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隊還看著。”穆盛楠冷不丁說道。
柴俊頓時臉色一整,收起嬉皮笑臉的樣子,認真低頭串簽子,低聲問穆盛楠:“現在還看著?”
“你自己看麽。”穆盛楠頭也不回地淡聲說道。
柴俊心虛地小幅度抬抬眼,就見簡行策和江城兩人壓根沒往這邊看,耳旁則傳來穆盛楠適時的一聲嗤笑。
柴俊:“……”
過了幾分鍾,夏清和方圓又空著手跑上來,小聲問:“沒找到炭啊?”
“是不是落在門外沒拿進來?”簡行策淡淡問。
夏清和方圓對視了眼,摸摸後腦杓,當時人手拿著一冰淇淋球,球吃到後面都從華夫筒底下漏了,滴在衣服褲子鞋子滿手都是,特別狼狽,壓根沒熱搜拍出來那麽陽光燦爛,所以後來大家都擠著進門洗手擦衣服擦褲子擦鞋子的,場面一度混亂,還真記不太清誰拿著炭有沒有拿進來了。
“那我倆再去看看。”方圓說道。
江城看方圓和夏清說完就立馬又跑下去了,完全沒給他插嘴的機會。
他轉向簡行策,踢踢簡行策腳下的那袋子炭:“不就在你椅子下麽?”
“讓他們多運動兩下,消耗點精力,免得精力太旺盛。”簡行策說道。
江城挑了挑眉頭,聞言沒再說什麽,確實這兩人精力是多了點,話也多。
反正頂多等下上來應該也就知道自己被耍了。
又過了三分鍾,兩人蹭蹭跑上天台:“門外樓道也看了,沒有啊?”
“那就是全拿進來了。”簡行策面上平淡,淡淡掃了那兩人一眼,“都找過了?確定沒有?那我去……”
“我們再找找!”夏清和方圓一聽簡行策這麽說,汗毛又豎起來了,簡直就像是刻在DNA裡的本能,不等簡行策說完,兩人就打斷了立馬又下樓。
江城看得嘴角直抽,真沒想到這兩人還能被唬得又跑一趟來回。
他看看簡行策,簡行策自然地遞來一串烤好的簽子:“嘗嘗。”
江城:“……”
又過了足足十多分鍾,這回夏清和方圓兩人在底下待的時間更長了,簡行策這邊的烤串都快被江城炫光了。
兩人上天台都帶著一股不自信的樣子,拉開天台門,探進個腦袋:“簡隊……好像真沒……”
“那就算了。”簡行策看了那兩人一眼,“進來吧,烤串好了,拿去給穆盛楠他們分分。”
“好的!”夏清和方圓立即爽快應下,“謝謝簡隊!辛苦了!”
兩人端起放在嶽錦炎和簡行策中間的現成烤串轉身就走,嶽錦炎嘴角一抽,這明明都是他烤的,一句辛苦都沒撈著?
簡行策抓了一根烤好的串遞給嶽錦炎:“餓了就先吃點。”
“謝謝簡隊!”嶽錦炎感謝地接過,“辛苦了簡隊,今天讓你們忙活了那麽多。”
簡行策道:“不辛苦。”
“你們把東西放這兒去休息休息。”嶽錦炎又道,然後聲音一拔,吼方圓,“方圓!過來烤串!”
“來了來了!”方圓又是一路小跑過來,手上還拿著三根搶來的串。
簡行策便順其自然地把燒烤這一攤工作全都轉了出去,順便還收獲了所有的好人卡。
江城看簡行策明明隻說了幾句話,遞了幾根串,就顛倒黑白似地收獲了一堆好人卡,他隻想衝簡行策一個抱拳。
“這樣顯得方圓和夏清都不太聰明的樣子。”江城低聲。
簡行策:“關鍵時候帶腦子就夠了。”
江城一噎,好像也沒錯。
一行人在天台一邊烤串一邊喝啤酒,江城還把唱歌的音響搬上來連好。
路易吐槽烤串喝酒加唱K顯得他們特別傳統老古董,沒有年輕人該有的樣子,結果拿著話筒不撒手的就是他。
一個白天都是在天台上玩過去的,從白天玩到太陽下山,天台的地理優勢最適合看日落,太陽就像是綴在眼前一樣,巨大的一個橙紅火球緩緩往下落,八個人排成排坐那兒看日落,畫面都好像按了暫停鍵一樣美好。
只要沒人說話。
一說話,一聲聲打嗝的,孜然味,蒜末味,燒烤的味道估計一天一夜都散不去。
更別說還有一些更現實的問題——
江城扭頭看看那一地的狼藉:“二選一,收拾完天台再去客廳裡玩UNO,還是玩了UNO輸得最慘的那個負責收天台?”
“我選後面的。”方圓率先說道,“眾慘慘不如獨慘慘。”
“我沒玩過,怎麽玩的?”穆盛楠納悶問。
路易:“什麽是UNO?”
方圓一聽,更加積極了:“必須是輸得最慘的那個收天台!就這個方案了!”
其他人也沒什麽意見,於是一行人撇下滿地狼藉,快樂奔向下半場。
路易和穆盛楠第一次接觸這遊戲,聽完遊戲規則後,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
“就這?我懷疑一個小時都玩不了。”路易說道。
方圓懶得看他:“你先玩你先玩,別放大話。”
“行,來就來。”路易一招手,就地而座。
八個人,一副牌,簡行策房子的燈一直亮到了凌晨三點。
“差不多能收攤了吧?”江城看穆盛楠眼皮都快睜不開了,抽了抽嘴角看向路易和方圓。
兩個輸得最多的人,負分不相上下,越玩越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