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帶壞小孩子,他倆還專門把大王扔給楚歸意,讓他幫忙照看。
謝書辭也是頭一次知道,沒羞沒臊的日子居然這麽舒服啊!
到了第二天,船快靠岸了,柳大壯才敲響房門,示意他們可以出來了。
謝書辭穿好衣服,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剛睡醒的樣子,打開門就走了出去,“我才剛睡醒,這麽快就到了?”
柳大壯點了點頭,剛想說什麽,忽然看見謝書辭喉結上有一塊皮膚紅紅的,狐疑問道:“你脖子怎麽了?”
謝書辭不解,他摸了摸脖頸,“我脖子怎麽了?”
柳大壯指了指自己的喉結,“你,這兒,紅的,被什麽咬了?”
“啊?”謝書辭一臉懵逼,從小佩囊裡摸出一把小銅鏡,照了照脖子,“臥槽!”
謝書辭低叫一聲,在自己的喉結上看到了一處明晃晃的吻痕!
“還有這兒、這兒也有。”柳大壯指了指他右耳下的位置,“船上有蟲子嗎?不應該啊?”
謝書辭看著自己皮膚上留下的痕跡,臉“噌”的一下紅到了脖子根,“謝、安!”
他臉色漲得通紅,咬牙切齒地看向身後,謝安穿得整整齊齊人模狗樣,一臉淡然地從他身邊走過,像什麽都不知道一般。
謝書辭捂著脖子,看著他的背影氣得牙癢癢,衣冠禽獸!假正經!悶騷!
他心裡罵了幾百遍,這家夥就算看不見,自己用多大力還不知道嗎?他肯定就是故意的!
柳大壯狐疑道:“你看他幹什麽?難道是他給打的?”
謝書辭:“……”
他現在內心無比慶幸柳大壯這二貨沒談過戀愛,恨恨地說:“狗咬的!”
正打算往謝書辭這邊跑的大王被路過的謝安懶腰抱起,他拍了拍它的狗頭,“不準咬人。”
大王:“嗷?”
你在說什麽吖?寶寶才不會咬跌跌呢!
柳大壯“嘖”了一聲,說:“這他娘的咬得也太狠了吧,紅這麽大一片。”
謝書辭似笑非笑地說:“家醜不可外揚,別往外說,知不知道?”
柳大壯聳肩,“跟誰想說似的。”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
等人走後,謝書辭對著銅鏡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紅痕,心裡極度不平衡,“早知道也給你咬兩口,讓你裝!”
謝書辭用靈力把脖子上的吻痕消除,確認無誤之後,才走向了甲板。
“你是豬嗎?這麽能睡?”楚聞風冷嘲熱諷道。
謝書辭看了眼站在角落裡,一臉冷漠疏離的謝安,冷笑一聲,“做了個噩夢,夢見一條大蟒蛇,非纏著我不讓我醒過來。”
謝安聽後不以為意,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謝書辭越看越生氣,乾脆不看了。
這就是男人啊!這就是臭男人啊!下回他再想動手動腳,謝書辭一定非常堅決堅定地拒絕他!
在他們前方不遠處,水上矗立一座青山,船緩緩朝山靠了過去。
這段時間他們幾乎都在水上,謝書辭都快忘記腳踩在陸地上的感覺了,一靠岸就趕緊帶著大王蹦了下去,也不搭理後面慢悠悠跟著的謝安。
擔心般夏隱打開識海會影響到山中的人,幾人先是在山中走了一圈,沒看到活人,山中只有一些普通的小動物。
“前輩,打開識海吧。”司空信上前道。
般夏隱點了點頭,道:“請諸位後退一些。”
謝書辭抱著大王后退兩步,身後忽然抵到了一堵胸膛,他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好巧不巧,正是小瞎子本人。
見狀,謝書辭冷哼一聲,作勢要從他身上離開,謝安倒也不廢話,從後面拉住他小佩囊的帶子,不讓他離開。
“放手。”
謝安假裝沒聽見。
“放手!”謝書辭加重語氣。
謝安不鹹不淡,“不、放。”
司空信瞥了他們一眼,似乎是覺得沒眼看,立刻又將眼神收了回去。
柳大壯就大膽多了,眼神一直遊走在他們身上,一點都不覺得避諱。
謝書辭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回頭又發現柳大壯直勾勾看著他們,不自在地揉了揉脖子,乾脆一眼瞪回去,看什麽看?沒見過清清白白的兄弟情嗎?
柳大壯被他一瞪,訕訕地收回了視線。
般夏隱讓眾人散開後,靜立在原地,緩緩閉上了眼睛。
一縷水藍色靈力縈繞在他周身,從腳踝一路向上盤旋,風掀起他身上的薄衣,銀發飛舞,靈力中充斥著蓬勃的生命力,如春風撲面而來,仿佛在眾人面前勾勒出一幅山高水長的畫面。
溫柔的靈力如同潺潺溪流,撫慰著他們的心靈,不由自主地讓人放下戒備,卸下心中高高築起的城牆,心無旁騖地享受著靈力的輕撫。
那是一種強大又溫和的力量,像是春天的氣息,謝書辭甚至看到,般夏隱身邊枯萎的花草在這股靈力中重新綻放。
樹林裡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可由於般夏隱靈力的作用,他們沒有一個人注意到,身邊忽然多出來的幾只動物。
山中的動物似乎嗅到了喜歡的氣息,從各個隱匿的角落蜂擁而至,無論體型瘦弱溫和的動物,還是體型龐大的食肉類動物,全部聚集在般夏隱身邊,如同虔誠的信徒一般,匍匐在他的腳下,安靜地凝望著般夏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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