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喬挑眉,“嗯?”
白司庭眼神複雜,“換做以前,你會恨不能把我從這裡踹下去,你恨我恨透了,他覺得我搶了你的地位,搶了你的爸爸,還恨別人拿我跟你作比較,你恨不能弄死我,絕對不可能這樣跟我說話。”
白司喬冷靜的聽他說完,抬手摸摸他的頭,“抱歉,以前我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我那麽對你,你還會擔心我,謝謝你。”
白司庭抿著嘴,低著頭,沉默了好久,突然悶聲悶氣的問:“你會不會再變成之前那個樣?”
這句話仿佛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白司喬笑著抬起頭,想了想,“不會了。”
他過來的時候,原主已經死了,如果真有來世的話,這時候估計都投胎了。
不知道這個答案白總滿不滿意,小孩轉過身,快步走了,白司喬只能邁開大步追。
排隊坐下山的纜車時,有個打扮的流裡流氣的年輕人跟白司喬搭訕,“你好,可以加你好友嗎?”
白總終於肯說話了,冷著臉回頭,“不可以。”
年輕人調笑道:“小弟弟,沒問你。”
白司庭眼神越來越冷,“我告訴你了,他不可以。”
白司喬忍著笑,“抱歉,我弟弟說了,不可以。”
年輕人悻悻的走了,白司庭回過頭來教育他哥:“看吧,你看起來就很好騙的樣子,遇到這種人你就躲遠,他們會把你騙走,賣錢。”
白司喬一副受到了驚嚇的模樣,“你一定要保護好我,靠你了。”
白司庭:“……”
傍晚,回到山間別墅,白司喬洗了個澡,吃飽喝足就躺下了,給穆苛發了幾條信息後,握著手機就睡了。
白司庭跟小夥伴們一起打遊戲,打著打著,信號突然不好了。
門口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又快又急,白司庭無奈的起身去看,打開門上的監控,發現外邊站著一個長頭髮的男人。臉色發白,眼圈發青,眼白比正常人大一圈,穿著一身黑衣裳,身材消瘦的仿佛風一吹就倒。
他抬頭看著攝像頭,這模樣把白司庭嚇一跳。
“你好,我能在這裡借宿一夜嗎?”
白司庭防備的問:“為什麽要借宿?你是哪來的?”
男人解釋道:“我也是來山裡玩的,沒有提前訂房子,現在已經沒有空房了。我看你這裡挺大的,能收留我一晚嗎?我明天早上就走。”
白司庭無情的拒絕,“不可以。”
這間別墅周圍還有零散的不少院落,回來的時候他看見了,有的房子還掛著招租的牌子。這個男人在撒謊。
“路邊的商店裡賣帳篷,院子借給你,你在外面睡一宿。”
男人低著頭,藏在眼裡的陰狠,抬起頭來可憐巴巴的說:“我沒有錢了,可憐可憐我吧。”
白司庭推了推眼鏡,直接把視頻關上了,拒絕再交流。
男人沒想到一個少年,竟然一點愛心都沒有,氣得一拳錘在牆上,骨頭咯吱一聲,他就像不知道疼一樣。
不多時,二樓的窗戶打開,扔出來一個帳篷,白司庭居高臨下的告訴他:“你在院子裡搭帳篷吧。”緊接著關上了窗戶。
男人陰沉沉的看著白司庭的身影,眼底顯露出貪婪的神色。
半夜,白司庭再一次被吵醒,噠噠噠的聲音敲在玻璃上,還有指甲刮過玻璃的聲音,刺激的脊梁骨發涼。
白司庭再聰明,也才15歲而已,大半夜的,荒山野嶺,以前看過的鬼片電影,不要錢的冒出來,正在他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從樓上噠噠噠的傳來腳步聲。
白司喬半夜上廁所,聽到白司庭房間有動靜,不滿的問:“白總,你大半夜的不睡覺,玩什麽呢?”
白司庭就像等到了救星,慌忙跑出去,“有人敲我窗戶。”
白司喬徑直走到窗邊,撩開窗簾,外面一隻野貓,碧綠的眼睛幽幽的盯著他們,發出“喵”的一聲警告。
白司庭這才松口氣,“大概是它撓玻璃吧。”
白司喬拎著他後衣領子,把人拎走,“你去我隔壁睡。”
白司庭第一次沒跟白司喬頂嘴,乖乖的抱著枕頭走了。
一夜沒再有動靜,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五點了,白司庭很生氣,沒有趕上看日出,好生氣,再睡會兒!
早飯是白司喬做的,牛奶,三明治,“你不是去看日出嗎?怎麽沒叫我?”
白司庭不高興的說:“睡過頭了。”
白司喬給他多加了一個煎蛋,“還有機會,明天再去。”
“嗯,”白司庭吃一口煎蛋,喝一口牛奶,“昨天晚上有個神經病,說要留宿,我沒讓他進來,給了他一個帳篷,早上發現他沒用,不知道去了哪裡。”
白司喬疑惑的看外面,“我沒聽見啊。”
白司庭嫌棄,“你睡得跟豬一樣。”
“別吃了。”白司喬把他盤子端走,“你怎麽跟哥說話呢?”
白司庭把盤子搶回來,“反正,就是你睡得很沉。”倒是沒再拒絕白司喬自稱他哥,也沒頂嘴。
系統提醒:“當時有一種很奇怪的煞氣,我看你睡得沉,他也沒有危險,沒叫你。”
白司喬在心裡打鼓,“不會這麽倒霉吧,這個房子是白總定的,不是我定的,要非酋,也是他非,不是我非。”
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