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得到肯定答案的檀知淮回來,順便還把老三也拉了過來,叫他把蛇收進空間,待會休息的時候吃蛇肉。
老三將空間裡的一些雜物丟到放物資的卡車上,才終於放下了這條蛇。
倒是沒有人覺得檀知淮多事,畢竟能吃的東西大家都有份,這條蛇夠得上全隊人吃上兩天了。
確定蛇帶走之後,檀知淮便回了車上,讓前來查看的陽盛銘又撲了個空。
不過他很快發現了唐弦,上下打量一眼,皮笑肉不笑,“喲,唐仙兒,我說是誰鬧出這麽大動靜,原來是仙男下凡,你這是臉著地了?搞得這麽狼狽?”
唐弦睨了他一眼,“滾。”
唐弦和雷錚都是軍區長大的,理論上來說應該比較熟悉,但實際上雷錚和誰都能拉開距離,一本正經的模樣還真沒人敢親近。
所以論熟識程度,唐弦對雷錚遠不如只見過幾次面的陽盛銘。
“沒想到能在這裡遇上你,這可真是上天注定的緣分。”陽盛銘毫不介意唐弦的臭臉,一隻手搭上他的肩,“哥兒倆好久不見,來我車上敘敘舊?”
“行。”
唐弦小隊總共也就六個人,和雷錚雖不屬於同個部門,但到底是同個單位,加上他們的車都被巨蛇毀了,便叫隊醫給他們包扎了傷口,安插在後面車裡的空位上。
車隊繼續出發。
三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一座峽谷外的開闊地帶,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若是繼續朝裡面開,可能沒有開出去就得天黑,夜晚的峽谷並不安全,雷錚宣布休息一夜,明天再出發。
連續趕了一周路的眾人都紛紛放松下來,熱火朝天準備晚飯。
變異蛇肉肉質細嫩鮮美,非常好吃,就連陽盛銘也厚著臉皮帶著小隊來蹭了一頓。
“栩栩怎麽沒有一起吃?”唐弦問陽盛銘。
陽盛銘抱著一塊烤蛇肉大快朵頤,聞言說道:“那小家夥嬌氣著呢,吃不慣咱們的夥食,白博士每頓單獨給他做,剛才我瞧雷錚給他們送了肉過去,估計待會就會做了,你多吃點,不然待會準流口水。”
剛才的路途中唐弦已經從陽盛銘口中了解到了檀知淮的基本情況,大概是被白啟淵嬌寵著的心肝寶貝。
當然,由於他過於優秀的外表,隊伍裡每一個人基本都對他保持著善意。
想到少年那樣澄澈的眸子,唐弦不禁露出微笑,也是,對於這樣一雙眼睛,若非心思極其黑暗的人,誰能拒絕他的一切要求呢?
“你說雷錚喜歡他?”唐弦又問,“我沒看出來啊。”
“唐仙兒,你腦子沒問題吧,他那張面癱臉上你還想能看出點什麽來?”陽盛銘白了他一眼,“那家夥可比我精得多,有事沒事都往栩栩面前湊。可憐我,每次想和栩栩說一句話都要被白瘋子針對。”
唐弦這才意識到陽盛銘話中的涵義,眼神變得有些古怪,“你也喜歡栩栩?”
“是啊,你看不出來?哦我忘了,唐仙兒是個不知世事的小仙男,女孩表白都能當做挑釁。”陽盛銘又啃了一口蛇肉,吐槽了一句,隨即突然反應過來,嗆住咳了半天,面紅筋漲轉頭看向唐弦,眼裡滿是震驚,“姓唐的,你不會喜歡栩栩吧?”
“怎麽?不可以嗎?”唐弦問道。
“可是可以,但是你不是白瘋子的對手。”陽盛銘說道,“而且你養不好他。”
這段時間陽盛銘已經觀察過了。
雖然他仍是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認,估計沒有人能比白啟淵能把檀知淮養得更好。
他起初以為白啟淵一個殘廢,而且還是脾氣古怪的科研瘋子,根本無法將少年照顧好,但久而久之,卻發現他事無巨細,全都處理得井井有條,根本容不得他人插足半點,少年被他養得又美又嬌,讓人有心覬覦,卻又不敢輕易觸碰。
那個男人是真的把少年當珍寶,觸之則死的那種。
陽盛銘是懂進退的人,知道什麽叫做識時務,所以至今也隻敢遠遠看著。
想必雷錚也是如此,從來不敢跨雷池,所以他們才能至今和諧相處。
“怎麽說?”唐弦剛墜入愛河,就被這樣潑冷水,不由有些不悅。
這時白啟淵下了車,陽盛銘又咬了一口蛇肉,突然覺得剛才還美味無比的肉有些索然無味,他挑眉示意,“喏,白瘋子下來了,你待會看看就知道了。”
唐弦半眯鳳眼看向白啟淵,眼底帶著審視。
他對白啟淵早有耳聞,但從來沒見過,如今第一印象是,英俊,冷漠,完全不像是一個科研工作者,一身氣勢反倒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哪怕坐在輪椅上,他身上的氣勢也分毫不減。
正此時,唐弦發現白啟淵朝自己這邊看了過來。
他下意識移開視線,但又很快意識到這可是自己的情敵,怎麽能在一個眼神下敗陣?於是立刻調整眼神朝他回視過去。
然而再看過去時男人卻已經移開了視線。
這讓唐弦有一種被輕視的憤怒,這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
緊接著唐弦看到男人熟練地洗菜切菜炒菜,與此同時另一邊還烤著一塊蛇肉,空氣中很快飄散出一股濃鬱的肉香。
“咕咚。”
唐弦轉頭,便看到陽盛銘正望著白啟淵那邊流口水,剛才那道咽口水的聲音就從他喉嚨裡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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