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喬哭笑不得,“這事能對我說的這麽詳細嗎?”
謝一舟笑著說:“怕什麽?你又不是外人。”
這句話無形間拉近了白司喬心中的距離,這小道士心思單純,才見過兩面就不把他當外人了。
謝一舟拿快拿出一塊布,把那具屍體裹起來,用繩子纏緊,打算一起帶回去,當成那隻“猴子”作惡的證據。
白司喬見他看不見,只能摸索著,好心的過去幫忙,“這個東西為什麽找我們?”
“上次我就跟你說過,你弟弟以後能成大才,他的命格特別好。他想要他的命,還有他的命。”
白司庭剛出來,就聽到這句話,一臉懵逼,“什麽命?”
白司喬解釋:“他的意思是那個王八蛋想要你的生命,還有你的命格,他覺得你命好,吃你能繼承你的好命,吃你比吃普通人香。”
謝一舟點頭如搗蒜,對,還是喬哥懂,不愧是老板的人。
白司庭三觀被碾碎了,又被重塑了一遍,然後又被拍碎了,現在思想在無神論和這個世界有道士還有鬼怪之間來回跳躍。最後無助的看著白司喬,“我有點暈。”
“回去睡一覺就不暈了。”白司喬打發他走,小聲問謝一舟,“你們那裡是不是有個叫穆苛的,他來了嗎?”
謝一舟搖搖頭,“沒來。”迄今為止,他只見過穆苛兩次,偶像哪有時間管這種小事?等到哪個地方空間又要塌了,又出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所有人解決不了的時候,偶像才會去解決。
白司庭突然湊過來,“穆苛是誰?”
“我在火葬場工作的朋友。”白司喬一句話把話題帶過去,“你給我倆看看,我倆誰比較非?”
此時,坐在屋頂上,一直關注著白司喬安全的穆苛哭笑不得,火葬場工作?他怎麽想出來的?
謝一舟抬頭看看白司喬,他的靈魂已經五顏六色,都快看不清原來模樣了,很奇怪,很少有人能把黑色的煞氣和金色的功德融合在一起,透過這一層外表,他的靈魂卻是白色的,好奇怪,看不透。
再看富貴逼人的白司庭,這個一眼就能看穿,只要不做惡事,長大後必定大富大貴,財運亨通,他認真的說:“你弟弟命格好。”
白司喬斜著眼撇他,不滿的問:“命格和非酋有什麽關系?”
謝一舟看不出他的臉色,解釋:“就是,就是命好的人一般不會……”
白司喬語氣不善的打斷他的話,“命好到那個東西看見他就想吃他?”
謝一舟點頭。
白司喬立馬看他弟,“你看,大師都說了,你太非了,猴子看見你都嘴饞。”
白司庭瞪大眼睛,“我?”
“對,就是你,”白司喬從背後推他,“回去睡覺,小孩熬夜長不高。”
白司庭總覺得哪裡不對,又找不到證據,“這,不給你看看?”
“不看,沒錢了。”白司喬推著他走,“趕緊睡覺去!”
白司庭特別不能理解他哥的腦回路,“都這樣了,你還想回去睡覺?”
“那不然呢?瞪大眼睛等到天亮嗎?”白司喬看了看時間,“要不咱們去爬山吧?”
“不,”白司庭一口拒絕,半路上再蹦出來一隻猴子,想要吃他怎麽辦?這一次可沒有人出來救他們了。“我不去了,我睡覺,天亮了我們就回家。”
白司喬忽悠:“去吧,別留遺憾。”
“我一點都不遺憾,太刺激了,我怕跟你上山,在半路上會撿到屍體。”
“胡說八道!人家大師都說了,是你比較非。”白司喬把他弟弟推進去,突然想起來,幫著謝一舟收拾了屍體,還沒有洗手。
他看著自己手上,再看看白司庭的身上,好麽,一對髒手印。
白司庭回頭,不解的問:“怎麽了?”
白司喬一臉嚴肅的說:“回去把你的衣服換下來,這身衣服就別要了。”
白司庭不疑有他,“確實挺倒霉的,咱們把東西都留下吧,什麽都別要了。對了,臨走之前再洗個澡。”
不用他說,白司喬現在就去洗澡了。
兄弟倆躺下後,兩眼望天,白司庭不放心的問:“這次沒有人來找我們了吧?”
白司喬安慰他:“放心吧,小道士就在樓下呢,他明天早上再走。”
白司庭瞬間放心了不少,緊張過後疲憊感襲來,翻了幾次身之後就睡著了。
白司喬閉上眼睛,迷迷糊糊之間,發現身邊躺著一個人,那熟悉的味道讓白司喬嘴角勾起來,“你怎麽跑這兒來了?”
穆苛側身躺著,一隻胳膊拄著頭,另一隻手捏了捏白司喬的臉,“你好,我是火葬場的工作人員。”
白司喬睜開眼睛,“噓,小聲點。”
穆苛低頭,湊到白司喬的耳邊,又重複了一遍,“你好,我是火葬場的工作人員。”
兩個人臉對臉,溫熱的氣息撒在脖子上,白司喬睜大眼睛,尷尬的說:“你聽見了?”
穆苛挑了挑眉,“你以後怎麽把我介紹給你的家人?告訴他們我在火葬場工作?”
白司喬忍著笑,“不著急,下次我再給你換個職業。”
“下次打算換成什麽樣的?你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穆苛一手摟緊白司喬的腰,倆人靠的太近,彼此間能感受到對方心跳,黑暗的環境中輕聲的低語,讓曖昧被無限放大,白司喬悄悄紅了耳廓,“倒也不必這麽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