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跳舞謝書辭對自己倒是信心滿滿,反正就是跟著音樂扭來扭去,怎麽都扭得好看。
可是,只有這兩個也不夠啊。
喝酒?會喝酒?不行啊,謝書辭高三畢業和同學喝酒,喝了沒兩口就跟人扭桌子上了。
他喝多了會變得特別亢奮,精神得不行。
這麽一想,謝書辭的注意力果真被轉移了。
在廚房看店小二燒完了水,謝書辭跟他們一路回了房間。
聽見動靜,謝安坐在桌邊揚了揚眉頭,“去這麽久?”
謝書辭心不在焉地說:“我監督他們呢。”
謝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沒說話。
店小二安置好浴桶,放滿熱水就退出了房間。
謝書辭滿腦子的瞎想已經被困窘的生活打破,他得好好思考一下,自己到底有什麽才藝是拿得出手的。
“我先洗了啊。”
謝書辭走進屏風後,將換洗衣物搭在屏風上。
他褪下衣物坐進浴桶中,趴在邊緣想自己能乾些什麽。
他想得很認真,沒注意到大王不知道什麽時候鑽了進來,還一個勁的想往木桶裡蹦。
“嗷!嗷!”
寶寶也在洗澡澡!
只聽“撲通”一聲,重物滾進木桶裡,水花濺了謝書辭一身。
謝書辭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渾身一個激靈,大叫著從浴桶裡爬了出去。
“臥槽!”
謝書辭動作快得難以想象,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赤條條地站在了浴桶外,驚魂未定地看著忽然掉進浴桶的東西。
水面咕咚咕咚冒著泡,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水下呼吸。
謝安聞聲走進了屏風後,蹙眉問道:“發生何事?”
他一走進來,正正對上謝書辭惶恐的目光,以及他不著寸縷的身體。
水霧彌漫在房間中,水珠沿著他雪白的肌膚滑下,腰間那顆朱色的痣若隱若現,似是雪地裡落下的一朵梅花。
謝安眸色一暗,喉結不自然地上下滾動。
謝書辭剛剛受到了驚嚇,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看見小瞎子之後,自然而然地赤腳踩著地板,快速掠到他身邊,躲在他後邊,指了指浴桶裡。
“那裡面,不知道掉進了個什麽東西,活的!”
謝書辭半個身子藏在他身後,捏住他的一片衣角,手臂上貼著他的後背,水很快將他的衣服打濕。
謝安垂眸往身後看了一眼,聲音略微喑啞:“別害怕。”
“嗷……咳……”
木桶裡,一個毛發濕答答貼在身上的玩意兒冒了個頭出來,它在水裡扒拉扒拉,終於用爪子抓住浴桶邊緣,將幫個身子從水裡拉了出來。
那一身黑白相間的毛發讓謝書辭一眼就認出來了。
“靠!是你啊?”謝書辭松了一口氣。
“嗷……”
濕漉漉的大王用力跳出浴桶,在地上一踩一個腳印,水跟珠子似的,嘩啦嘩啦往下淌。
“嗷!”寶寶也要洗澡!
謝書辭看它被毛發糊住雙眼的樣子不由覺得有些好笑,正想上前時,謝安卻側過了身子將他完全擋在了身後。
謝書辭疑惑道:“怎麽了?”
謝安將頭偏向另一方,言簡意賅:“衣服。”
“衣服?”謝書辭沒太明白他什麽意思。
往他身上看了一眼,小瞎子後背的衣服已經被自己打濕了,“衣服?”
“衣服。”
“衣服……”謝書辭迷茫攤開雙手,低頭看了看自己,當看到自己身上一覽無余時,他渾身一個戰栗,瞬間清醒了過來,“衣服?!”
他猛地推開謝安,滿臉驚恐地大步退去。
見他反應這麽大,謝安不禁失笑,他轉過身,抬起手臂,修長的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說:“你緊張什麽?我又看不見。”
謝書辭:“……”
好有道理。
謝安眸光垂落,神情饒有興致,“難道,你心虛了?”
“沒沒沒,你別胡說啊。”
謝書辭乾咳一聲,盡管眼神飄忽,心卻是勉強冷靜了下來。
對啊,沒錯啊,小瞎子是個瞎子,他又看不見,自己哪怕就是在他面前來一段兒,他也看不見,緊張個屁啊。
“那你躲什麽?”謝安道。
“我……我那不是沒反應過來嗎!”謝安書辭硬著頭皮,大搖大擺從謝安身邊走過,盡管耳尖紅得跟什麽似的,語氣卻理直氣壯。
只是細聽之下,可以發現其中微不可查的顫抖。
謝書辭走到屏風下,拿起一件裡衣,準備穿上。
此時,卻聽見身後,謝安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明顯對他的回答充滿了懷疑。
謝書辭牙關一緊,將手上的衣服不著痕跡地放了回去。
草!謝安這麽個態度,他要是穿上衣服,不就證明他就是心虛嗎!
可謝書辭完全沒有發現,自己這個行為,多少是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哎呦,大家都是男的嗎,我就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在我老家,大家經常脫光了一起比大小呢,我有什麽可緊張的啊。”謝書辭打腫臉充胖子,硬逼著自己抬起頭,對上謝安空洞的視線。
謝安眉頭微皺,“比大小?”
雖然謝書辭沒乾過這種事兒,但他沒吃過豬肉好歹見識過豬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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