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微煬深吸幾口氣,想努力保持清醒,但眼前的景象還是天旋地轉,他張張口,呼出一口酒香,跟著說道:“不行……唔!”
傅微煬被江許寒吻住了。
這個吻來得生硬又霸道,帶著從京都飛到B市這一千多公裡的思念,傅微煬忽然心一軟,有些放縱了自己的思緒,他的確很想江許寒,這一刻,他是承認的。
“江許寒……我很想你,真的。”
傅微煬說完這句話,二人便擁在一起,江許寒使勁去吻傅微煬的唇,幾乎是能用多大力就用多大力,他喜歡看傅微煬氣喘籲籲的模樣,紅著臉,用有些迷蒙的雙眸無辜又可憐的看著他,看的他魂都要被勾出來了。
我愛你,傅微煬。
江許寒把頭埋進傅微煬的頸窩,嗅著那熟悉的梔子香,不斷在心中重複著這句話。
二人吻了多久吻了幾次互相都沒記得多少,實在是酒量太差,一瓶就有些斷片了,但是斷的不徹底,模模糊糊還記得一些片段。
就是記得才尷尬……
江許寒關上門後馬上開始穿衣服,一邊穿一邊喊還沒睡醒的傅微煬,傅微煬的鬧鍾都響爛了,但是兩個人都沒聽到,睡得死死的。
一隻枕頭被擠掉,他們就一起枕一隻,酒店裡只有一床被子,他們就一起蓋。
好幸福啊!
江許寒愣了下神,然後又立刻回神去叫醒傅微煬,現在可不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再不開門,袁教授就要發瘋了。
傅微煬終於被他叫醒了,甜甜同學打著哈欠無措的看他,江許寒就上手搓搓小迷糊的面頰,低聲提醒,“甜甜,你今天的會議要遲到了,還有,袁教授就在門外,他來抓/奸了!不是,他來抓你了!”
傅微煬被他喊的終於清醒,眼睛頓時瞪得老大,推開弟弟就手忙腳亂的穿衣服。
酒店餐廳裡,傅微煬和江許寒坐在袁教授對面,一聲不吭,像兩個做錯事的小學生一樣,低著頭,抿著嘴。
袁教授氣鼓鼓地「哼」一聲,指指江許寒,“江許寒,你帶壞我的學生,還拉他去喝酒,大老遠的你不上課追到這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追離家出走的老婆呢!”
袁教授氣到拍桌,江許寒就迷糊著答道:“是是是——您說的是!”
“是個屁!”袁教授氣蒙了。
袁小小拿著兩瓶綠茶過來,重重的咳一聲:“哎呀爸,你自己都說了現在是在外面,不是在學校,你別動不動就訓人。”
“有你什麽事,你趕緊去準備一下,還有二十分鍾就得到會場。”
“要不讓江同學也跟著去唄,來都來了。”袁小小暗暗撇嘴,人家本來就是來追老婆的,就你老頭子不識趣。
袁教授斜一眼袁小小,頓時露出一個奇異的微笑來,“你這主意好,就讓他倆一塊去開會,不是喜歡逃課嗎?我看你再跑一個。”他看著江許寒,命令道:“從現在開始,你就給我寸步不離的跟著傅微煬,開會,寫筆記,學習,你就住他屋裡,給我好好思過思過!”
江許寒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啊?」一聲,確認道:“住他屋裡?”
袁教授瞪眼:“怎麽?翹課有功?還指望著我再去給你開一間房?我這是在懲罰你,知道嗎!”
“對對對,懲罰的好,您思想境界真高。”
袁教授嗤一聲:“怕了吧?”
江許寒美滋滋,“當然怕,我現在就已經開始後悔了,我真不該這樣做。”真不該拖了一個星期才來,早知道,當天晚上就追過來了。
傅微煬全程沒敢看袁教授,生怕被發現些什麽,他現在整個人都是麻的,心都是虛的。
袁教授說一不二,說讓江許寒跟著學習,就真開始監督他們,時不時跑他們房間來抽查一兩個問題,搞得他們基本沒時間捋順其他的事情,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講座的事情上。
一個星期之後,四人一起飛回了京都。
他們趕著周末回來,傅微煬一下飛機就接到余小熙的電話,高潯杭這陣子加班加點忙工作,急性胃炎進了醫院,傅微煬又忙不迭的跑去醫院看他們。
江許寒逃學的事情輔導員自然告訴了卓菲雅,所以,他一回來也被卓菲雅一個電話喊回去解釋問題。
二人匆匆分開,幾乎是沒有什麽時間交流。
傅微煬在醫院門口買了個果籃,拎上進了病房,高潯杭已經住院好幾天了,臉色到還紅潤,看來最難熬的那幾天已經過去了。
余小熙接過果籃叫他坐,歎著氣道:“煬煬,你可算回來了,杭哥出事那天,可真的要嚇死我了。”
傅微煬也是一陣後怕,他知道,胃病很磨人,一旦犯了病期又長又痛苦,如果未能及時處理好,還有可能發生病變的風險,“你們當時應該要告訴我的,多個人幫忙總會好些。”
高潯杭溫和道:“是我不讓他告訴你的,袁教授肯帶你去聽講座,那是看中你,這種機會很難得,你要珍惜,不必為了這種小事耽誤時間。”
“哪裡叫小事,健康才是最大的事。”
傅微煬從包裡拿出兩盒糕點,“這是B市的特產,但是你現在這種情況就先別吃了,養好身體,好了再吃。”
余小熙接過說了聲「謝謝」,傅微煬就明顯看出他眼底紅了一片。
傅微煬又坐了一會兒,護士就過來給高潯杭打吊瓶,他站起身和余小熙出了病房,到走廊盡頭,他才問:“你們是不是有什麽難處,可以跟我說,我能幫一定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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