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很想問什麽是信用卡,跟鑽石黑卡有什麽區別嗎?
秦時律倒不擔心還不上,他看了一眼滿客廳的東西:“你這是要開雜貨鋪?”
之前秦時律不在家,唐煜可勁禍禍,現在他回來了唐煜才反應過來,這裡不是他的地盤。
以前他住在一個莊園上,屬於他個人的空間十分富余,可是現在就只有那麽一間小屋子是他的。
唐煜在心裡小小的委屈了一下。
他從沙發上拿起一個派大星的頸枕遞給秦時律:“這個是送給你的,你經常要出差比較辛苦,坐飛機帶這個會很舒服。”
他沒討好過別人,有點生硬,但這個頸枕確實是給秦時律買的,用的是卡裡最後的一點錢——六十塊。
雖然還沒有他的一雙襪子貴,但重在心意不是?
秦時律一身嚴禁的黑色西裝跟懟到面前的派大星頸枕顏色反差鮮明,一時間不知道該接還是不該接。
但這是唐煜第一次送他東西……
秦時律接過頸枕:“謝謝。”
唐煜看了秦時律,又看了看他懷裡的派大星頸枕,突然覺得有些好笑,然後他就笑了,秀氣的貓眼裡帶著淡淡的光,不似前幾次笑的那麽誇張,卻比那時更溫軟好看。
“不用謝,你喜歡就好。”
第7章
從領證到現在秦時律都沒有好好陪唐煜在家吃過一頓飯,今天難得有機會在家看唐煜平時都乾些什麽,結果卻發現……他什麽都沒乾。
取完快遞回來他就癱在客廳的沙發上,不是那種展手展腳的癱,而是把自己縮成一個團,一眼看過去就像一隻融化了的貓。
唐煜半眯著眼睛,要睡不睡的樣子,秦時律拿著筆記本電腦坐在他身邊辦公,兩人倒是誰也不打擾誰。
躺了兩個小時,秦時律確定他沒有真正的合上眼,也就是說他這兩個小時完全是在發呆,等到外面的陽光不那麽曬了,他又跑去院子裡監工花房。
秦時律發現自己這兩個小時的工作效率極低,連一份文件都沒看進去。
張嬸給他換了杯咖啡,秦時律問:“他這幾天都這樣提不起精神?”
張嬸沒覺得:“挺精神的呀。”
秦時律皺眉:“那他是因為我回來了才這樣?”
張嬸沒發現唐少爺有什麽不一樣:“哪樣?”
秦時律:“無精打采的癱在這。”
張嬸笑了:“不是啊,他這幾天每天都這樣,他說這叫鹹魚躺,很舒服。”
一開始張嬸也覺得唐煜不對勁,這兩個月他每天都往外跑,即便回來也不願意在客廳呆著,這幾天他卻每天都在這癱好幾個小時,有的時候會癱一下午,張嬸問了一下才知道他這一動不動的原來還有個“學名”。
剛才看見他們一起坐在沙發上,張嬸還在心裡樂了半天,果然領了證就是不一樣了,以前哪裡能看見他們這樣和諧的坐在一起?
秦時律不知道他不在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什麽鹹魚躺?懶貓躺還差不多。
晚飯前唐煜接到一通電話,是他的舅舅唐偉宏打來的,唐煜不是很想接,手機放在那一直到電話掛斷,緊跟著唐偉宏又打了過來。
唐煜拿著手機回到房間,磨蹭了半天才接。
“怎麽才接電話?”
唐偉宏有段時間沒聯系唐煜了,秦時律給了他一部分應急資金後他就再也沒想起來自己這個親外甥。
唐煜看小說的時候就不喜歡這個舅舅,貪得無厭,口蜜腹劍,把原主那個傻子騙的一愣一愣的。
他整天把公司開不下去了掛在嘴邊,再不然就是把他那個死了的妹妹拿出來溜溜,原主對他媽媽留下的東西頗為看中,哪裡受得了這個刺激?
唐煜問:“有事嗎?”
“你挺久沒跟家裡聯系了,舅舅怕你過的不順心,打電話問問。”唐偉宏總是能把話說的好聽,這也是唐煜一直沒有看穿自己親舅舅嘴臉的原因。
唐煜沒說話,他沒話說。
沒聽見他的聲音,唐偉宏又說:“昨天我遇到蕭二少了,他說這幾天聯系不上你,你也是,走了也不知道給家裡來通電話,你舅媽昨天還念叨著說想你了呢。”
“哦。”唐煜對他說的這幾個人謝敬不敏,根本就不順著他的話接茬,“我挺好的。”
唐偉宏:“秦總最近還好吧?對你怎麽樣?你聽點話,乖一點,別惹他生氣,你也知道公司的情況不太好,那是你媽媽留下來的心血,舅舅不求你為公司勞心勞力,你只要把自己照顧好了就行。”
唐煜聽的皺眉,他是懶,但不傻,這話騙騙以前的唐煜還行。
唐煜不喜歡被人當成傻子,他低了低眸子,叫他:“舅舅,我跟秦時律領證了。”
唐偉宏:“……”
唐煜甩出一記重磅炸彈之後就靜靜等待對面的動靜,一陣急促的深呼吸之後,唐偉宏不可思議的說:“你這孩子,什麽時候的事,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也不跟舅舅商量商量?”
唐煜覺得跟他商量的結果大概率是會被雙手奉上。
“我給忘了。”
唐偉宏不在意他是真忘了還是假忘了,他的聲音裡掩藏不住笑意:“沒事沒事,舅舅不是怪你,你們婚禮什麽時候辦啊,兩家人是不是要見個面什麽的?要不你看看秦總哪天有時間,你們回來一趟,這都結婚了哪能不回家,舅舅也挺長時間沒見你了,怪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