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該同情A國還是J國好了,J國那倆人還因為丟了個石頭包內訌了呢哈哈,A國白白消耗一波,還恨上了J國。”
“A國老大哥心裡肯定還在想,J國這倆小弟一點都不懂禮貌,老大哥不獻一波,後面還罩什麽東西?”
“哈哈哈哈好家夥,這一輪搶包引起的內訌複雜得喲哈哈哈!”
“咱這一招就是狠,開頭就給狠狠消耗一波敵我,敵軍關系立馬白熱化進展(狗頭)!”
“……”
不僅是國內網友在快樂吃瓜,就是國外網友,也都樂得像是過年,唯獨A國和J國網友比較痛苦。
罵C國選手狡猾詐吧,被其他網友炮火玩不起,轉頭罵自家選手愚蠢被戲弄吧,罵不下口,只能默默憋著一口氣,期望哪天能翻身狠狠教訓回來。
江城和簡行策還不知道自己都快有後援會了,兩人第二天從竹屋裡出來,先是觀察了一下營地附近,見沒有新鮮多余的足跡出現,才松了口氣。
“今天還是按照原計劃,把火折子做出來?”江城看向簡行策問道。
簡行策應了一聲:“要是這個營地真的不能留,火折子在路上就更重要了。”
江城點點頭。
要做火折子,就得需要一些特別的材料,兩人分頭行動,江城去竹林裡砍竹子帶回來做火折子的筒衣,簡行策則去割了一把細細的薯藤,又找摸合適的石頭,刮下一層岩石上起的黃色粉末。
安洛卡斯地區潮濕,岩石上很容易起一層白色鹼化的粉,和做火折子用的磚硝不完全一樣,但可以當成平替。
再說硫磺和硝,前者分布得很廣泛,尤其是在沼澤地裡,後者就相對難找許多,不過硝常見在山壁上,是許多鹿、羚羊都愛舔的東西,要找到硝得看運氣,簡行策從昨天起就在留意,硫磺就在營地附近能找到,但是硝沒有發現什麽痕跡,只能先放一旁。
薯藤的纖維長且蓬松豐富,就是有些潮濕,得把裡頭的水分烘幹了才能用。
同理竹筒也是。
兩人把需要烘乾的東西全都放在一塊相對平坦薄片的石頭板上,板子架在篝火台上加熱,像個鐵板燒似的,石頭導熱得慢,等溫度上來了也夠燙,但不容易讓東西燒起來,正適合兩人用來烘乾水分。
下午過後,江城檢查了一下烘烤中的材料,自己的竹筒還得需要點時間,倒是薯藤這些都差不多了,反覆捶打後,碾成一片扁平的藤片打底。
簡行策留在原地折騰這些手藝活,江城則去看了眼河邊的陷阱。
設置在河邊的抓鳥陷阱,三天都沒被觸發過一次,江城早就不報希望了,但還是得例行去看看,萬一呢。
從營地到河邊,步行也得有二十來分鍾,倒不是因為距離長,主要是林子裡走起來實在不方便。
江城還沒走到河邊,忽然就聽見一陣腳步聲和說話聲,他旋即猛地停住腳步,並且立即把空中的無人機直接招手抓進懷裡,飛快藏了起來。
【我怎麽黑了?!】
【江城快放開那個無人機啊啊】
【四舍五入,現在我就在江老師的懷裡】
【??】
江城三兩下爬上樹,躲藏進密集的樹冠之間,居高臨下地觀察著。
就見兩個J國人正從河邊走回來,江城能聽懂那兩人在說什麽——
“河邊有人為的陷阱,這附近一定有其他國家的選手。”
“您在想什麽?”
“先不要輕舉妄動,觀望再說。”
“可我們把陷阱搗了,他們會警覺吧?”
“野獸也會損壞陷阱,別想多了。”
“是。”
江城在樹上聽得快笑了,但眼裡一點笑意也沒有,等到那兩人走遠了些許後,他悄無聲息地從樹上下來,間隔幾十米跟蹤上去。
無人機也被江城放了出來,做了一個手勢,示意無人機後的操控人員注意不要暴露。
一直揣著無人機,有礙他行動。
江城跟上川上谷一和森田小五郎,他身形靈敏,氣息隱匿,在密集的林間就像是一道影子。
川上谷一走著走著,狐疑地忍不住東張西望打量,總覺得似乎林中有一雙眼睛在暗中觀察著,甚至隱隱有種讓他皮毛發緊的危險感。
“怎麽了?”森田小五郎問。
川上谷一皺著眉環顧四周,他什麽也沒發現,便沒有回應森田的話,免得被年輕的士兵當是疑神疑鬼。
或許是因為知道了這附近有另一組選手的存在,所以潛意識裡更加警覺了吧。川上這麽想著。
他走走停停,有心想要測試身後是否跟著人,一路回營地的速度都非常的不規律,讓森田跟得尤為辛苦。
即便如此,川上仍舊沒有發現任何尾隨人的蹤跡,直到一路回到他們的營地,川上才覺得好像安全了,他吐出一口氣。
他甚至覺得自己仿佛是被什麽野獸盯上了,那種毛孔都張開的緊張危機感,就像是在和一頭花豹對峙著。
川上搖頭,太奇怪了,可他確實什麽也沒發現……
男人抿了抿嘴,他對森田道:“明天我們還要再探索一下這片林子,另一組選手離我們太近了,是個大威脅。”
“是。”
……
江城在遠遠發現了J國營地後,沒有多待太久便回去了,川上的警覺度和敏感度比他想象的更細微,只要他稍稍看向對方,川上就會有所警覺地四周環顧,所幸他反應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