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裡狹窄,施展不開拳腳,而且傍晚的時候剛打過一場,簡殊寧哪敢輕易跟這四個膀大腰寬的成年人對上,直接轉身就跑。
服務員看著簡殊寧逃跑的方向,嘴角一勾,“太好了,他走進了一條死路。”
到時候,無路可退的情況下,只能被抓。
簡殊寧跑了一會,就發現走廊的末端是牆壁,根本沒有通往三樓或者回到一樓的樓梯,不由暗歎這現代酒吧的修繕還真是不到家。
眼見四人就要追到面前來了,無路可逃的情況下,他看向了走廊兩側的包廂。
簡殊寧眼神微亮,是啊,他還有這些包廂可以躲。
不過失算了,左邊包廂的房門被人反鎖了。
而右邊——
扭動把手,簡殊寧用力推開這間包廂的房門,慶幸的是,這件包廂似乎是空的。他立馬將門反鎖,開始冷靜思考怎麽離開這。
而隨後追過來的四個人發現他躲進了這間包廂並反鎖後,開始猛烈地敲門撞門,趕來的服務員見狀,神色陰沉,“我去找經理要這間包廂的鑰匙,你們守好了,可別讓他跑了。”
“是。”
包廂裡的簡殊寧開始四處逛,逛完後失望地坐在沙發上,這最後一間包廂居然沒有窗戶。
這酒吧到底是誰建的,這麽厚此薄彼。
想起門外虎視眈眈的四人,簡殊寧至今都搞不明白事情是怎麽朝著這樣的方向發展的,他坐在沙發上,開始思考他們抓自己的原因。
來到這裡後,他確實沒怎麽消費,但只是沒有買他們的酒喝,沒必要因此抓他吧?
適才那服務員著重強調不能傷害自己的臉,莫非,這跟自己的臉有關?
想到對方馬上就要找鑰匙開門,簡殊寧認為自己不能坐以待斃,趕緊在包廂裡找了些趁手的「兵器」,比如幾瓶名貴的紅酒白酒,枕頭,椅子,還有個拿著很重的叫煙灰缸的玻璃物,放到了門口附近。
簡殊寧就坐在椅子上等人開門。
差不多等了有五分鍾,房門終於有了點動靜,門內的鎖被人用鑰匙從外面轉開,簡殊寧手臂繃緊,一手一個酒瓶,蓄勢待發。
很快,房門被推開,簡殊寧剛要衝上去,就見開門的居然是個衣著簡雅,眉眼冷淡的少年,而他的身後,還站著兩個黑衣大漢。
向來冷靜的衛知澤也差點被簡殊寧的陣勢嚇了一跳,想到開門前時,守在自己包廂門口的那四名服務員說的話,滿臉懷疑地看向對方,“你就是酒吧裡的小偷?”
簡殊寧的表情微變,“你說誰是小偷?”
衛知澤後面的保鏢譏笑出聲,“不就是你麽,手裡還拿著贓物呢。”
話落,兩隻手中的酒瓶被簡殊寧重重放在了旁邊椅子上,神情冷凝,“可笑,明明是酒吧裡的人適才追著我不放,卻反過頭來汙蔑我是小偷,當真是賊喊捉賊。”
賊喊捉賊?
兩個保鏢神情微愣,有些遲疑起來。
說實在的,他們也不是完全確信小偷就是面前的簡殊寧,畢竟他們也只是聽那四個人這樣一說,事實的真相是什麽,誰也不知道。
兩個保鏢還在想著是不是弄錯了,這少年看起來樣貌氣質都不差,不像是個會當小偷的。卻見下一秒,對方忽然神情一變,拿起旁邊的枕頭扔向他們,然後推開門口的衛知澤,跑了出去。
這一連串的事發生在短短幾秒之內,幾人都被這變故打了個措手不及,兩個保鏢瞪大了眼睛,順帶接住被推開的衛知澤。
“少爺,怎麽辦,要不要追?”
衛知澤怔愣片刻,看著簡殊寧離去的背影,眼神幽深,“不必。”
“為什麽,少爺,他很有可能就是個小偷啊。”
“是小偷……”衛知澤道:“那也是酒吧該管的事,與我們有什麽關系。”
保鏢表情一呆。
“更何況,他還不是小偷。”
保鏢愕然,“啊?”
“你們沒注意他的穿著麽,看似簡單,卻都是名牌。”衛知澤抬腳走進包廂,看了眼門口處簡殊寧擺置的東西,眼中起了一點興趣,“我想,如果開門的不是我,想必那兩隻酒瓶就會在開門的瞬間就砸上來吧,他說的是實話,酒吧裡的人在賊喊捉賊。”
兩名保鏢還是有些不解,“那他既然不是小偷,為什麽要跑啊?”
衛知澤看了眼自家保鏢的衣著,猜測,“可能是認為我們和酒吧裡的那群人,是一夥的吧。他們要抓這少年,目的絕對不單純。”
保鏢欲言又止,“那咱們……”
衛知澤:“不必多管閑事。”
……
簡殊寧不知道自己跑走後,衛知澤那群人是如何議論自己的,只不過跑出酒吧後,都沒看到有追兵趕來,看來今天自己是逃過一劫了。
這一晚,還真是驚險又刺激。
果然,剛來到烏溪鎮,就沒有安生日子過。
“等等,宿主,我好像想起剛才那個開門的人是誰了?”系統忽然出聲。
簡殊寧這具身體體質太差,跑得雙腿都在發軟,有氣無力地找了個隱蔽點的位置坐下休息,“誰?”
“他好像就是攻一,衛知澤。”
“??”簡殊寧納悶,“你確定嗎?”
系統:“非常確定。”
簡殊寧懷疑,“那你適才怎麽沒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