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打老婆!就看不起你這樣的男人!”老頭又摁著他揍了一頓。
何域平被打得不敢說話了,他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是痛的,雙手捧著那些金首飾,何域平哆嗦著說:“都還給你們,你們快走吧,我再也不敢了。”
這時候阿姨想起白司喬說的話,“不行,你得拿著這些東西去警察局自首,告訴警察你都幹了多少偷雞摸狗的勾當!”
“自首?我不能自首,我真沒乾多少,我發誓,這是第一次,我不去!”何域平想逃,夫妻倆人一人給了他一拳,“去不去?不去就把你帶走!”
牽扯到命了,何域平哭著往外爬,“我去自首,你們放過我吧!”
何域平他老婆拉著他,“你幹什麽?自什麽首,你瘋了嗎?咱們去醫院好不好?”
何域平生氣的推開她,“去醫院我就死了!你躲開!”
他老婆胖胖的身體竟然拽不住他,何域平外套都沒來得及穿,穿著拖鞋下了樓,遠遠的,白司喬就看到兩口子像壓犯人一樣把何域平壓下來。他開車過去,笑眯眯的問:“打車嗎?一百塊錢。”
何域平把白司喬認出來,沒想到他倆真的會招魂,“你倆太缺德了!”
白司喬拉下臉,“我缺德?你偷東西不缺德?”
何域平正想罵他兩句,兩口子一人踹他一腳,“上車!”
白司喬一臉崇拜的誇兩口子:“叔叔阿姨好棒!叔叔阿姨簡直是恩愛的典范,以後我對象對我,要是能有叔叔對阿姨的一半好,我就滿足了。”
白司橋一頓彩虹屁把兩口子哄的合不攏嘴,謝一舟一臉崇拜的看白司喬,喬哥好厲害,能讓兩個陌生的鬼替他辦事,這就叫語言的藝術嗎?
系統默默歎氣,好好的孩子早晚要跟白司喬學壞了。宿主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茶起來都沒有茶王什麽事兒了。
白司喬又把佳佳的照片拿出來,懟在何域平的臉上,“有沒有見過這個小女孩?我把她找來給你看看?”
何域平一看到這個小女孩,恐懼的別過臉去,“饒了我吧!別找了!真不是我乾的,我隻敢偷東西,不敢割人頭啊!”
“割頭?”白司喬眯了眯眼睛,“你看見了?誰?”
何域平苦著臉搖了搖頭,“我不能說,說了我的工作就沒了。”
白司喬被逗笑了,“你想太多了,你都偷東西了,要留案底的,你覺得你還能繼續回來乾嗎?算了,你還是別跟我們說了,現在我們也不想聽,去警察局說吧。”
白司喬把他送到警局,下車之前把二維碼遞過去,“100塊錢的車費,謝謝。”
何域平悲憤的問:“三公裡你跟我要一百?!”
白司喬嫌棄:“廢話,我這車好幾百萬呢,用這麽好的車載個賊,我不洗車嗎?對,得兩百。”
“廢什麽話?給不給?”老太太又想揍他。
何域平在兩個鬼的注視下,給了白司喬兩百塊錢車費,絕望的走到警察局,把偷來的東西放在警察的桌子上,哭著說:“我自首,我偷了死者的東西。我還看到有人割了一個小孩屍體的頭。”
值班的小警察頭一回看到自己來自首,還能把自己的罪行招待這麽清楚的嫌疑人,“那你跟我進來細說吧。”
何域平進去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白司喬的車還停到大門口,兩個鬼正站在車頂上,遙遙望著他。仿佛他只要說一句謊話,等他出來的時候,這倆鬼就要把他帶走。
何域平臉色蠟黃,把自己知道的都交代了。
警察一聽有涉嫌偷竊屍體案件,立馬重視起來,“你說割掉小孩的頭是怎麽回事?仔細說說。”
何域平一字一句的解釋,“我有個同事叫郗偉,在我們那裡老實巴交的,前陣子有個小女孩火化,他主動提出幫忙。那天也趕巧了,我掉了鑰匙,去找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偷偷的把小孩的頭割下來,才把屍體推進去。”
何域平說到這裡,感覺背後突然陰嗖嗖的,熟悉的感覺又來了。他驚恐的回頭,就發現那對鬼兩口已經跟著他進來了,此刻就趴在玻璃上,陰沉沉的看著他。
何域平趕緊說:“我當時害怕極了,我想報警,但郗偉給了我5萬塊錢的封口費,我想啊,人已經死了,屍體反正沒什麽用了,她家人只要一把骨灰,誰會想到她沒有頭呢?這比偷死者遺物安全多了,我就……”
警察沉著臉,“所以你就答應了?”
何域平被迫點頭,“我自己手也不乾淨,如果報警,把我查出來怎麽辦?”
警察一邊做記錄一邊問:“那你為什麽現在又說出來了?”
“因為……”何域平想說我他媽傻啊,我不想說啊,可是我也沒有辦法,那倆鬼現在正看著我呢!我這話說出去誰他媽能信?他忍著吐血的衝動,咬著牙說:“我良心發現了,我想坦白從寬,你覺得我這樣會判刑嗎?”
“這不是我說了算,這是法官說了算。”警察拿著審訊記錄,當晚就去把何域平交代的那個人給抓了。
郗偉已經在殯儀館幹了十幾年,平時特別老實,大家聚在一起都不會大聲說話的那種。看到他的長相,誰也不會想到他能做出這種事。
一開始他還挺狂,“你們憑什麽抓我?你們有什麽證據證明我犯法了?我要曝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