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商人來說,他實在搞不明白,穆苛是怎麽做出這麽不理智的決定。
白司喬還在勸他:“我知道你擔心什麽,有我弟弟呢,不耽誤你當爺爺。”
白司喬不等白振江反應過來,趁熱打鐵,“爸,我們登記完了,晚上帶他回家吃飯,多做點好吃的。啊!沒信號了……”
白振江看著掛斷的電話,心累,他兒子應該是個缺心眼,撒謊都撒不圓。
白夫人看他這個表情,勸他:“孩子願意,我們能說什麽?這個年代,男的女的有什麽關系?國家都同意同性婚姻合法了,我們還能反對?你給他找個門當戶對的,哪怕找個千金大小姐,他自己不樂意,他過得不幸福,你不得天天掛念他?”
白振江歎了口氣,這個道理他懂,“可是,找個男的,以後也沒個孩子,老了怎麽辦?”
白夫人勸道:“那時候咱倆都埋土裡了,你還操心這個?不還有司庭嗎?他能不管他哥?”
白夫人覺得白司喬這樣挺好的,白家這點東西,對現在的白司喬來說,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她也累了,不用防著了,也不用算計著爭家產了,沒準以後白司庭還得靠白司喬扶持,她開始不停的給白司喬說話。
白振江心累的歎了口氣,現在已經沒辦法了,證都領了,再離婚?那白司喬就是騙財,他更心塞。
晚上,白司喬帶著穆苛回到白家,白振江看到穆苛這氣質,被嚇一跳,這是國家什麽單位?軍人?也不像啊。
白司喬笑眯眯的,“叫爸爸。”
穆苛很認真的叫了聲:“爸。”
白振江腿一抖,商場拚殺這麽多年,都被穆苛的氣勢壓住了,這個情況,他都不敢說不同意了。
“進來吧。”白振江轉身,背影都透著無奈。
白司喬笑著問:“我弟沒回來?”
白夫人笑著下樓,“快了,司機已經去接他了,他今天去參加全國奧數競賽,能趕上吃晚飯。”
白司喬沒說叫媽,指著穆苛介紹:“我對象。”
穆苛禮貌的點了點頭,“您好。”
白夫人趕緊回了句:“你好。”
認出穆苛,白夫人心裡一歎,怪不得上次見的時候倆人這麽親密,原來是這種關系。
白司庭回來的時候菜已經上了桌,路上就聽說他哥帶著嫂子回來了,白司庭還很緊張,一路上冷著臉,想了一路,他該怎麽給嫂子打招呼,是嫂子給他紅包,還是他給嫂子紅包,他都不知道。
結果見到穆苛,白司庭一臉懵逼,“穆哥?”
白司喬認真的說:“叫嫂子,我拐回來的!有證了!”
白司庭看著他哥得瑟的樣子,張了張嘴,沒敢把嫂子叫出口,“哥,你……”白司庭閉上眼,吸了一口氣,恨鐵不成鋼的說:“你有點數!”
之前還以為他倆是關系特別特別好的好朋友,現在看,當初的自己太天真了!早知道他倆是這種關系,他應該考察一下穆苛的,畢竟他哥沒腦子,智商盆地!
穆苛嘴角一挑,給白司庭塞了一把匕首,“乖,給你的禮物。”
白司庭手抖了抖,禮物是……匕首……穆哥果然不是正常人!
晚飯很豐盛,白振江卻咽不下去,白司喬根本不看他臉色,穆苛也不會哄人,倆人還吃的很高興,白司喬不斷給穆苛夾菜,讓他不要客氣,以後就是自己家。
吃完飯後,白司喬被他爸叫去書房。
白司庭卻攔住穆苛,他特意找了個下樓的位置叫住穆苛,他站的高了三個台階,這樣才能不在穆苛面前矮了氣勢。
少年眉眼冷清,“別帶他去做危險的事情。他沒心機,你別欺負他。他發脾氣,你也不能打他。如果你哪天變心了,知會我一聲,我會接他回家。”
穆苛看著眼前的少年威脅的眼神,笑了一聲,“放心吧,沒有那一天的。”
白振江想跟白司喬聊一下婚禮的事,即便和男的結婚了,也不能不聲不響就完了,辦個婚禮,最起碼讓別人知道,你倆是有法律保護的,不是鬧著玩的。他還想問一下穆苛具體是做什麽工作的,家裡還有什麽人,親家得見一下吧。
結果白司喬留下一句穆苛是孤兒之後,借著尿遁跑了。
白振江在書房坐了一會兒,發現不對勁之後,白司喬已經走了。
管家心情複雜的說:“大少爺臨走的時候說,說,不用辦婚禮了,那是辦給別人看的,又累又麻煩,他們去渡蜜月了。”
白振江歎氣,這個孩子,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這麽任性?怪他,十幾年他沒關注過他,性子才養成這樣。
白司喬回去的路上,遠遠的,就有厲鬼察覺到他身上的邪神氣息,開始跟著他。很明顯,邪神是邪惡的神,做壞事的厲鬼都想跟著他,一起乾更壞的壞事,一路上,穆苛拍暈好幾個。
白司喬覺得麻煩,以前身上滿是功德值的時候,都沒有厲鬼敢靠近他。
白司喬列出計劃書,“我們先把這個世界逛一遍,我來到這裡之後,還沒有好好看看這個世界,然後再去別的位面。”
穆苛看著計劃書,感覺自己是時候退休了,十三處的那幫毛孩子也該鍛煉一下。
白司喬認真的說:“親愛的,我想到了一種快速獲得功德值的方法,我要去全世界種樹。”
穆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