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回來,但什麽時候回來就不一定了,紀白那個人,看著灑脫,實際也是矯情的要命,這怎麽著也得算是情傷了吧,他這次出國估計是想自我療傷一段時間,不會那麽快就回來的。
周伯跟唐煜一人坐在沙發的一頭,中間放著一盤象棋,“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成天情情愛愛的搞也搞不明白,我看著都累得慌。”
啪嗒——
唐煜棋子一放:“將軍!”
周伯“嘿”的一聲,“你這孩子,怎麽說著話還能將我的軍,一心二用可不行啊。”
唐煜的手好的差不多了,現在能自己吃飯,還能跟周伯在家下棋,腿上的石膏他嫌礙事,上次在浴室裡撞壞了就沒再重新弄。
唐煜嘿嘿的笑,周伯是個臭棋簍子,唐煜象棋是所有棋類裡下的最不好的,但還能回回都贏周伯,可見周伯的棋下的怎麽樣。
唐煜問:“薑叔叔怎麽還沒回來?”
薑堯每天都來,但他從不在唐煜面前提薑伯言的事,周伯也不提。
周伯一邊琢磨下一步棋該怎麽走一邊走:“那佟銘像個老鼠似的躲在國外二十來年,你薑叔好不容易逮到人,哪會那麽輕易放過他。”
唐煜知道薑伯言記仇,可佟銘也不是吃素的,唐煜還是有點擔心。
半個月後,秦時律接到紀白從國外打來的電話:“我在墨爾本見到你們在找的那個人了。”
紀白確實像薑堯想的那樣,處理完洛杉磯的事沒有馬上回來,而是給自己放逐在外,說來也巧,他剛到墨爾本兩天就在一間咖啡廳見到了那個叫唐洛的。
秦時律為了讓唐煜早點安心,本打算親自去一趟,結果接到薑堯的電話,說薑伯言受傷了。
墨爾本沒去成,秦時律陪唐煜去了臨江,走之前他把唐洛在墨爾本的消息告訴了蕭熾衡。
臨江醫院。
薑伯言昨天晚上就已經做完了手術,這會兒人在病房,他中的是槍傷,好在沒有傷到重要部位,手術後沒多久人就醒了。
“薑叔叔。”薑伯言穿著病號服,唐煜看不出他哪裡受傷了,“您還好吧?”
薑伯言靠著床頭坐著:“沒事,一點小傷。”
唐煜問:“是佟銘嗎?”
顧文禮的仇薑伯言一直瞞著唐煜,他沒想過讓唐煜去報仇,“這件事你別管。”
唐煜要是能聽話,他就不是唐煜了。
薑伯言的手下來醫院說,佟銘昨天晚上的航班離開了國內。
薑伯言點了點頭。
唐煜在這,佟銘走了也好。
唐煜趁著大家不注意,給了林喆一個眼神,兩個人偷偷溜到了後面。
林喆:“要我做什麽?”
唐煜看了一眼受傷的薑伯言:“薑叔叔受傷了,我要報仇。”
唐煜軟乎乎的語氣說起報仇兩個字就像是在鬧,但林喆知道,他是認真的。
唐煜問:“你手裡還有什麽消息可以透露給那邊警方嗎?”
林喆問:“你不怕把他逼急了?”
唐煜沒想過這個問題:“逼急了會怎樣?”
……逼急了倒也不會怎樣。
林喆點頭:“我這就去做。”
“做什麽?”
秦時律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他們兩個身後的,一開口把唐煜嚇一跳。
秦時律扶住他:“又想幹什麽?”
這事兒要不要跟秦時律說唐煜還沒想好,看向林喆求救,然而林喆卻很不夠意思的轉過頭,居然要扔下他一個人走。
唐煜一把抓住他的手:“小林哥別走。”
秦時律看了唐煜拉著林喆的手:“松開。”
唐煜不僅沒松,反而抓的更緊了:“我不。”
秦時律嘖了一聲。
林喆說:“你們之間的事我解決不了,唐少,放開吧。”
唐煜:“你能解決,你別跑。”
在唐煜眼裡,林喆什麽都能解決,他是萬能的!
秦時律把唐煜的手拽開,跟林喆說:“你走吧。”
看著林喆真走了,唐煜差點哭出來。
為什麽會這樣呢,小林哥上輩子明明是他的護身符!
秦時律看著依依不舍的唐煜,按著他的頭頂讓他轉過頭看他:“什麽事能跟他商量不能跟我商量,你跟他比跟我還親?”
唐煜嘟囔:“確實比你親。”
秦時律眯起眼:“你說什麽?”
唐煜瞪了他一眼,帶著他早逝的怨氣說:“你才陪了我一年,小林哥陪了我三年,就是比你親!”
秦時律:“……”
還沒走遠的林喆替自己捏了把汗。
唐煜說完就後悔了:“對不起…….”
秦時律歎了口氣:“是我不好。”
唐煜抬起頭。
秦時律把人拉進懷裡:“我會補回來,不會讓別人陪你的時間比我多,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薑堯回頭就看見他們兩個膩乎的摟在一起,大力膠都沒他倆粘的緊。
真不怪紀白要走,成天看著他倆膩乎,誰受得了?
唐煜把他要做的事跟秦時律說了,秦時律聽完,終於知道佟銘身邊所謂的出現“內鬼”是怎麽回事了,原來是他倆在背後折騰。
兩天后秦時律接到墨西哥那邊的消息,說他們已經把唐洛抓到了,結果在機場,蕭熾衡那個二貨又把人給放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