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柚詫異,立馬拎著自己相公出去。“相公啊,菜單是你訂的?”
沈無璟搖頭:“我沒來過,應當是方可淮原本的酒樓樣子。”
“你……浪費資源!”葉白柚恨鐵不成鋼地看他。
沈無璟失笑,只能跟著他匆匆在酒樓裡轉來轉去。這次,葉白柚不是當欣賞來看的,而是站在老板夫郎的角度來看的。
“裝飾不說,核心的東西就一個,菜!”
“無功無過,說不上好吃,也說不上難吃。”
沈無璟點頭:“確實,阿柚做的最好吃。”
“甭誇我,你說說,我酒樓裡那麽多的菜式怎麽就不拿出來做些呢。”
“阿柚,那是你的。”
“什麽你的我的,我跟你分這些了嗎?”
“沒分,沒分,所以其他酒樓是用的夫郎的方子。”
當然,那酒樓現在也作為聘禮成了哥兒的了。雖然自家這個還沒把聘禮箱子翻完,成親這麽久了也還不知道。
但是不妨礙沈無璟問過這主人之後,用菜方子。
知道他急了,沈無璟連忙上前拍著哥兒的背,重新將他帶到樓上。
這酒樓因為位置好,沈無璟將他買下來是作為南邊的據點。
為了與其他的酒樓區分開來,菜式也沒用哥兒做出來新菜式。而原來的菜式基本上與潭州府其他酒樓的趨於一致。自然,也就差了些。
知道哥兒著急,沈無璟將人圈在床上,徐徐將事兒給說出來。
葉白柚一聽,翻身坐在男人肚子上。他使勁兒戳著男人的胸膛:“有錢不賺是傻子。我說呢,明明我相公看起來不像是傻子來著。”
沈無璟手心貼著哥兒的後腰穩住人,低淺笑出聲。“小財迷。”
“不行,我看著心痛。”葉白柚俯身,雙手擠著男人的臉,“這樣,我看酒樓裡的大師傅是個對廚藝感興趣的,我弄些其他的方子,不就行了。”
沈無璟覺得可有可無,因為唯獨這家酒樓現在是他自己名下的。
他點頭。“不過夫郎不能累著自己。”
葉白柚:“放心,我知道的。”
沈無璟看著自家夫郎轉動的眼珠子,就知道他現在已經在想了。
“夫郎……”沈無璟指尖撓了撓葉白柚的腰。
“男人,別打擾我。”葉白柚一手給他糊臉上,笑著躲。
沈無璟勾著人趴進懷裡。蓋好被子,他親了親哥兒額頭。“先休息一會兒。”
酒樓的菜譜不是一下子拿得出來的,葉白柚也沒拒絕。他黏黏糊糊地抱著沈無璟,很快沉入夢鄉。
一覺醒來,休息了一會兒。時辰也差不多是到了申時了。
葉白柚在門外催促。“相公快些。”
十二站在葉白柚身後,他晃了晃垂在肩上的小辮子,無精打采的。“咱們還真去看那勞什子巡撫啊?”
“十二就不好奇?”
“上午好奇,下午就沒興趣了。”不過既然他們夫人看起來很積極,十二還是決定舍命陪君子,走這麽一趟。
就是不知道他們家公子心裡會不會好受,畢竟……夫人對別的男人感興趣,那只能說明他家公子的魅力不夠。
魅力不夠沈公子不知道從哪兒拎著一把油紙傘出來了。
寬袖搭在手腕,修長的手抓著傘柄。指節如玉竹,微微凸起。另一隻手隨意落在身前,走動間,衣擺好似刻意描摹成了最好看的幅度。
一雙深邃的鳳眼瞧來。冷淡如寒泉的眸子頃刻間映滿了辰星,柔光泛起。
君子端方,如圭如玉。
葉白柚唇輕抿,疾步迎了上去。
“急什麽,慢些。”像寒泉上多了一抹暖陽,溫柔得醉人。
葉白柚笑著雙手搭在男人護過來的手臂,隻覺像飄雪的冬日裡來了一根烤紅薯,又甜又舒服。
“相公——”葉白柚癡癡笑著。
哥兒的眼睛極亮,像泛著柔光的明珠。沈無璟指腹劃過他的眼尾,叮囑道:“走路慢些,地滑,小心摔著。”
“知道了,知道了。”葉白柚立馬抓住他的手,很是積極地轉身,“十二,走吧。”
十二看兩人恩愛的樣子,收回自己剛剛不成熟的話。
什麽男人!
比得上他們公子在葉哥哥心中的地位。
一路散步,葉白柚被男人護在羽翼之下,手上抓著根兒糖葫蘆慢慢吃著。
看著前面帶著路,依舊毫無所覺的哥兒,葉白柚笑得糧倉滿了的小花栗鼠。
他將糖葫蘆橫在男人唇邊。“相公,吃。”
沈無璟低頭,手上的傘隨著他的動作往葉白柚傾斜。他咬了一個去,剛進嘴,唇上驀地一軟。
掀眸,哥兒饜足的咂吧嘴,一雙圓眼很是無辜地看著自己。“相公啊……幹嘛?”
沈無璟瞧著哥兒紅潤的唇,隻眸光深了幾許。他搖頭,薄唇微抿,好似哥兒的馨香殘留在了唇角。
葉白柚轉過頭,臉上立馬露出得逞的笑。
恰好,與已經五米之外轉頭來的十二對上視線。
十二忍了又忍,沒忍住。“葉哥哥,到底是你看男人還是我看男人?”
葉白柚眼睛一眯,笑得慈愛。“十二呀,我都有男人了,當然是給你看看咯。”
“什麽?”
葉白柚夫夫倆停在橋下,如一對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