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胡說!我跟他不是那種關系。”謝書辭耳尖發紅,趕緊製止了書生繼續往下說。
謝書辭見那書生興奮的模樣,在心中嘟囔道,這家夥不是古代人嗎,還“玩什麽花樣都可以”,要不要這麽奔放啊。
說完,謝書辭遲疑片刻,問:“我跟他看起來,真有這麽親密?”
是不是平時他和小瞎子走得太近,才會被外人這麽認為。
書生愣了一下,仔細一想,正色道:“哦不是,那倒沒有。”
謝書辭:“……”
“那你有病啊?為啥非要寫我倆的話本?”謝書辭翻了個白眼。
“那不是因為你喜歡男人嗎!”書生壓低聲音道,“就逍遙門的那個弟子,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向人家求愛,那可不就是……”
“停停停打住!”
一聽這事謝書辭就覺得腦仁疼,無奈道:“我那就是惡心惡心他,誰知道他當真了啊。”
書生兩人對視一眼。
“這麽說,您不喜歡男人?”書童道。
“啊。”謝書辭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隨後,他又皺住眉頭,添了一句:“反正不喜歡鄧長青,一想到要跟他結成道侶、談情說愛我就直泛惡心。”
“那其他人呢?就比如你身邊那位小公子?”書生試探問道。
和謝安?謝書辭怔了怔。
和謝安結成道侶,和謝安談情說愛……
不知怎麽的,謝書辭腦海中忽然浮現小瞎子赤。裸的背影,白皙的皮膚,強勁的肌肉,流暢的肌肉線條,沿著肌膚紋理緩緩流動的水珠,水蒸氣散發在空中的霧氣,讓人頭腦發熱的氣氛……
謝書辭胸膛裡升起一簇火焰,幾乎瞬間就燒到了他的臉頰。臉頰滾燙得要命,心臟跳得跟不要錢似的,一下一下,快要從謝書辭胸膛裡跳出來了。
謝書辭用手捧起臉頰,滿腦子都是和小瞎子……和小瞎子……
書童和書生面面相覷,互相交換一個眼神,躡手躡腳地從地上爬起來,打算溜之大吉。
兩人剛背過身,準備往外走的時候。
反應過來的謝書辭怒吼一聲:“給我回來!”
“嗷!嗷!”聽到沒有?跌跌叫你們回來!
書生二人僵著脖子轉過身來,“少、少俠?”
“謝安才多大?啊?你們就敢這麽編排他?在我原來的世……在我老家,未成年是絕對不能談戀愛的!”
書生和書童兩臉懵逼,“未、未成年?”
謝書辭冷哼一聲,對兩人道:“坐好。”
“哦……”兩人迫於淫威,乖乖坐回了原位。
“你,聽清楚了,我和謝安就是清、清、白、白的兄弟關系,就算話本裡你也別給我瞎編排,最好把我寫成什麽蓋世大英雄,不為情情愛愛所束縛,帶著謝安浪跡天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知道嗎?”
“知道知道!”書生就差把頭點成篩子了。
見他們答應得果斷,謝書辭冷哼一聲,勉強算消氣了。
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站起身來,將二人也拉了起來。
“我理解你的想法,跟我老家那些蹭熱度的營銷號差不多,什麽火寫什麽。”說到最後幾個字,謝書辭多少有點沾沾自喜,“我有一個絕對算是獨家的新聞,你想不想聽?”
書生二人歪了歪腦袋,心想這個丹修不愧是浮屠境裡出來的人物,他說的那些詞兒,他們一個也聽不懂,但大概能猜出來是什麽意思。
“什麽新聞?”二人疑惑道。
謝書辭朝兩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湊近一些,說道:“關於水神氏、般夏一族離奇消失的真相。”
兩人一聽,同時怔住了。
水神氏對他們這些普通人來說,可都算是上古且常在神話故事中聽說的傳奇人物。
修真界對於般夏一族的了解寥寥無幾,要是真能拿到什麽般夏一族消失的真相,他必定能名揚修真界!
“說來聽聽?”
謝書辭道:“我敢保證,這件事絕對是真實的,不信你可以向瀛洲楚家、逍遙門和合歡宗求證。這次在龍牙秘境內,我們進入了一座仙人墓……”
謝書辭白天睡得太飽,精力特別旺盛,拉著書生二人把仙人墓裡發生的事都抖落了出來,當然,這其中隱去了一些不方便透露的地方。總之,他把自己的高光時刻描繪得那叫一個淋漓盡致。
天色蒙蒙亮,大堂裡燭火燃盡。
大王靠在謝書辭腳邊昏昏欲睡,書童也歪倒在一邊,發出輕輕的鼾聲。
只有謝書辭和書生兩個人,一個表達欲特別旺盛,添油加醋把自己的英姿敘述得一清二楚,順便大大誇讚了合歡宗弟子和楚歸意;書生則聽得眼中精光大盛,認真無比。
等店小二揉著惺忪的睡眼來開大門時,兩人還意猶未盡。
“兄弟,五湖四海皆兄弟你明白嗎?我倆怎麽也算秉燭夜談的好基友了,以後成名了,記得多寫寫我知道嗎?最好把我描述成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大俠!”謝書辭一腳蹬在凳子上,一手摟著書生的肩膀。
在現實當中只能當個平平無奇的“藥販子”,在書裡他可得多逞逞威風。
這一晚和謝書辭相談甚歡,盡管他偶爾就會蹦出兩個陌生的詞語,但讀書人嘛,就要懂得不恥下問,一來二去,倒也能明白謝書辭嘴裡那些奇奇怪怪的詞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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