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聽你的,喊停就停了。”簡行策低垂著眼, 看江城被親吻得越發豔色的唇, 聲音暗啞, 他力道適中地按著江城的腰舒緩。
江城聞言噎住,尾椎骨傳來一陣酥麻,他微微顫了顫,很快道:“簡大隊長摸摸良心,我喊了幾回才停的?”
“說停就停會壞的。”簡行策彎起嘴角,他低頭吻了吻江城微紅的眼角,腦海中浮現出青年方才被按在床上、抵著黑鵝絨的被面,眼睛水潤通紅的樣子。
江城被簡行策話裡的暗示臊得耳朵通紅。
“何況,那樣的話,你滿意?”簡行策反問江城。
江城被問住,他頓了頓,輕咳一聲轉移話題:“看看吃什麽。”
“你點的我都吃。”簡行策道,他拍拍江城的腰,“趴過去,我給你按按,不然明天腰受不了。”
江城挑挑眉,輕哼了聲,轉過身趴好。
“別選太油膩辛辣的。”簡行策瞄了眼江城的外賣軟件屏幕,就見江城在夜宵場裡挑燒烤,不由眼皮一跳,開口補充。
江城嘖了聲,隻好又換了家店,最後選了一碗紅燒牛肉面一碗蘭州牛肉面,清湯的,除此之外還點了份涼拌菜和兩杯啤酒。
外賣電話過來的時候,江城正被簡行策按摩得昏昏欲睡,一聽電話立馬精神了,對簡行策道:“你快去拿!”
簡行策應了一聲,拍拍江城的屁股:“腰部明顯缺乏訓練了。”
江城齜牙:“你拍的那是腰?”
簡行策又拍拍江城的腰窩,刺激得江城一激靈爬起身。
“腰不行,保健儀這段時間沒有隨行李?沒用?”簡行策一邊笑著穿上衣服和褲子,一邊調侃江城。
江城:“……你不會還記仇‘腰不行’吧!?”
“怎麽可能。我都忘記了。”簡行策矢口否認。
他披上外套:“我去拿外賣了。”
江城眯眯眼,盯著簡行策的背影——分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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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是江家擺宴的日子,定在了木榭的懸空花園,木榭的懸空花園和頂樓森林是木榭最富盛名的兩處場所,不單是有錢就能訂到。
原本江家想包下頂樓森林區,但森林區在分區養護,一年只有三個月是能全區開放的,隻好退而求其次,換到了懸空花園。
即便是懸空花園,也足夠引起媒體的狂熱關注了。
江家晚宴的盛大幾乎是放眼凜都上層圈子都難以媲美的,可想而知整個江家對好不容易找回的小兒子有多重視寵愛,整個宴會廳的地面鋪就打造成銀河碎星的模樣,真·摘星星摘月亮都給捧上來。
受邀參加席宴的都是有頭有面的人,即便是他們,都忍不住私下裡互相交換眼神,重新評估這個失散在外被散養的兒子對江家的意義了。
原本許多人都以為江家即便找回小兒子,那也是在外被散養荒廢了二十幾年,和那些從小接受精英教育的同輩人相比,自然是哪哪兒都配不上,即便回到江家,也大概率和江家產業無緣,江家仍舊是江瑾江池的江家,江瑾江池也仍舊是上層圈子趨之若鶩的聯姻對象。
但現在一看,顯然江城就算在商務上毫無能力和建樹,說不定江家也會出於補償心理,成為一匹黑馬。
“恭喜呀,真是一表人才,一看就是繼承了老江家老方家的優良基因!”
“江家小子現在多大啦?看起來就像是剛從學校裡出來一樣,嫩生生的,一看就沒怎麽吃過苦,也是有福氣的!”
“有對象了嗎?你們年輕人啊就該一起多出去玩玩,別總是埋頭事業,等成家立業後,有的是時間搞事業呢。”
“對對,要不你們小年輕們拉個群?有時間就一起約出去玩玩?”
作為今天的主人公,江城走哪兒都是焦點,就是沒想到原來不管人分不分三六九等,都逃不過被長輩問對象催婚這種事兒。
江城嘴角抽抽,看著都已經懟到自己眼前來的手機,打的主意明晃晃的他想裝傻都難。
方宗玉見狀擋開道:“那你這說得可不對了,年輕人得有事業心才有責任感,這才可靠呀,總不能全靠家裡吧?我們家阿城現在天天到處飛,跑通告、接專訪,前不久寰球的亞太主編還專訪了我們阿城,誒忙得不得了,他哥哥姐姐都心疼他,可惜幫不上忙。”
“有時候忙起來啊,手機都沒空看,別說和年輕人出去玩了,但凡有點時間都分給我們了,哪有空和別人出去玩?還是等以後閑下來一些了,有機會再組局吧。”
方女士說的時候還頗驕傲,他們家阿城可是事業愛情雙管齊下的,事業上升期,可不像一些遊手好閑的二代家子。
她還要擔心別人家的孩子別把她的孩子帶壞呢。
江城好笑地看向方母,被說得耳朵紅,他頭一回感受這種被父母無條件吹噓的羞恥感。、
別說,還挺不錯。
被婉拒的人聞言更心動了,笑笑裝傻,仿佛並沒有聽出方宗玉的婉拒:“以後再組局也得有個聯系方式嘛,加個群總方便。”
那人說完,周圍帶著自家孩子來赴宴的都附和,畢竟拉群是個互利共贏的事兒,要是那人隻叫自己家小孩加微信,那別人也就只是看個熱鬧了。
都是生意上有來往的合作夥伴,方宗玉話都說到那份上了,別人裝傻,她也不能說得再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