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個下午,總算是將所有東西備齊。
晚上店裡關門,火鍋上爐。十幾個大漢加上後廚一乾人坐在了大堂。
葉白柚先教了琴姨跟鄭歲如何調製料碗之後,自己紅撲撲著一張臉,渾身冒著細汗往樓上去。
推開門,男人點著蠟燭坐著。
葉白柚轉著脖頸走近,雙手攀在他肩上將渾身的重量靠上去。隨後下巴抵著他頸窩。
“相公,吃飯了。”
沈無璟側頭,唇角擦過哥兒細嫩的臉。啟唇抿住那軟肉。“累不累?”
葉白柚側身,從沈無璟肩膀滑入他懷裡,整個人橫在他腿上。“相公,揉揉。”
燈光朦朧,攤開在身上的哥兒臉皮上像是暈著柔和的光。
隱匿的眸光如狼似虎,從哥兒的臉皮一直往下,像野獸巡視領地專橫地一點點標記上自己的氣味。
掐著哥兒的腰肢,將人抱起來。
“相公,出汗了。”
窗口開著,夜風一吹,打濕了的衣服泛著涼意貼在脊背。
沈無璟:“嗯。”
他起身,恰好一口叼住哥兒脖頸上的軟肉。像吃軟糖一般咬著,將人抱放在床上。
“外衣換不換?”他抓著哥兒的褻衣褻褲,停在櫃子前問。
葉白柚在床上打個滾兒。“不換,等會兒吃了火鍋一股味兒。”
關上櫃門,將哥兒的衣服放在床上。
人抱著坐在懷中,勾著衣帶解下,一股清香隨著衣擺飛動落盡鼻腔。
沈無璟不敢耽擱,快速地將葉白柚汗濕了的衣服脫掉。
攏著被子蓋著人,用新的乾帕子好好將人擦拭一番穿好衣服,這才將新鮮出爐的圓湯圓兒抱著下樓。
樓道昏暗,葉白柚懶洋洋趴在男人肩膀。另一側頸部的軟肉又被吞入狼犬的嘴裡,碾磨著。
葉白柚紅著眼尾,輕輕吸氣。
待過了那昏暗的樓梯,脖頸的肉被松開。葉白柚埋頭往男人發中一藏,耳垂紅得滴血。
“公子!”
“嗯。”沈無璟鳥都不鳥一眼這些個吃得滿嘴流油的大漢子,隻小心護著懷中人轉個彎兒,到了另一桌。
大漢子們現在對兩人相處的狀態那是習以為常了。
甚至隱隱在家也要學著自個兒公子的做派。起初夫夫之間、夫妻之前還矜持著,但久而久之大家都發現:
不限於臥房,只要關了門就在家對夫郎摟摟抱抱作用甚妙。
連沈大家最虎的夫郎都軟和了,看看他臉上得意的笑就知道他最近的日子過得不賴。
公子不愧是公子!
連養夫郎都比他們這些大老粗會。
沈無璟本意是將人抱在自己身上,但想到自個兒夫郎今兒下午說的話,只能退而求其次。
他將人放在一旁的凳子上,看著桌子上正在冒泡的鍋。
一邊紅得發亮,一邊是飄散著各種菌菇。
“夫郎,這與麻辣燙有何異同?”
葉白柚抬起頭,見剛剛作亂的人現在像個沒事人似的。鼻尖一聳,有些氣惱。
“大差不差,都是煮的。”
沈無璟失笑。既然如此,那就是將小碗碟裡面的菜倒進去就行。
他正要抬手,就見著哥兒夾著一塊極薄的豬肉往裡面攪動。
幾下拿起來在碗裡裹了一圈兒的料,隨後放在邊上的小碟子裡。“嘗嘗。”
鼻尖是濃烈的香氣,連哥兒身上因著特殊時期而越來越重的馨香都擋住了。
沈無璟不動聲色地往哥兒那邊一移動,當兩人的腿緊緊挨著,他才夾了那肉放進嘴裡。
葉白柚瞪了他一眼,掐著擠他的大腿擰。但男人腿上全是肌肉,完全掐不動。
沈無璟咀嚼著,心情極好地輕輕捏住哥兒主動送上門的手。
豬肉入口,滋味異常刺激。鮮嫩的豬肉被濃濃的各色小料包裹。咀嚼下去,滿口都是那股辣爽但又不特別刺激的感受。
與麻辣燙,好似又有些不同。
葉白柚見男人怔愣地看著自己,輕笑著捏過帕子給他沾了沾唇角。“此為火鍋。”
火鍋……
沈無璟看著爐子裡燃燒的炭火,以及鍋裡不斷沸騰的水。輕輕點頭。
“好吃。”
葉白柚笑著將腿往男人大腿上一搭,像個大爺似的道:“一般來說,吃火鍋先吃肉。吃夠了,再燙菜,正好也解膩。”
“那麽這肉呢,都是切得極薄,放上調料醃製一段時間之後再呈上桌來。”
“最好吃的肉,屬牛肉。其次才是豬肉。”
“不過牛肉不易得,豬肉算是勉強能替代。”
葉白柚看男人聽得認真,勾著他的指尖點了點桌子。
“這個暫且不提。蓋因火鍋是勞動人民發明出來的,吃的就是個方便又能好吃,能撐飽肚子。”
“所以萬物皆可燙,或辣或麻或鮮。味道自然都不差。”
“若將火鍋衍生出去,還可以以燉煮的各類禽肉為底湯,吃完肉再燙菜也是一絕。”
沈無璟聽他說得眉飛色舞,唇角輕輕翹起。“所以,夫郎要開火鍋店?”
葉白柚笑著點點頭。“我想先在店裡試驗一番,隨後專門開一間火鍋店。”
畢竟人手就這麽多,做雜了就像那滾成一團的麻線,頗為令人難受。倒不如分出去,兩兩組合,不斷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