌,否則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別想踏進這裡半步。畢竟門外還守著兩隻妖獸,普通人想要硬闖就是找死,若是有修士來找麻煩,且不說小憐本身就是修道之人,更何況天竺城由附近的國家所庇護,一旦驚動了一國龍脈,那可是要遭世人唾棄,遺臭萬年的。
所以在場的諸位,要麽是達官顯貴位高權重,要麽修真界中排得上名次的修士,萬萬沒有拿不出銀子的說法。
小憐笑道:“奴家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啊,咱家這個謝公子情況有些特殊,和別的小倌不一樣,他不僅是小倌兒,也是莞花樓的恩人,所以,請諸位不要為難他,把酒言歡交個朋友就行了,千萬不要起別的心思。”
雖說莞花樓中大多是賞舞聽曲兒的風雅之客,可其中也不乏一些心懷不軌的客人,他們在外面呼風喚雨習慣了,難免目中無人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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