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馳摸了摸自己的娃娃臉,“我就是看著年輕,其實已經三十多了,跟著老大十多年了。”
白司喬撇撇嘴,滿嘴胡說八道,“穆苛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我在哪兒他都能找到我,他能控制空間,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余馳不敢吱聲,替老大點蠟。
“為了各個位面的平衡,他是不是還會去危險的位面,做危險的事情?”
余馳閉緊嘴巴,這都不是他說的,是喬哥自己猜出來的,跟他沒有關系。
白司喬挑眉,“穆苛呢?”
余馳見瞞不住了,退到桌子另一邊,“他受了點傷,睡幾天就好。”發現白司喬目光不善,余馳舉手發誓,“這次是實話!他受傷後睡幾天就能好,他體質和別人不一樣。”
白司喬緊張的站起來,“受傷了?嚴重嗎?他現在在哪裡?”
“在他家呢。”
“你帶我去!”白司喬後悔,這麽久了,都是穆苛來找他,他連對方的家在哪裡都不知道。
余馳安慰他:“沒事的,頂多睡兩天,醒過來一點事都沒有,你別著急。”
白司喬生氣的說:“好的再快也是受傷了,傷在身上就會疼,你們不能因為他很強,就覺得他什麽都能做到,不在乎他的感受。”
余馳心底一暖,老大活了這麽多年,終於有人在乎他會不會疼,不把他當成殺戮機器用了,太不容易了。
穆苛的家是在郊區,遠離人煙的地方,環境特別美,遠山如黛,近景如畫,空氣清新,特別安靜。對於穆苛這種隨便一抬腳就能轉移空間的人來說,不需要擔心交通問題。
一個三層小樓,院子有足球場那麽大,這麽大的院子竟然連顆草都沒有,能把草籽都消滅,也是個奇跡。
余馳把白司喬扔下就跑了,“我還有工作,我先回去了。”跑的賊快。
白司喬打開房門,這麽大個別墅,和外面一樣,空蕩蕩的,一點裝飾品都沒有,現在他明白穆苛所說的,“家只是一個睡覺的地方而已”是什麽意思,是真的只是睡覺用而已。
白司喬無奈的搖了搖頭,仿佛有心靈感應一般,他順著自己的感覺,直接去了二樓,推開臥室的門,白司喬一眼看見躺在床上,雙眼緊閉的穆苛。
他肩膀上一道猙獰的傷口,深可見骨,天地間的靈氣自動往他身體裡鑽,自動修複著傷口。
白司喬感覺心臟被擰了一把,抽搐著疼,這麽深的傷口,穆苛當時得多疼?
穆苛好像只是睡著了,呼吸很淺,平日裡在白司喬面前,他總是收著身上的氣勢,寵溺的看著他笑,看著他鬧,包容他所有的小脾氣,甚至為了佔點小便宜,故意示弱。現在他沒了刻意收斂,靠近他就讓人覺得呼吸不暢,有種靈魂被壓製的感覺。
白司喬就納悶,穆苛還在人類范疇嗎?種種跡象表明,他不是。
就在白司喬接近的時候,本來沉睡的穆苛陡然睜開眼睛,淺灰色的眸子裡,森寒的殺意讓白司喬本能的一哆嗦。
穆苛看到是他,瞬間變了臉色,拉住白司喬的手,“你怎麽找來的?”
白司喬沒好氣的戳了戳他沒有受傷的肩膀,“傷口疼嗎?”
“不疼,沒事。”穆苛單手摟住白司喬的腰,“睡兩天就好了,別擔心。”
白司喬發現隨著穆苛被驚醒,本來往他身裡鑽的靈氣突然停止了,他身上本來已經愈合的傷口竟然又沁出了血跡,白司喬緊張地說:“這是怎麽回事?你能不能接著睡?”
穆苛用衣服把傷口遮住,“沒事,不疼。”
他越這麽說,白司喬心裡越難受,“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沒有,別多想。”穆苛含笑的捏了捏白司喬的臉,“開心點,笑一下。”
白司喬心裡更堵了,這個傻子,總是怕他擔心,什麽都不告訴他,連疼都不說。
“你是機器嗎?疼不會說?”白司喬摁著他躺好,“我回去收拾一下,搬過來照顧你。你把傷養好,你瞞著我的事等你傷好了再說,如果你不想說也沒關系,騙我一輩子,在我死之前,你就像現在這樣,一直對我好,我可以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穆苛一把拉住他,兩人一個躺著,一個站著,白司喬回頭,認真的眼神告訴對方,他不是在氣,他說的是真的。如果騙他,就騙他一輩子,不要改變現狀。
穆苛把他拉回來,“我是怕你擔心,你心思細膩,容易多想,我隻想讓你開開心心的,過你想要的生活。”
“如果你哪一天突然在我開開心心的生活中消失了呢?我要去哪裡找你?”白司喬很冷靜的分析穆苛現在的心態,“你想讓我過得好,把你認為最好的東西都給我,讓我過上我想要的生活,對吧?”
白司喬冷笑了一聲,“可你有沒有想過,沒有你我的生活毫無意義,我早就活夠了,是你讓我有了活下去的動力,讓我覺得人生有意思,你想在我的生命中來來去去?”
穆苛靜靜的聽著白司喬說完,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狂喜,不顧身上的傷口,把白司喬摟在懷裡,“我現在才知道,我對你這麽重要。”
白司喬被勒的喘不上氣來,“你放手,你傷口不疼嗎?”
“不疼。”
“不疼?”
“疼。”穆苛倒吸了一口涼氣,配合的說:“太疼了,渾身都疼,我覺得我哪裡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