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軒:蔚匯於我而言,只是朋友。
澤軒:很重要的朋友。
君凌峰:······
君凌峰:是麽。
君凌峰:因為是很重要的朋友,所以就可以放任他傷害我算計我了?
君凌峰:那我呢?我在仙長哥哥的心裡又算是什麽?
澤軒:你們不一樣。
君凌峰:怎麽不一樣?
澤軒:你和他,沒有可比性的。
君凌峰:······
君凌峰:······
本來聽到那句蔚匯只是那個人的朋友的時候,君凌峰還松了一口氣的,畢竟那個人說是朋友,那絕對就只是朋友。因為但凡有那麽一點點其他的關系,那個人都不會隱瞞。
就像是他和他家師尊在一起之後,他家師尊帶著他回臨天宗的時候。就算是知道會面臨什麽,他家師尊也還是在他的那幾個師伯面前給了他一個名分,乾脆利落到一丁點兒的掩飾都不曾有。哪怕面前的這個人和他家師尊有那麽一點點的不同,但到底還是同一個人,在這種事情上,也還是不會有太多的不同。
所以,那個時候讓面前的這個人跑去歸夢之墟找那棵樹的,其實就是此時坐在他對面的那個臭小子對麽?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這個人在見完蔚匯之後會跑去問那棵樹那種問題,不過現在知道答案之後,不可否認的是他有那麽一點點的小開心。
到底是他貪得無厭啊。
只是他還沒有開心多久,那兩個人接下來談話的內容就讓他的心底陡然一驚。
他現在是大概知道那個人的心思的,所以對於那個人的這種話,自然是不會有什麽誤解。但是這種模棱兩可的話對於那個臭小子來說,怕是很容易就要誤解了。
但是讓那個人直接說的話,怕是根本就不可能。說實話,就算是他家師尊,也很少會很直白說喜歡他的話。他跟他家師尊在一起的時候,他也從來都沒有指望過他家師尊會跟他說喜歡他的話。
但是他家師尊也還是直白的說過的,雖然也就只有那麽一次,但是到底是有明確說過的。
然而面前的這個就不用指望了,本來這個人的感情就比他家師尊更為的內斂,而且感情上的事情估計也是剛剛認清,這種時候能給這麽一個解釋,已經算是那個人的極限了。
君凌峰:好一句沒有可比性。
君凌峰:······
看著那個臭小子唇邊忽然揚起來的弧度,再聽聽那帶著絲絲冷意的話語,君凌峰就知道,這個臭小子應該是誤解了。
但是他也不能說些什麽,畢竟那個臭小子其實並不知道後來發生在歸夢之墟裡面的那些。而且上次這個人和蔚匯之間的事情對他來說也絕對是個刺激,這個人的解釋雖然是真的,但是那一句很重要的朋友其實根本就沒有必要加上的。而之後說的那些,當真是很容易誤解的。
他當然知道面前這個人的真正意思是,蔚匯只是朋友,就算是很重要的朋友,也還只是個朋友,可你是我心上人,所以根本沒有可比性。但問題是他知道有什麽用,那個臭小子不知道啊!
澤軒:凌峰?
君凌峰:還是說正事兒吧,您這麽大老遠的跑過來找我,到底是有什麽事兒麽?
澤軒:······你還是在生氣。
君凌峰:真的沒有關系,不必管我。
澤軒:······有事兒直說,到底是生什麽氣?
君凌峰:都說了不用管我,而且需要有事兒直說的明明就是您啊,您有事兒過來找我,但是到現在都沒說。
澤軒:真不管你?
君凌峰:對,不用管我。
澤軒:那好,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和蔚匯之間能不要傷及性命,稍微留點兒手。
君凌峰:······
對於那個人真的說出了這種話,君凌峰還是很驚訝的。上次看那個人和蔚匯分開的時候,那個氣氛怎麽看怎麽都像是談崩了,但是現在,這個人卻還是在那個臭小子的面前為那個蔚匯說話。
耳畔有清脆的一聲響,原本被握在那個臭小子手裡的瓷質茶杯已經變成了一堆齏粉,指縫間有鮮血溢出,最後滴落在桌面上。
澤軒:······若是不想,可以當我沒說。
澤軒:以後要是不想聽我說蔚匯,我也不會再提。
君凌峰:還有其他事麽?
澤軒:你的手······
君凌峰:我說過了,不用管。
澤軒:······
君凌峰:從今往後,都不必管我。
澤軒:凌峰?
君凌峰:但如果您希望我不要傷到那個蔚匯的性命,我只能說,就一次。
君凌峰:一次之後,我再也不會留手。
澤軒:可以。
君凌峰:現在目的達成了麽?
澤軒:?
不知為何,君凌峰心底忽然一動,巨大的悲傷以及疼痛如同潮水般襲來。
看著那個人現在臉上的一點點迷茫,再看看那個臭小子臉上的那種冷漠,君凌峰有種預感。
他覺得,那個臭小子接下來說出來的話,絕對會很傷人。
君凌峰:你走吧。
澤軒:?
君凌峰:我不想再見到你。
澤軒:!!!
君凌峰:唉······
若飲君蘭:君蘭蘭認清楚現實了,以後,請叫我刀刀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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