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給你表演的節目。”宣哲自然聽到了系統剛才說的,知道鬱澤是有備而來,但他也不生氣,明白鬱澤就是不服氣自家鵪鶉的錦鯉體質,沒關系,新來的都這樣。
宣哲確定鬱澤後摔是系統弄的,但是這麽平整的地面也能滑倒,十有八九是聞霜的磁場起效。
聞霜不可能相信鬱澤會專門丟臉來搞這些熱鬧,但對方的姿勢形象過於慘烈,他一時半刻找不到合適的言辭,只能輕聲:“謝謝啊。”
“哈哈……咳咳咳!”唐蔚生笑得喉嚨都疼,趴在談黎肩上緩著,他是下面的又如何?鬱澤栽這麽大的跟頭,以後他們平起平坐了好嗎?
“行了行了。”談黎輕拍著唐蔚生的後背,艱難憋笑。
俞鋒:“哇……”他還想說什麽,被雷溫煦眼疾手快捂住嘴巴,直接帶走了。
鬱澤這樣肯定不能出現在會客廳,周清上前扶人,然而手伸在半空中,愣是找不到一個可以著落的點,最後還是鬱澤一把抓住他,聲音悶悶的:“你嫌棄我?”
男人臉上全是麵粉,睫毛都白了,唯獨那雙眼漆黑攝人,周清沒忍住勾了勾唇,突然覺得自家這位很可愛。
周清陪鬱澤回房間洗澡換衣服,外面,聞霜跟宣哲在眾目睽睽下攜手走出。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頗為登對,宣哲平時在各類財經雜志跟采訪中不苟言笑,此刻卻笑意款款,打心眼裡高興,尤其目光落在聞霜身上時,總是格外的溫柔。
賓客都坐在下面,看著他們立於司儀面前宣誓。
“宣哲先生,您願意同聞霜永結同心,結緣百年,無論發生什麽災難,都絕不放開他的手嗎?”
宣哲就握著聞霜的手,聞言拉至唇邊吻了吻,嗓音低沉,透過話筒悠悠傳開:“我願意。”
“聞霜先生,您願意同宣哲永結同心……”
聞霜搶答:“我願意!”
台下一陣哄笑。
司儀也充滿祝福地笑了笑,還是將宣誓詞念完,從而得到聞霜的兩句“我願意。”
“真好……”冉瑤擦了擦臉上的淚,接過林暖遞來的紙巾,說了“謝謝”後拍拍側前方唐蔚生的肩膀:“唐唐啊,你跟談總什麽時候?”
唐蔚生嗅到女人身上淺淡的馨香,半邊身子發麻,他有些不適應,卻不排斥,就覺得冉瑤這個稱呼太甜了點兒,跟他不相符。
冉瑤跟唐琬素不同,她是真正的名門閨秀,舉手投足間是渾然天成的優雅大氣,按理來說唐琬素破壞她的家庭,哪怕她跟宣仲感情不和,但這種事放在任何一段婚姻中都是無法容忍的,一般人會連小三的孩子都不待見,唐蔚生剛開始性格乖戾,並不討喜,但在唐蔚生印象中,冉瑤從未對他疾言厲色過,眼底的笑意都很真誠,好像唐蔚生跟唐琬素,她分得很清楚。
“冉姨,你叫我蔚生就好。”唐蔚生身體後靠,語氣端正,很是尊重冉瑤:“我們不著急。”
談黎在一旁咬牙切齒,心道誰不著急?我都急死了好嗎?!
冉瑤注意到談黎的神色,忍不住輕笑:“都多大了?得趕緊辦,到時候也在這裡,冉姨給你把關,保準叫談總必須過五關斬六將,才能將我們唐唐帶回家。”
唐蔚生耳廓通紅,聲音小了:“冉姨,別叫我……”
“唐唐。”談黎忽然湊到唐蔚生耳邊喊了一句,差點兒將人喊得跳起來,他衝著愛人微微挑眉,表示非常喜歡這個稱呼。
唐蔚生:“……”
宣哲已經端著酒杯敬上了,他這些年積威很深,多數人不敢真的趁機灌他,也就江肅傾跟雷溫煦幾個損友。
雷溫煦含著根煙微微仰頭,眯著眼看宣哲:“宣總,感覺如何?”
宣哲會心一笑:“十分美妙。”
楊連照顧聞霜照顧習慣了,擔心他一直站著肚子餓,趕緊用紅燒肘子的湯汁拌了一碗米飯,夾了點兒菜,聞霜感激接過,幾乎是一分鍾刨完。
眾人酒過三巡,鬱澤才跟周清從樓上下來,鬱澤沒什麽表情,但他周遭的空氣擰緊,大有一種“誰在提剛才意外我立刻跟你拚命”的意味,周清不知是不是沒站穩,下台階的時候一個趔趄,鬱澤手快一把將人抱住,有些困惑:“怎麽了?”
“沒。”周清笑道:“沒注意。”
聞霜吃得腮幫子鼓鼓,見狀笑意微斂。
這場婚禮沒什麽可說的,宣哲的偏愛寫在臉上,饒是黑粉跟一些營銷號都說不出“搪塞”“敷衍”的話。
婚後生活跟之前似乎沒什麽不同,非要說區別……聞霜覺得可能是宣哲更黏人了一些。
之前上班走了就走了,現在還要把他從被窩裡抱出來,蹭上個三兩分鍾才舍得挪地兒,得虧聞霜脾氣好,又能快速入眠,否則真要瘋了。
夏日炎炎,聞霜之前車禍嚴重,宣哲嚴肅告訴朱漣,最近兩年都不要安排任何工作,露個臉打過場的那種都不行,於是聞霜也樂得清閑,天氣熱懶得出去,就在家裡打遊戲,拖著需要辦公的談黎一起,後來又叫上了李君山跟雷溫煦。
傍晚的時候暑氣消散,周清喊著去吃城東某家的小龍蝦,那聞霜必不可能缺席,先跟宣哲打聲招呼,然後簡單遮一遮面部,反正天色一暗看不太清,可以放肆乾飯了。
三盤小龍蝦,蒜蓉、麻辣、清蒸,周清就好這口,跟聞霜面對面吃著,兩人前十五分鍾一言不發,直到乾完一盤,才同時直起身子,呼出口氣:“太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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